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传芳：丁俊晖需要鼓励 曾反对潘晓婷开服装店

　　上海市台球协会的秘书长并不是个容易的工作，也许名头听上去跟主席之类的差很远，但真正做起事来却真正是琐碎得不得了。用上海台球协会秘书长洪传芳的话来说，就是“老娘舅”，而这份工作、这个角色她一干就是20年，从没有一个协会的秘书长可以做到这么长的年份，都说做一行怨一行，而临到即将卸任之时，她心中的感慨却只有“舍不得”这句话。

　　本版撰稿 本报记者 曹政宁

　　无论是工作还是日常相处，我们早就不只是工作伙伴，而是成了真正的挚友。

　　东方体育：20年，其他协会都没有任职这么久的秘书长，当中有没想过要放弃，怎么坚持了下来？

　　洪传芳：从来没想过撂挑子，无论台球还是其他项目，做20秘书长的确是没有，主要还是领导信任、大家的鼓励。自己么，时间长了对这个项目也有了感情，此外对工作中的这拨合作伙伴有了感情，说白了，就算退下来对他们还是有感情的。无论是工作还是日常相处，我们早就不只是工作伙伴，而是成了真正的挚友。不管今后如何，都会关心这个项目和他们每个人的情况。

　　工作感受起起落落总是有的，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一帆风顺，不管是做台球还是别的项目，都会有起伏。我想关键还是碰到低谷、碰到有困难的时候，如何调整心态，如何去面对逆境，如何调动起手下这些人的积极性，这是最主要的。事业是要大家去做的，不是某一个人能做好的，这时候领军人物是很要紧的，他要负责调动起大家，只有发挥大家的聪明才智，才能发挥出团队的最好结果。

　　这个项目给我带来了快乐，成了我人生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而且大家感觉很融洽，真的有点舍不得。

　　东方体育：回首过去，20年中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洪传芳：这个项目给我带来了快乐，成了我人生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而且大家感觉很融洽，真的有点舍不得，这么多年下来，一起做了这么多比赛。真的是记不清到底多少，刚才在看总结，这一任中5年有100多个比赛，其他项目也许没那么多比赛。可想而知大家的感情会有多好，尽管我们之间也会有矛盾，平时有意见也会拔起嗓子争吵，但都是为了把工作做好，大家的感情太深厚了，给我带来了许多快乐。

　　像这么一批人这么热爱台球事业，真的是很难得的。

　　东方体育：我们台球协会在上海市社团评选中是4A级单位，80多个协会中只有将近8%能得到这一荣誉，原因何在？

　　洪传芳：一方面是体育局对我们的鼓励，相信我们这个协会。而且我们中确实有像徐荣根、吕康明、杨建平、孙纪强、朱磊等等一拨骨干，这许许多多人是全身心投入，没有经费、我们又不发给工资，这对我、我们协会主席（李宗镛）来说是很大的触动。我们都是搞体育出身的，包括我自己也是从运动员到体育管理的干部，像这么一批人这么热爱台球事业，真的是很难得的。所以应该说，协会能有今天的成就，除了领导的帮助、充分相信每一个人，主要也在于我们每个人的付出。

　　这批骨干不像我们，他们都各自有单位有正常的工作，业余时间才来搞协会工作，我们协会能给他们的充其量也就是些劳务费，最多能拿到一点赛事劳务费的报酬，而这些劳务费与他们的付出是不成正比的。他们只是业余的爱好，做很多事都是没有钱的，比如我们下面会员单位、那些球房，球房营业时间有特殊性，你要同球房接触，必须是晚上10点乃至12点以后，他们这拨人晚上到基层去，就是一分钱也没有的。

　　我觉得我是发挥了下面每个人的积极性和他们的聪明才智。

　　东方体育：您在其中起到了什么作用？

　　洪传芳：就我来说，我觉得我是发挥了下面每个人的积极性和他们的聪明才智，我在当中就做些部门和部门之间的协调，然后和我们的主席一起制定一些总的、大的目标。不管我们是办赛事，还是搞培训，或者搞创建，大家认同了这个目标之后，我们就向着它共同努力。在这中间我主要起到的还是协调的作用，其实协调也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然后如果大家操作起来有什么困难、有什么问题，我们就想办法帮助解决。毕竟体育局等方方面面我们都比较熟悉，利用我们这些资源，该要请领导出面或者支持的，包括区里、唐镇镇里面进行协调的，这些都是必须由我们来做的。

　　作为协会来说有大赛、有活动才有生命力有影响力。

　　东方体育：您刚来到台球协会的时候是一个什么情形？

　　洪传芳：那是1992年，当时上海台球刚刚恢复起来，但是在全国范围中也算开展得比较好，已经有朝阳杯等不少比赛，也包括国际性比赛。经手的第一个比赛是1993年的全国台球比赛，当然从参赛人数上，台球因为比赛特殊性会比武术小，但你不能从这方面来衡量一个项目的重要性。当时台球在上海的普及度没有现在这么高，球房也没现在这么多，这也是后来我们一点一点培育的，你要搞好一个项目，首先就要培育一个市场、首先要培育人群，爱好者多了那么关注者也会多了。这时候搞了很多培训，原来有排名赛，后来创造出了让分赛、让局赛，为了培养大家兴趣，这些都是上海的首创，所以上海在全国来说比赛是很多的。

　　等我们接手后，就开始做斯诺克比赛，比如锦沧文华大酒店办的中国公开赛，也就是上海大师赛的前身，这应该是我们上任后做的第一件大事。把斯诺克引进上海，我们办了三届比赛。

　　作为协会来说有大赛、有活动才有生命力有影响力，于是之后我们开始抓9球，搞了世界9球中国公开赛，这个又做了四年。如果没有这些大的活动，协会的影响力包括整个团队的凝聚力都不会像现在一样，必须要有个载体，这是非常重要的。

　　我们是个正规组织，我们操作比赛也是得到了体育局等方方面面的认可。

　　东方体育：一路走来协会办了包括国际性大赛在内的许多大赛，为什么赞助商全心全意相信协会，而不是让体育公司去操作？

　　洪传芳：在我来看，可能还是比较看重我们这个协会、整个协会的组织操作模式、当家人的人品，我想这些都是很重要的。

　　我们是个正规组织，我们操作比赛也是得到了体育局等方方面面的认可，像浦东新区体育局的领导过去也曾和我们一起共事，应该说对我们比较了解。唐镇这一块和浦东新区体育局是联系在一起的，唐镇的副书记本身就是浦东新区台球协会的会长，这个与我们的关系就更紧密了。我们9球公开赛操作的时候，就跟浦东新区台球协会一起做，一来有浦东唐镇的挂名，二来又是合作三方又是在市体育局领导下，应该说几方面下来大家有个信任度，这其实是广告赞助非常看重的一点。

　　该要我们去做的，那就是我们义不容辞的事。

　　东方体育：这么多年做下来觉得最困难的是什么？是否为钱犯过愁？

　　洪传芳：愁当然也愁，关键我们要搞世界9球中国公开赛，要拉冠名赞助、指定用台，要拉大钱的时候总会犯愁。这时候市场开发部有什么问题，需要我们出面协调的，那我们就及时地跟想要拉赞助的单位去谈，往往要协调很多次，也碰到过经费不到位。那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我就是一次次出面去协调，甚至跟对方下死命令。其他方方面面，该要我们去做的，那就是我们义不容辞的事。

　　觉得困难也就是钱方面的事，印象最深应该还是第一届世界9球中国公开赛，准备了一年，都说万事开头难，因为一开始心里没底，协会要办这么大的事，不光是赞助，包括组织、开幕式、观众、票务、志愿者等等千头万绪，一开始心里真的没底，都是一点点摸索在做。有了第一届这个模式后，之后再听听意见、各方反馈，在原有基础上改进就可以了。

　　细心让“爽气”秘书长胜任了二十年

　　很多同她共事过的人都会说，这是位爽气的秘书长，有时候洪传芳也觉得自己有点像男人的性格，但身为女性天性中的细心、心肠软也许是她胜任这么久的原因之一，她要考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不仅要为协会、工作人员打算，要为运动员负责，要为做好比赛拿主意，要为作为会员单位的球房谋发展，甚至还要兼顾台球器材厂商的利益，千头万绪，样样都要想到。

　　要为选手解决温饱问题，“上海赛事多，台球这个项目不是国家培养，除了家长自己培养之外，协会为引进运动员做了不少工作。我们积极寻找俱乐部，希望他们把球员留在俱乐部中，让他有一定的时间练球，解决他的工作，我们采取的都是这个模式，后来也渐渐推广到了全国。”比如潘晓婷到上海后，就是协会安排去了下属会员单位，其实说起来也有些现实，协会毕竟没有约束能力，一切只能靠谈。

　　“协会就是牵线搭桥，我们得到了一些线索，知道谁有意向，想要知名球员之类，那么协会就好比是红娘，不光介绍，合同之类也会同他们一起来拟定，把一些运动员能留住。”有时候选手也会过来诉诉苦说自己又没工作了，洪传芳他们所能做的也只有立即行动起来，看看哪个厂商有实力有想法，再给介绍一下而已。其实这样的事情做起来也不像听起来那么容易，“陈思明引进时，我们同厂商协调，做个老娘舅，这个协调非常重要，要兼顾运动员和厂商的利益。厂商考虑的是引进优秀运动员后，所能带来的宣传力度，最怕的一点，也就是运动员成名了之后立刻就换赞助方，虽然这有时候无法避免，但我们还是希望在我们的介入之下，能让双方都有满意的结果。”

　　要让大家满意，这是她工作这么多年来的唯一目标。不像一般比赛主办方，只要能拉到赞助，别的不会去管，而她却不这么去想，她会半夜把厂商拉出来谈赞助，但前提一定是把得失利益说得清清楚楚，“我们不是有钱就行，我们作为协会也要考虑厂商的生存问题，我知道他们也不容易，如果一定要做，我们也同意，但我们要说清楚，你自己心里要明白是为了什么，也并非你想象中的一定能收回成本。包括签合同，全部说清楚，要对他们负责任。不能拿了人家的钱，一要看是否拿得出，第二他的思路是否正确，私人企业本身不容易，用的都是自己嘴里省出来的钱。”往往签合同之前一样的话还要再说一遍，就怕对方会产生误解。

　　老伴因为自己而迷上台球

　　转眼洪传芳退休也已经有了7年时间，从武术院院长职位退下来之后，2005年起她便全身心投入到台球协会的工作中。要说苦也是苦的，“最头大的无非是大比赛拉不到钱，新闻发布会要开了，杯名还没定下来、冠名赞助没到位，这是最难受的时候。天天夜里睡不着觉，还血压高，所以想想年纪大了不能再做了，再弄下去身体都要吃不消了。”

　　这么一个样样都要做周全的人，唯独家里是一直没能照顾到，想想这些洪传芳总有些愧疚，“我从小当运动员不顾家，后来工作了也是一心扑在事业上，在家里可以说是个不称职的妈妈。”老伴总是跟她说，年轻时那么忙也就算了，退休后又继续做了7年，加上现在家里外孙女都快要念小学了，现在是不是能休息一下？在家里管管小孩做做家务，空下来两个人出去旅旅游享受一下人生。一家人出去旅行的机会太难得了，20年里掰着手指头算也就两次，还都是近两年里的事。

　　台球带给他们一家的唯一不同是，以前完全不懂台球的老伴也打起了球，“做了这份工作后，我爱人也从不懂后来慢慢也打起了台球，有段时间还上了瘾每天都要去打球，现在也在参加老年人的比赛，他觉得锻炼锻炼也不错。”

　　毕竟真的是太累了，“一方面是累，一方面是要顾家，外孙女明年要念小学，接送是个问题，她晚上又要跟我一起睡，家里三代人一天要做三顿饭，如今精力确实不大够。以前对他们实在是亏欠，过去家里买菜烧饭都是爱人在弄，他总说我60多岁的人，可以休息休息了。”说退也不是完全一撒手把工作全扔了，改选过后洪传芳将退居二线，也许去做做类似监事长的工作，或者参与老年人台球协会的工作，还是不能完全退出。

　　当然她也没有想过完全退出，“不管怎样，就是退下来我也不会完全离开台球或者这批伙伴，感情总是在的。”说这话时她正捧着一只过去比赛留念的保温杯喝茶，“这只杯子就不带走了，放在这里吧，总要回来看看的。”

　　从一张白纸到4A级社团

　　上周一个普通工作日的上午，洪传芳坐在台球协会一间办公室里跟同事谈一些年末总结的事，对这位已经做了20年上海市台球协会秘书长的人来说，这将是她最后一次以这个身份为这一年画个句号。

　　和很多体育项目一样，台球的世界、尤其是管理层方面几乎都是男性的天下，而且基本上不是从事过这项运动、便本身就是爱好者。偏偏这些洪传芳在接手时一样都不沾边，她曾是篮球运动员，1984年武术院成立之后又从那里的基层干起，管起武术这个项目，直到成为了武术院的当家人。

　　到底哪年来开始做台球的？这第一个问题就让她愣了一下，还真记不得了，只好拉过知根知底的副主席徐荣根，“我到底几几年上来的？”“九二年，整20年了。”一晃竟然这么久，每件事情回头想起来都是偶然，包括到台球协会兼任秘书长也是如此。“其实我们就是党叫干啥就干啥，领导希望你担任秘书长，我们当时就是服从领导安排的。吃惊倒不至于，我开始做武术的时候也是不懂的，也是这么一点点过来的。台球的工作同样，开始时一点都不懂、一片空白，所以只能多听多看多学。”洪传芳就这样从零起了步。

　　其实不光她自己对台球的了解是一张白纸，当时的台球协会也是如此，办公室是在武术院里，“刚到台球协会，除了一部分现在还在的骨干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从我这里白手起家。重新刻图章、开账户，什么事情都是从零开始一点点弄起来。”白手起家她心里倒并不害怕，毕竟在她看来竞赛的原理每个项目都是相通的，尤其对于他们体育管理人员，从社团管理角度来说差别并不大，困难的只是如何将协会做好做大。

　　“其实我觉得自己做得并不够好。”如果让洪传芳自己总结，第一个念头却是这样的。当然公平地说上海市台球协会能做到如今的高度，大赛连连、国际国内知名并且被评为4A级社团并不只是她一人的功劳，但在这中间她的付出、秘书长所起到的穿针引线作用那是被人们交口称赞的。

　　小丁需要大家的鼓励

　　第一次看到丁俊晖，他还不满10岁。我就觉得，这么小的小孩真的能打台球吗？当时他在李忠的球房里练球，他开始就说这孩子打得不错，那么丁俊晖就来参加我们办的排名赛、系列赛。

　　当时一方面觉得孩子年纪这么小很好玩，二来也发觉即便年纪不大，打球倒是相当老练。人呢话不多，他从小一直是很内向的，有点羞涩不会主动跟人打招呼，你跟他说话时就是问什么答什么，没有更多的话了。

　　那会儿肯定没想到他会成就这么大的名，后来这孩子觉得光业余打打已经不能满足了，便到南方去。当时其实我们还没要让他在上海注册这个意识，毕竟他年纪还小，确实是没想到。而且也没同他的家长谈清楚，到底是否要留在上海作为后备力量培养。也没什么遗憾的，我们的实力也许也达不到可以为他解决所有之后的事情，培养一名运动员需要付出很多，光想得到是不可能的。

　　他现在成熟了，以前他爸爸每年到春节都会把他带出来跟我们吃顿饭，大家聊聊天，虽然他的话还是不多，但感觉确实是长大了不少。今年没碰到，听说前几天又拿了个冠军。关键还是要能把握住自己，运动员总有低潮高潮，我看到那篇他的采访，他自己也说“这次夺冠让我自信心有了不少的提升”。现在排名又进到世界前10，台球并非举国体制，跟其他项目相比没有那么系统的引导、教育，所以我们的台球运动员和其他奥运项目的运动员相比是有差距的。国家对他们的待遇是不同的，比如说在武术项目里，对那些有望夺冠的选手我们是全程跟踪的，从队医、科研、心理辅导等等样样都有，但台球运动员就没有。

　　所以我就觉得对他们这些人要更加关爱一点，不能过多地去责怪，像姚明、刘翔这样的运动员，确实是上海的骄傲和象征，但他们团队的保障比丁俊晖要好得多，项目不一样，所以要求也不能一样。

　　如果再碰到他，我最想跟他说的是他有进步了，希望他能够把取胜的势头保持下去，我们相信他是一定能在各方面都达到一名优秀运动员的素质，我不希望大家老是说他心理不好哪里不好，越是这么说，本来没什么问题也会被讲得没信心了。对小囡、对年轻运动员，只能鼓励，这种项目一定要要求他如何如何，本来就是很难的事。

　　曾反对晓婷开服装店

　　认识潘晓婷大概也有12年了，第一届全国体育大会她夺冠之前我们就打算要引进她，选中她是考虑到她的潜力，当时上海在9球这个项目上没有人，而且她当时才十几岁，未来一定会有发展。当时并不知道会是天后，但她人静得下来、自己又喜欢，非常适合这个项目，加上家庭教养，可以说各方面条件都很好，十多年前来看就肯定是个人才。

　　潘晓婷现在可以说是非常成功了，一方面毕竟她爸爸也是从事体育工作的，第二她本身也有自律的要求。小姑娘和男孩子本身就有所不同，同时9球和斯诺克相比，影响力、经济收益方面也要低很多，她自己能考虑到未来的出路，所以开了台球俱乐部。

　　我对她的想法，我跟她爸爸也说过，我说，“晓婷，我不希望你在经商的方面过多考虑，现在先打好球，以后我倒希望你发挥自己的长处，将来搞一个培训中心，把你的技艺传给下一代，培养出更多优秀的运动员。”这点她也是认可的，所以现在这个球房她只是挂名董事长，具体操作还是她爸爸在弄。我总是跟她说，“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打球，哪一年你不打了，如果你想做培训做青少年教育这一块，有什么困难有什么需要，我们协会一定帮你。”就这件事我曾经跟她爸爸谈了几个小时，给出了我自己的建议，跟体育局也提过，不管晓婷什么时候提出退役，培训这条路一定会从上到下都给她铺好路，这是我们一定会为她做的事。

　　既然她觉得现在还要打球，那就让她一心一意去做这件事，哪一年如果下定决心要退役，我希望她不要去经商。这么说也不是毫无来由，因为过去她曾经动过这方面的心，想去开一家服装公司。当时我竭力反对，也就是为了这件事我找她爸爸长谈了一次，在他们的球房里谈了两个多小时，我明确表示我不主张她这么去做，当时她爸爸也不是很理解，就是觉得女儿喜欢。我跟他说，“你是家长，你自己要想清楚，服装不是每个人都搞得好的，毕竟是跳出这个圈子了。”

　　尽管晓婷的品位不错，穿的衣服也比较潮流，会有粉丝觉得看到晓婷穿了他们也要去买，但这只是暂时的。而且做服装生意包括的东西太多了，比如设计、销售等等，也需要各方面的关系，这对她来说是个全新的领域，为什么不利用好自己的知名度、影响力，在自己熟悉的领域里发挥作用呢？谈了之后，他们也觉得这是有道理的话，现在先专心去打球，等到将来再考虑做培训之类力所能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