深圳晚报评论员 董谦
严冬冬的意外,让所有人震惊,因为一个生命的戛然而止;震惊之余,则是痛惜,因为怀生畏死是人类天性,同类离世,其鸣也悲。
震惊与痛惜之后,人们开始思考:一个生命以这样的方式离开,是否值得?这是宏大的命题,深奥如宇宙海洋,且没有一个公允答案。认为值得的人,将严冬冬视为彗星陨落,飞逝的速度点燃了生者日复一日的庸常;认为不值得的人,有的抱着攀登雪山是吃饱撑着的成见,有的觉得严冬冬身为清华学子,风华正茂,如此早逝,让人扼腕。
对于生命个体的终将消亡,无人持有异议,但是个体究竟以何种方式消亡方为圆满,中国哲学都没有给出标准解释。泛泛而论,儒家的建议是“养则付命于天,道则责成于己”,接近老、释的说法为“虽取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曾不知老之将至”。
壁立千仞,只争一线:只要是有价值的死亡,就不是生命的虚掷。我相信,所有的人都会感觉到严冬冬才华的闪光,他的离世,如同攀登的那些雪山一样庄严而凝重。
况且,严冬冬本人也早已经对这个命题给予了自己的回答。他于去年撰文声明,“登山是一件让我真正喜欢、值得我把生命投入其中的事情”。登山让他感觉到了真正的自由,能与他最喜爱的高山浑然一体,严冬冬可谓死得其所。
没有一个登山者不想活着回家,对于旁观者,他们恐怕很想送上这样一句话:伟大的美和伟大的常识不能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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