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末的红蓝大战和默西塞德郡德比再次将英超的裁判问题曝光在所有人面前。当切尔西和利物浦成为习惯性的受害方,而曼联却再度成为受益方时,除曼联拥趸之外的所有人都把矛头指向了老特拉福德。不过,非此即彼的“二元思维”并不能完全解释因裁判整体水准的拙劣而引发的一系列嫌隙。
在事态发生后的第一时间,谩骂和嘲讽大量自发性地聚集。粉丝们往往会首先预设立场,然后寻找某位裁判过往的经历或数据来佐证观点。可事实上,没有一位英超裁判会在比赛开球的三周之前得知自己的执法对象。同样,也没有一名裁判敢于在任何公私场合与球队的敏感人物有所接触——谁都知道英国小报们那些无孔不入、几无下限的八卦侦测技术有多厉害。裁判们在场上突发事件下的瞬时反应,更多的出自他们的本能,而本能恰恰是最典型、最刻板的行为后果,并非完全不可捉摸。所以,你也就无法低估弗格森、达格利什、雷德纳普等老教练们在足坛的影响力。不仅仅在场内或是球队中,他们的弟子甚至徒子徒孙们还长期把持着评论员和专栏作家的角色。很显然,并没有多少人会愿意为所有的绝对公正去得罪老教练们,更何况,他们口中或是笔下的任何词语都不可能改变比赛结果。
而在英足总方面,也恰如其分地不时推出诸如“如何识别假摔”、“如何避免可能存在的歧视”等等理论化极强的培训提案。但在这些提案的背后,潜台词却是为裁判们寻求免责的可能——假摔太疯狂,难免有误判;红黄由心生,球员皆平等。谁都能明白这样的逻辑——现在的苏亚雷斯和托雷斯们比任何其他都有着更多的倾向,但这却并不代表他的每一次摔倒都比别人更像假摔。无论出于主动或被动,他们每一次摔倒都必须被独立判断,就像猜硬币的正反面一样。但正如普通人对于硬币正反面的判断一样,大多数人总喜欢根据过往记录从概率出发,这种对数据的“敬畏”与受慑于老教练们的权威,也是殊途同归吧。
至于这些天被部分媒体苛责的裁判出牌率问题,更是无稽之谈。从单赛季的执法比赛场次,到单场比赛的执法环境,每一位裁判每个周末所遇到的情况都不尽相同,横向比较各自的红牌数据更是毫无意义。唯一值得提炼的是,每位裁判在其职业生涯纵向的出牌率。以克拉滕伯格为例,在其2001年出道初期,是以高出牌率闻名。2002/2003赛季的单场黄牌率接近4张的临界点,但在2005年遭遇“门线风波”,2008年遭遇“财务危机”之后,克拉滕伯格的出牌率开始慢慢降低,2009/2010赛季甚至出现7场零红黄牌的比赛。相反,另一位裁判多德就是出了名的红牌裁判,其职业生涯的一半年份里的单季红牌数超过10张,而“光头裁判”韦伯的所有吹罚生涯里甚至都不曾出现过一次单赛季10张红牌的历史。
不可否认,在弗格森统领英超的近20年里,曼联所受到的裁判隐性照顾的确超越了其他球队。但如果受惠的是斯旺西、维冈或是女王公园巡游者这样的菜鸟球队,英超裁判们就不会被冠以“同情弱者”的骂名了吗?在英超裁判守则中,最重要的一条是对比赛中的每一次犯规动作进行独立判断,这句话同样适用于每一位英超球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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