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杨“粗口门”究竟孰是孰非 各抒己见积极讨论

　　近日，一组关于孙杨的照片在网络上被热炒——图片直指“孙杨拒绝媒体拍照，并与工作人员一起抢夺记者相机删照片，还对记者爆粗口”。此事引起一片哗然，孙杨、队医、当事记者都有话说。一桩“粗口门”，俨然变成“罗生门”：孙杨有没有骂人，媒体记者是否无中生有？是媒体，还是孙杨应该为这场闹剧埋单？

　　其实，结合孙杨过往与媒体的种种不愉快，以及这位中国体育未来“扛旗人”在媒体圈内越来越不堪的口碑，这一事件的真相如何已不是关键。如何塑造自己的公众形象，迈出成为超级巨星的第一步，似乎才是孙杨当下最重要的课题

　　事件回放

　　孙杨昆明耍大牌

　　12月18日，云南《生活新报》的摄影记者与文字记者到海埂基地采访，碰上孙杨就拍了照片。走在孙杨前面的队医巴震看到后就把相机抢了过去，想删照片。在交涉过程中孙杨冲上来想把相机抢过去，还爆了粗口。此事一出，引发网友热议。（本报12月19日第32版曾作报道）

　　当事人·孙杨

　　相机快贴到我脸了

　　对此，央视电话采访了孙杨。孙杨回应说：“因为我早上八点钟训练，其实人已经非常疲惫了，当时我走出游泳馆后，看到他(记者)拿着相机就走过来了，他也没有表明他的身份，就说‘可以拍照吗’，我当时说‘不好意思，我现在要回去休息了’，也没跟他多说话。之后那两个人就驾车在我背后一路跟拍。”

　　之后，记者的继续跟拍让孙杨愤怒了。孙杨说：“他拿着相机不停地对我拍，拍到后来我觉得基本上相机快贴到我脸上了。后来队医就要求他们把照片删掉，但他不删。我看到队医上去删了，后来我就走了。那么半天他怎么都不删，我就说‘你把相机拿来，你在队医看着的情况下删掉’。在这过程中，我没有说过他们所谓的脏话。”

　　最后，孙杨也道出了自己的感悟和心愿：“这个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对我来说可能是好事也是坏事。清者自清，所以不必在意他写的是什么东西，或者对我有多大的影响。在人生道路上，难免有磕磕碰碰的困难，就当给自己提个醒吧。如果以后媒体真的很想知道我的情况，我觉得可以再小范围内开个新闻发布会，或者怎么样。这样大家都可以很好地处理这种问题。”

　　当事人·队医

　　“删照片因不适合外传”

　　在网上传播的照片中，抬手阻止记者拍照的“工作人员”随后被证实是浙江队的队医巴震。而在接受《现代快报》采访时，巴震说：“我们也经常会遇到记者拍照，但像他们这样几乎把相机贴到你脸上来拍的还是第一次遇到。我提出看他们拍的内容，结果发现其中不仅有孙杨训练的镜头，而且还有我帮孙杨按摩放松全过程的照片。众所周知，优秀运动员的康复手段是绝对不适合媒体刊登或外传的内容，所以我便要求他们把照片给删掉，而且删照片的过程是那个记者在操作。”

　　巴震强调：“孙杨这次到海埂，就是希望能够有一个安静的训练环境，而今年的冬训效果对于他明年的成绩有着决定性的作用，我们并不排斥媒体的采访，但希望大家是通过正常的途径来有序地安排，而不是像这两位记者这样一下子冲到你的鼻子底下拍照，然后还编出一大堆诋毁你的东西来。”

　　当事人·记者

　　当时离孙杨五六米远

　　《生活新报》记者杨豪说：“昨天我和摄影记者晏蓬一起来到昆明海埂基地进行采访，在上午11时30分左右，在游泳馆附近遇到了结束上午训练的孙杨。看到孙杨后，我走上前叫了他的名字，他可能意识到我是记者，他随即摆手拒绝我想要采访的意图。”

　　杨豪继续说：“我们在他与队医往前走的那条路上，继续对他进行了拍照。当队医和孙杨发现我们的时候，他们就开始大声吆喝，让我们不要拍照。当时距离他们有五六米，根本没有把相机贴到他们脸上这么夸张，最近的时候离孙杨也有两米左右。”

　　杨豪表示，在孙杨和队医巴震看到摄影记者拍照后，“他们伸手阻止，并走上前用手遮挡镜头，随即怒斥记者抢夺相机。在这个过程中，双方发生了冲突，孙杨还对记者爆起了粗口：‘我他×的不想发火，信不信我把相机砸了？’”

　　杨豪和晏蓬都表示，孙杨和队医都上前抢夺了摄影记者手中的相机，强行要删除照片，而且态度非常粗暴。“孙杨在看到删除了他的几张照片后本已离去，但眼看队医不依不饶地继续在删照片，孙杨又返回了事发地。”因为相机里还有其他采访内容的照片，摄影记者晏蓬提出了自己删除，“在孙杨和队医的监视下摄影记者删除了关于他们的所有照片，最后在队医确认后才将相机还给了我们，随后双方都离开了事发地。”

　　而关于记者是否闯进了按摩房，当事人也有明确的答案：“对于孙杨的队医说我们进入游泳馆拍摄了他给孙杨按摩的照片，这是不属实的。因为昨天我们一直在游泳馆外面，根本没进游泳馆。我们没有对孙杨的训练和按摩进行拍照。”

　　那么，已经删除了的照片，为什么还会出现在网上和报纸上？

　　对此，晏蓬说：“数码相机里的照片删除了也是可以恢复的，我是用EasyRecovery这个软件恢复的照片。我和文字记者杨豪都清楚地听到了孙杨骂的那句话。”

　　领队

　　孙杨有权拒绝采访

　　游泳队领队许琦也及时作出了回应。

　　许琦在接受央视采访时认为，孙杨有拒绝采访的权利：“严格地讲，按照国家体育总局相关部门以及中国游泳协会的要求，国家队的运动员接受媒体采访是要征得中国游泳协会的同意。所以在这件事情上，孙杨作为运动员来说有权利拒绝没有经过同意的媒体的采访。”

　　“作为奥运冠军，运动员们真正需要在游泳池里通过辛苦地训练，为国家争得更多荣誉，取得更好的成绩。”许琦表示，“媒体应该给予他们关系爱护，不希望媒体利用奥运冠军和明星运动员进行炒作，这样对他们也是不利的。”本报综合

　　律师说法

　　记者拍摄受法律保护

　　孙杨无权删记者照片

　　在这一事件中，公众还有另一个疑惑：孙杨有没有权力要求摄影记者删照片呢？

　　对此北京恒都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陈焰认为，《生活新报》记者的正常采访并没有侵犯到孙杨的肖像权，因此孙杨和他身边的工作人员都无权要求记者删除照片。陈焰律师指出，《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100条有明确规定：“公民享有肖像权，未经本人同意，不得以营利为目的，使用公民的肖像。”不难看出，侵犯公民肖像权有两个必须同时具备的基本构成要素：一是未经本人同意；二是以营利为目的。 而对以抓拍见长的新闻摄影来说，在拍摄每一张照片前，都要征得被拍摄者同意，显然不现实；同时法律也把新闻摄影行为界定一种为公众服务的信息传播行为，而不是以营利为目的的商业活动。因此，摄影记者在新闻采访中拍照，是可以不受肖像权的限制。

　　因此，陈焰认为，《生活新报》此次拍摄孙杨的照片不需要事先征求孙杨的同意；即使孙杨本人不同意，《生活新报》依然可以拍摄。在陈焰看来，“体育运动员由于其从事的职业较为公开，其行为也大多为人们所熟悉。因此，人们对他们的关注和观察就远远地超出对一般的自然人所关注的程度。但是体育明星的肖像往往在新闻报道中被使用，这种具有新闻价值的人物的肖像的使用，是无须经过本人即体育明星的同意的。所以，体育明星在维权路上也应摆正心态，不应认为未经其同意而使用其肖像权的行为都是侵权行为。判断的关键是，新闻报道是否恶意丑化其形象，善意使用是合法的。只要没有恶意丑化其形象，善意使用就是合法的。”

　　但是陈焰同时指出，当记者的新闻摄影作品被转作商业用途时，却有可能面临侵犯肖像权的危险。她就以前几年备受争议的鲁迅的姓名权问题为例，“如果将鲁迅的名字命名学校，是为公共利益而使用，不构成侵权。但是用鲁迅的名字注册酒类商标，就构成侵权，就是因为这是商业化使用。”（杨琳）

　　专家观点

　　杨毅：孙杨应学习姚明

　　《体坛周报》副总编、央视篮球转播评论员杨毅认为，孙杨应当向姚明学习。

　　与各种体育明星多年交道，杨毅感叹面对媒体时，运动员的心态最重要。“成绩好，是你自己练出来的。但你挣多少钱，成多大名，媒体的推动作用是非常重要的。当然媒体带给你的不只是正面的东西，也有负面的。如果你没有更聪明的手段去化解，就只能受着，但绝不能破口大骂动辄翻脸”。

　　最让杨毅佩服的，是姚明总是善于享受与媒体打交道的过程。“哪怕是交锋，哪怕是互相较量，姚明总是愿意去接受好的东西，化解不好的，用自己的聪明和幽默来对付媒体，这是他非常享受的一种情趣”。“姚明曾经说过：‘打球是我的工作，和媒体球迷打交道同样也是我的工作，如果我觉得烦，甚至显得很暴躁，那就是我的过错。’”

　　杨毅承认，现在的媒体，的确存在一些问题，“有合理联想的，有旁敲侧击的，甚至有胡编乱造的。但运动员应该懂得一个道理，只有沟通，而不是逃避，才能解决问题。”

　　杨毅强调姚明是非常杰出的明星，但同样也是内心有敬畏的明星，“他不会认为自己就是最NB的，他不是那种井底之蛙目空一切没见过世面的人。而真正发自内心尊重别人，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刘苏）

　　只要是不影响正常训练的采访，他都会配合。——杨明(孙杨母亲)

　　听说这两天有媒体直接去敲他房间门，再加上这次走在路上被拍照，孙杨情绪有些激动，希望大家理解，孙杨也是一个正常人，他需要自己的空间。

　　——张亚东(前中国游泳队总教练)

　　强如C罗也不敢骂记者。

　　——网友唐科里昂法老

　　孙杨出名后屡次曝出与媒体交恶，希望他的团队不要再为他擦屁股了。首要任务是应该为他请一个文化课老师，补齐他所缺失的文化课教育及个人修养，那么此类事件发生的频率就会减少了。

　　——网友hyp88888888

　　人家都没同意，怎么还照？这种记者就是欠揍。——网友小兔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