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体摧残:曾遭警棍电击 跑慢会被教练开车撞
郭萍回忆说,其实她刚到王德显手底下时,教练对自己还不错,自己也曾经将其当成父亲般对待,但是慢慢地,她发现王德显粗暴的性格逐渐暴露并令她不堪忍受。
“王德显会派他外甥监视我们,一有风吹草动便跟他打小报告。有的时候他外甥也会无中生有去王德显那儿告状,每次王德显都不分青红皂白一顿暴打,打完再问你到底怎么回事。即便你是被冤枉的,打也打完了,这种阴影太多了,我从14岁开始就活着这种阴影之中,他一打人就特别疯狂,脱掉衣服打,感觉对他来说打人是一件很上瘾的事。”郭萍说这番话时双拳紧握直捶胸口,身体不停地轻微颤抖,眼泪早已止不住滑下脸颊。
郭萍记得有一次去济南参加一个场地马拉松赛,比赛之前已经被王德显打过,也许是腿上的伤势太过于明显,引起了山东队一名男队员的注意,后者关心他的伤势,这一幕被尾随其后的王德显看在眼里,后者一把就把郭萍拽回了宾馆,用宾馆房间里的塑料拖鞋照着郭萍一顿暴打,“当时打得把鞋都打飞了,但其实我一句话都没有跟那名山东队员说,王德显就害怕我们跟外界联系”。
训练时挨打也是经常的事,郭萍说王德显打人喜欢用汽车上的三角带和油门线打,这种器具带有锯齿,抽下去之后,杀伤力要比鞭子还大,队员身上经常是青一片紫一片。王德显一般在训练时看着他的吉普车跟在队员后面,有的时候队员跑慢了,王德显就会直接开车撞过去,经常能把队员撞倒在地,“他就是拿我们当成试验品,每天跟驯兽一样,根本不把我们当人。”
打人的器具甚至还包括警棍。“王德显也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把警棍,有的时候就能警棍电我们,你可以看到我的腿上有很多红点,这都是被警棍点过留下的痕迹,有点时候我就想,即便是监狱里的犯人也不会天天被警棍电啊?”郭萍说。
吃饭同样也是痛苦的回忆。早餐是固定的馒头咸菜,而中午一般会有丸子萝卜汤。不过郭萍说做丸子用的牛肉经常是馊的,而萝卜大多是烂心萝卜,她透露王德显把每天买菜的工作交给他爸爸,每天菜市场收摊之后,他爸爸会去收购一些菜贩卖剩下或者扔掉的烂菜,而队员训练结束的第一件工作先是处理这些烂菜,把烂掉的部分自己摘掉,然后做给自己吃。“直到后来我跟艾冬梅去体工队告状,看到体工队的食堂,才知道原来体工队伙食这么好。”在郭萍看来,正是当年王德显对自己的肉体摧残,不科学训练,加上营养不良,导致发育期双脚饱受折磨最终导致变形。
女队员一般爱美,不过王德显连买洗发水的钱都不愿意给队员,想洗头只能用肥皂,剪头发也都是王德显自己操刀,“他会拿把大剪刀咔咔三下两下给你剪完,也不管你好看不好看,他就说你是来训练的,还美啥呀?”郭萍告诉记者,有一次自己甚至因为洗衣服挨了王德显一顿揍,“训练完之后,衣服已经全湿透了,上面沾满了盐,我就想洗一下衣服好在下堂训练课穿,王德显看到又把我打了,说我天天想着美。我在王德显手底下连洗衣服的权利都没有,就这样被他折磨了7年,既恨他,又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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