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栏撰文/本报记者王伟宏
今年澳网,几乎每天都会有记者向网坛大腕们提问有关阿姆斯特朗的问题。这些问题并非刻意找话题,职业网坛挥之不去的兴奋剂疑云,近日又重现集合之象。而在北京时间昨天,世界反兴奋剂机构前主席庞德,更是很明确地表示,职业网坛肯定存在兴奋剂问题。
指向性更明确
比朗哥的药更隐秘
可以说,前环法七冠王阿姆斯特朗被剥下最后的遮羞布,庞德功不可没。
庞德当年猛烈的反兴奋剂举措,曾令朗哥公开呼吁“庞德下课”。但在他任世界反兴奋剂机构主席的8年内,最终也没能奈何职业网坛,不过昨天,卸任5年的他明确表示,职业网坛一定存在兴奋剂问题。
庞德说,在上世纪80年代,看网坛名宿麦肯罗和博格的比赛是件很有趣的事情,“他们看上去就如同一个瘦小的老男人,甚至连伦德尔也是显而易见地体型适当”。但现在职业网球选手的体型越来越精壮,“现在职业网球运动的管理者还不认为EPO甚至HGH正在职业网球赛场使用,并且没有采取足够多的重视度。”
EPO,也就是红细胞生成素合成药,可以使肌肉更有劲、工作时间更长,是阿姆斯特朗当年所用的禁药。但对于职业网坛来说,HGH才是更大的敌人,这种重组人生长激素,可以帮助球员更快速修复损伤的肌肉,同时可以加速肌肉的生成,而赛程越来越密的职业网坛,恰好就是这种神药的用武之地。
不过,HGH只有通过血检才能被检测出来,而根据国际网联官方公布的数据,2011年国际网联进行了2150次药检,其中只有131次血检。
大腕忍无可忍
药检越来越形式化
更令人难以理解的是,职业网坛的药检越来越趋向于形式化,而国际网联这种越来越明目张胆的做法,令包括穆雷、费德勒等在内的很多网坛选手和教练都忍无可忍。
费德勒和穆雷一直支持加强兴奋剂检测。早在去年阿姆斯特朗落马之后,费德勒就明确表示:“我觉得和六七年前相比,现在的我被检测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美国双打名将迈克·布莱恩也说:“我每年大概接受20次药检,但只在大满贯中会有血检,比赛之外我从未血检过,一般只被尿检。”曾执教过休伊特和阿加西的名帅卡希尔更是直言:“我想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体育项目像网球这样,这些年药检居然在倒退。”
以有官方公布数据的2011年为例,当年平均每一位职业网球运动员,只接受了3.4次药检,而当年自行车运动员的数据为9次。从经费上来看,2011年国际网联的反兴奋剂经费为130万美元,自行车项目为470万美元。今年,职业网坛的反兴奋剂经费提升至200万美元,但在3亿美元总奖金额的相映之下,显得颇为可怜。
在阿姆斯特朗落马之后,国际网联曾在去年11月宣布,考虑引入在田径和自行车项目取得成功的“生物护照”反兴奋剂计划,但至今没有下文。
证据不断出现
“毒医”供出网球手
多年来,职业网坛的反兴奋剂工作有个很显著的特点,那就是雷声大雨点小。
尽管世界反兴奋剂机构指责国际网联反兴奋剂力度不够,很多人批评国际网联包庇网球选手,退役网球选手罗库斯多次声称职业网坛普遍存在兴奋剂问题,但自1995年以来,职业网坛一共只有63个药检阳性案例,堪称职业体育“典范”。
不过,新证据却一再出现。就在上月底,捷克网球女双好手斯特里科娃药检呈阳性,而她已在去年年底就被迫停止了自己的职业生涯,正在接受进一步调查。此前,职业网球运动员也不乏因禁药落马的大腕,“瑞士公主”辛吉斯二度退役,便是因为药检呈阳性,2005年法网亚军普尔塔也因服用禁药被禁赛8年。
同样在上个月底,臭名昭著的西班牙“恐怖医生”富恩特斯接受法庭审讯。曾向皇马、巴萨、瓦伦西亚和贝蒂斯等多支西甲和西乙球队提供禁药的他承认,他的客户还包括自行车和网球运动员。
而在去年,阿姆斯特朗所在车队的西班牙队医莫拉尔,同样也为网球运动员提供过兴奋剂服务,他的客户名单中,赫然出现了埃拉尼(现排名第七)、萨芬娜(原世界第一)、费雷尔(现排名第四)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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