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因为一起举办发布会引发的“误会”,谭咏麟与李克勤这对忘年交“将错就错”组成了“左麟右李”组合,成为香港乐坛一种不可替代的存在。两人曾是偶像与歌迷的关系,合作起来也是亦师亦友,近年又因为共同投资了“左麟右李”面线店成了“中国合伙人”。
日前,谭咏麟与李克勤抵京,共同为5月1日在北京首都体育馆举行的演唱会造势,并接受新京报采访。我们看到路线全开的李克勤的自信,更确认精力旺盛的谭校长“永远25岁”的说法并非夸口。有趣的是,两个搭档谈到本届世界杯支持哪支球队时出现了分歧:谭咏麟挺巴西队,李克勤则希望英格兰赢。
【初次相遇】
与“麦当劳叔叔”并驾齐驱的偶像
李克勤:我小的时候,有两个偶像,一个是麦当劳叔叔,另一个就是谭咏麟先生。随着年纪越来越大,麦当劳叔叔的海报就没有再贴,只剩下校长(谭咏麟外号)。第一次见到他还是在机场,当时同学怂恿我上去要签名,但我没有,直觉上相信未来一定有机会再见到他。
谭咏麟: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健身房里,我满头大汗,穿着背心。然后他上来做自我介绍,告诉我他将来会是我同事。我说“哦”,以为他是小歌迷,随便讲一讲。结果没想到真的在公司见到他了。他当时被视为我的接班人,但这反而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压力。我告诉他一定要有自己的风格。
李克勤:最开始压力不大,反而是在1995年以后,那次演唱会卖得不太好,后来拖到2001年才有勇气再开演唱会。不太顺利的时候他反而比较担心我。
谭咏麟:等了七八年。人就是这样,经历过拥有、失去的过程,就更珍惜。2002年,我们先后在红馆开演唱会,观众反应都好热烈,公司决定开一个记者招待会宣布两个演唱会加场。但因此也引发了误会,以为我们是要一起合作演唱会,很多记者朋友听到都很兴奋。见到如此受欢迎,我就向公司提议,于是成了现在这样。
【声线相似】
发声点差不多,停顿的位置都接近
谭咏麟:最初人家告诉我说,他用我的歌来参加比赛,唱得蛮好。我就回去翻那个带子来听,确实有几个部分挺像的,表达的方法也很相似。从那时候就开始注意他了。
李克勤:嗯,因为听得太多了,其实不是故意去模仿,比如他有一些字是这样发音的,是这样唱法的,在我的歌里面很自然地就会用了。其实自己不觉得太像,一直到我听到电台在播,那个时候才意识到真的很像。
谭咏麟:我们两个人声线很接近,有几个发声点都差不多,连呼吸的地方、停顿的位置都蛮接近。
李克勤:默契因为听太多,太熟悉你的每一个点。
谭咏麟:你最大的缺点和优点是一体的,就是执著,有计划性,但是不够放松。但这么多年下来好多了,起码三倍吧。(笑)
北京演唱会特色
把美式相声换成啥?保密
“我们的演唱会团队为了新鲜感不断改进。”李克勤告诉记者。去年底,“左麟右李”在香港连开13场十周年纪念演唱会,引入美式单口相声“栋笃笑”(stand-up comedy的音译),以及热门的郑多燕健身舞,“其实最初并不是要跳郑多燕,而是搞笑版本的芭蕾舞《天鹅湖》,因为技术上比较难实现,被迫放弃。”据谭咏麟介绍,因为文化背景不同,北京演唱会“可能会去掉栋笃笑的部分,但加些什么新的,则要先卖个关子。”
【志趣相投】
每一届都希望中国队可以出线
李克勤:从1995年开始一直到2011年,我在音乐方面发展不是太顺利,发片的数量也不多。包括谭咏麟等很多前辈跟我讲多做些其他工作。所以那段时间,从电视剧到劲歌金曲等综艺节目主持人,做了很多尝试。因为我个人很爱足球,所以也主持过世界杯、奥运会等相关的节目。那时候并没有想很多,不知道这对歌唱事业是否有帮助,但现在回头看来,说不定有人看了我做足球主持蛮好笑,便开始听我的歌。机会很难讲,可能一时间有很多选择在你面前,看你抓住哪一个。
谭咏麟:你在外面讲都很谦虚,其实我们都知道你主持很专业的,彼此也是因为足球熟络起来的。从1986年开始,我们香港明星足球队十多年来都在不断有新的成员加入。我个人受到家里的熏陶,自幼喜欢足球,至今每周三、六的白天和每周二、四的晚上都会去踢足球,一天连续踢三小时,刮风下雨,雷打不动的。(笑)
李克勤:对的。早年我主持《劲歌金曲》的时候,有一期要采访你,还去找谭伯(谭咏麟的父亲谭江柏)拍了VCR,前辈很好玩,也是个老顽童。
谭咏麟:没错,跟我一样的。早在1930年,他曾是当时中华民国足球队主力队员,人称“谭铜头”。老爸曾给我们讲过,当时自费筹款去东南亚踢很多比赛,1936年还参加了柏林奥运会,跟希特勒握手之类。他还给我看一个陀表,说是希特勒给他的。我不晓得是真的假的,总之蛮有趣的。
李克勤:其实我们都是支持中国队的,2002年以后每一届的世界杯我都希望中国队可以出线。去年我看到恒大……虽然在北京好像应该是讲国安队(笑),但看恒大踢亚冠杯还是很激动。虽然恒大也是因为有几个非常厉害的外国球员,但终于有一个中国的球队可以表现得非常好,这个感觉很不一样。我是很标准的球迷,虽然我不能说自己很了解足球,我也不是球员,但什么球都会去看的。看到有些球员在踢亚冠杯表现不错,但为什么在国家队里表现就不一样呢?到国家队输给泰国,好心酸啊,怎么可能啊。2011年,他们还邀请我去唱《红日》。我很早知道广州的主会场很多球迷都会唱这首歌,气氛很不一样。总之,我真的非常希望国家队可以拿到一个好的成绩。所以,今年世界杯,没有中国队我就继续支持英格兰吧(笑)。
谭咏麟:我也是曼联的球迷,但今年我决定支持巴西队。
李克勤:本来今年的世界杯我被邀请去做主持,但是经纪人觉得你们两个还是好好做演唱会吧,所以我们应该会在决赛的时候跟无线去巴西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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