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王仁维 陈华
周浦足球超级联赛有条不紊踢了八轮,上周六第一次延期。原因很偶然:5名主裁都有事、赛事组委会人员因故缺席、华城社区全体队员喝喜酒等。但“周超联赛”遇成长烦恼也有必然性,如何维护志愿者队伍,如何解决场地难题,如何让更多人参与……草根足球需要探索一条健康发展的新路。
场地人员 存在瓶颈
“周超联赛”的发起人顾一波,提及上个月“带病督阵”的经历,脸上仍有几分苦涩:“比赛时,包括周康网的员工在内,会有十多名志愿者参与。比赛结束,球员和志愿者各自回家。”顾一波介绍说,赛事借用澧溪中学的场地,球场四周围了12块广告牌,“每次比赛结束,就剩我一个人,把广告牌收齐放好。那次我生病发烧,爬不起床。可实在没人,我硬撑着去球场。志愿者的热情来之不易,我们也没有硬性的约束。”
相比人员的松散,球场问题更现实也更棘手。多数队员认为,20多支队挤在同一片场地上踢联赛,明显“豁不开”。来自果园社区队的李腾告诉记者:“除了比赛的球队,很多人只能在场边干等。如果有一片灯光场地,就能把晚上的时间也利用起来。场地不够,比赛时间没有回旋余地,确实是个大问题。”
浦东新区教育(体育)局有关人士透露,周浦地区将规划建造一个区域性的体育中心,“规划里肯定有足球场地,今年可能就动工”。民间组织自己也在想办法,周浦足协方面建议界浜村花海生态园的投资方,“能不能建造几片足球场,用来给大家踢球?”
隐形管理 幕后发力
民间组织有热情、有干劲,但也需要政府部门的扶持帮助。顾一波坦言,没有政府的支持,“周超联赛”根本运作不起来:“镇里很支持,给我们牵线搭桥,找到‘智慧产业园’冠名。有这15万元托底,比赛才能办起来,才能让球队免费参与。”
“没有政府部门的协调,或许连这一块场地都难保障。”周浦镇文化服务中心主任吴蓓介绍说,镇里有一个“社团联谊会”管理办法,“我们根据社团规模、成绩和发展情况,每年进行综合打分,根据分数给予下一年的社团启动资金。我们还有‘歌友会’等文体组织,每个周六比赛时,‘歌友会’的女孩子会来到场边助威,和足球队的男孩子‘相约星期六’。”
担任裁判的志愿者尹志强认为,在宣传和组织方面,“周超”需要更多外力的帮助:“比如,裁判不够,是否需要浦东足协、市足协提供专业技能培训;比如,周浦附近还有不少中学,能否把比赛放到那里去?这些没有政府协调,肯定不行。”
他山之石 或可攻玉
如何保护参与者的热情,进一步解决场地和管理人员等问题?周浦镇政府有关人士在看到本报昨天的报道后,计划召开加强基层体育发展的专题会议。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国外社区足球的发展经验,或能给起步阶段的“周超”带来一些有益的借鉴。
去年记者前往伦敦报道奥运会,曾留意过伦敦的社区足球。在伦敦,纯业余的社区球队超过200支,大多数球队有一个在圈内有一定人脉的经理,经理可以向当地政府申请免费使用公园草坪、学校球场甚至是职业俱乐部场地。场地一般是不要钱的,还免费提供球网、旗、标之类的器材。每逢社区间的热门比赛,不仅有志愿者参与,警察也会主动到现场维持秩序。周浦能否仿效,向附近学校乃至申花康桥足球基地寻求帮助?
作为国际足联助理讲师,吴金贵曾多次考察欧洲的青少年和业余足球发展,非常熟悉欧洲社区足球。“能不能借鉴一下西班牙的做法?”他建议,解决场地要从社区规划的源头做起,“能不能像西班牙的社区一样,政府出资配备足球场?场地建成后,可以交给专业的体育公司来运作,对青少年和社区居民免费开放,体现公益性。专业公司会聘请和培训专业人员,这也解决了志愿者松散化的问题。”吴金贵表示,足球还扮演着社会情绪减压阀的角色,“欧洲有句名言:多建足球场,就能少建监狱。老外认为,足球不仅是公共服务,还有助于建设和谐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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