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刺训练馆,结束了练习,所有人都走了,除了邓肯,戴着耳机,接球、跳投。墙上高悬的五面总冠军旗帜之下,新援韦斯特坐在场边,慢慢体会着这个王朝甜蜜、舒心的旋律。他“鬼迷心窍”了,放弃1100万美金,就为来马刺,和这里的真神邓肯打球。
在步行者,韦斯特穿着21号球衣。但在马刺的更衣室,一个安静的角落,挂着他30号的球衣。谁都知道,21号永远属于那尊不可撼动的石佛。
嘴上说说为了冠军放弃金钱,谁都可以。但韦斯特真这么干了,作为一名35岁的老前锋,在联盟有口皆碑,为了如此纯粹的一个目的奔赴一支球队,从没有人这么做过。而他与马刺体系无缝的融合,可能也是这个联盟从未见过的。
韦斯特拥有步行者1250万的球员选项,但他跳出合同,径直接受了马刺140万的老将底薪。了解韦斯特行事风格人,都觉得他的选择糟糕透了。平时他花钱都小心翼翼,甚至有些吝啬。进入NBA六年,韦斯特才买了新房新车,现在还开着那辆上了年代的雷克萨斯。
“人们都说我放弃了很多,但是很多人没看到我在这里得到了什么。”
从某种程度上说,韦斯特是步行者的基石。四年前来到这里,他就彻底转变了球队的凝聚力与职业水准。步行者需要他的强硬与能力,更需要他的领导力。在他的辅佐下,他们两次闯入东部决赛。他的指导,在乔治、希伯特、芬森,乃至教练沃格尔的成长中都扮演了重要角色。
当韦斯特在场边观战总决赛时,他意识到了自己对总冠军的渴望。韦斯特帮沃格尔镇住了步行者,这让沃格尔在更衣室免去了篮球之外的担忧。曾经芬森鲁莽、希伯特萎靡时,从教练团队到管理层,再到媒体,韦斯特都是那个负责疏导的交警。而在场上,他也是大哥。他是助教、是心理顾问、是演说家、是球队发言人。韦斯特拥抱所有这些角色,包揽这些责任。而这一切,随着他来到马刺,都变了。
“我需要一个能让我重新学习的环境。在马刺,有一些比我还老的家伙,我又有可以学习和发问的对象了。”
“过去几年,我一直都操心这操心那。说实话,一直负责答疑解惑,有时也会疲惫。”
“我已经开始请教马努、请教邓肯了,这正是我想要的。”
还有一件事,没有最终导致韦斯特离开步行者,但使他的决定更容易了些。在上赛季结束的发布会上,当拉里-伯德与沃格尔教练宣布要放弃希伯特时,韦斯特很震惊。“四年来,步行者从不是这么无情的。我们怎么突然这样了?当罗伊(希伯特)在赛季中挣扎时,我们会给他挑战,让他感到‘只有你自己能救自己’,但这也不是说把锅全甩给罗伊啊。”
“球队遇到挑战,从来都不应球员或教练一个人承担,每个队都是一个团体。我们两进东决时,罗伊可是中流砥柱,他不应被这样对待。”
波波维奇告诉韦斯特:“你来不用证明什么,融入这里就行了。”
“对我这样一个球痴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比马刺更好的地方,能让我再学习这项运动了。五届总冠军,是让这里如此沉静的积淀。每件事都有组织,每件事都讲究精确,但是这里的人情味又不会让你感到压抑。”
邓肯还在练投篮,球场另一头,韦斯特静静地看着,享受着渴望了多年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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