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文斯执教时期,这种下滑更加明显。作为靴室的最后一员,伊文斯在1994年上任,他被看做是可以重振球队的人选。他是一位工作努力、真诚的教练,从佩斯利、法甘、莫兰和达格利什手下成长起来,是合适的继任,就像他的前任那样一步步走到这个岗位。
在索内斯之后,利物浦需要重归稳定。索内斯把在意大利学到的很多方式注入执教,结果让自己疏远了队员和球迷。就是在索内斯执教期间,靴室的传统遭到了破坏。队员不再被允许进入靴室,那个地方对大家来说只不过是个博物馆。这种丢弃靴室的做法遭到质疑,被认为是对传统的亵渎。
伊文斯的工作是将过去和现在重新连接起来。他不像索内斯那般急躁和大嘴巴,而是希望借鉴前任们的智慧为球队重新赢回冠军。但“新香克利”却很孤独。他在打一场注定失败的战斗,尽管,他曾经带队接近赢得联赛冠军。
弗格森曾说过,每支球队都能反映出教练的风格,我同意这种说法。如果罗伊(伊文斯)接手了一支强大的队伍、拥有稳定的基石,或许还有更多的机会。但他不得不从头开始。在俱乐部待了那么久,他不可能改变好人的形象,尽管在球员引进上做不了主让他失望。
1994年到1998年,利物浦的足球踢得很好看,但缺乏足够的实力再上一层楼。俱乐部的足球理念让球队骄傲到难以承受打击。新来的明星球员威胁到了最重要的实质——球员和球迷之间的尊重。
球队的滑坡并不是从罗伊执教开始的,但这段时期里,更衣室失控,队员踩到了教练头上。这方面,承担责任的不只是队员,教练也有。客场打切尔西的比赛,在我看来,充分暴露出罗伊执教下球队的弱点。九十分钟的比赛,映射出罗伊的执教:局面有利时球队根本使不出力,局面难堪时球队却像个懦夫很快崩溃。
当时,我在联赛上演处子秀才过了几周,这场足总杯第四轮,我作为替补没有出场。在斯坦福桥的比赛清晰地反映出球队的问题。切尔西成了映射利物浦的镜子。两队之间的对抗被看做是传统和新贵之间的较量。伦敦佬朝着我们的球迷挥舞20英镑的钞票。切尔西球员举手投足都像个明星,利物浦球员则遵循着香克利留下的价值观:要体现人性而不是奢侈。可在场上情况却相反:利物浦球员像个碰不起的明星,切尔西球员倒是街头斗士。
上半场的利物浦展现了安菲尔德的传统——传球和移动,这是伊文斯的执教成果,这支红军是我效力过的最具天赋的球队。巴恩斯在中场控制节奏,麦克马拉曼在自己的位置串联着攻防,福勒在另一位有才华的前锋科里莫尔的帮助下,正处在最佳状态。靠福勒和科里莫尔的进球,我们上半场2比0取得领先。
现在,轮到我们球迷看不起的明星球队出招了。古利特在下半场换上马克·休斯,不久后他扳回一球。接下来的四十分钟,是利物浦在足总杯最受折磨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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