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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迪的奥古斯塔“情史”

劳力士代言人弗雷德·卡波斯在1992年赢得了大师赛。如今,25年过去了,他57岁,变老了,加入了名人堂,更睿智,也更理解疼痛。他和我们讨论起他与奥古斯塔的“风流韵事”,以及一个健康后方如何助力他的事业,还有他真正擅长表演的是什么。

  

  让我们从1992年的大师赛开始吧。星期天的比赛上,你在12号洞(三杆洞)时以三杆优势领先。你的开球打短了,球落在果岭前上坡处,开始往雷氏溪方向滚——接着停住了。你救帕成功,接着取得了胜利。那是你职业生涯中最大的转折点吗?

  

  是的,非常正确。那是个重大的转折点。因为当时在我心里,我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攻上果岭,两推结束,然后离开那里。而如果那时候你真的打得特别好,你就会期待自己打出漂亮的一杆。在奥古斯塔,你可以错失很多洞,但不能在12号洞。在那儿一切都可能发生,因为它太难打了。

  

  那天晚上你是怎样庆祝的?

  

  我去会所吃了个晚餐,穿上了会员绿夹克,接着回到我住的地方。我的教练和妻子还有一些朋友正在那儿等着我。我的球童带了好些人过来,我的经理和他妻子也在。大概一共有10到12个人。我们在那里一直待到凌晨三点。整个晚上无数人问我,“你相信吗?你相信你自己赢了吗?”

  

  在四个大满贯比赛中,绿夹克是你最想要的吗?

  

  因为我赢了,所以这么说无可厚非。但是我一直以来都希望能赢得大师赛和美国公开赛。作为一名职业球员,你知道你自己的局限。我觉得奥古斯塔是那种每次去我都会了解更多最后获胜的球场,而美国公开赛需要你在星期天那轮严格控制上球道率,躲开那些巨大又厚的长草。奥古斯塔对我来说似乎还简单些。我一直觉得我在那儿能赢。

  

  2006年那次你也差点成功了,那年你46岁,三杆落后于菲尔·米克尔森。那一年是不是比1992年更紧张?

  

  那一年,那个星期天,是我有史以来打得最好的一次——我的推杆并不是很好。但是从梯台到果岭,我发挥得很好。我们都知道,奥古斯塔对菲尔来说也是福地。我们俩胶着对战,但他发挥得更好,最后结束了战斗。但我觉得1998年那次我更加紧张(那一年我一杆不敌马克·欧米拉)。那两年,我打出了不少好球。但其中一些意外的挥杆让我没办法战胜马克和菲尔。但那就是生活。你只能做最好的自己。如果有人说,“你是不是应该在奥古斯塔再赢一次?”我的回答是,“是的,但我没有。”

  

  你现在57岁。在你步入50岁以后,你在大师赛上打得怎么样?

  

  那种兴奋感还在。我仍然可以在奥古斯塔打得很好,因为我太了解它了,在那儿打球我感觉很舒适。

  

  回顾过去的30多年奥古斯塔经历,哪一个或几个记忆是你最难忘怀的?

  

  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一个是我第一次去奥古斯塔那年(1983年)。我晋级成功,和汤姆·沃森在星期六同组。在那之前我和汤姆打过好几次球,但在奥古斯塔是第一次。我当时简直受宠若惊。有两个原因——他是那个年代奥古斯塔的国王,他打得很快同时特别好。我打出了73-68的成绩(前两轮),我们都进入了前十。我们的位置都不错,但我那时候被和汤姆同组以及前十的排名冲昏了头脑。那真是一次宝贵的学习经验。还有一次是2006年我和菲尔对抗,我永远忘不了。那一个星期天,我不能打得更好了。是的,好几次我都出现了三推,但是在奥古斯塔那很正常。我完成了很多不错的挥杆。

  

  你是名人堂的一员,截止现在你获得过64个职业冠军奖杯,其中包括一件绿夹克和两个球员锦标赛桂冠。你的职业成就符合自己的期许吗?你是否曾经想过,“如果……你会如何?”

  

  人永远都在说“如果……”。自从1986、1987年以来,我的教练一直是保尔·马查德,我也和布奇·哈蒙合作过。他们都教了我同一件事,他们都是现场指导。他们希望我更多地练习。回想过去,如果我有一位住得离自己更近的教练,我可能会表现得更好。但同时,鉴于我后背的伤,我也做不到。做不到。

  

  后背的伤已经跟随你战斗20多年了?

  

  从大概1993年以来,我每次练习推杆都没有超过10分钟。这种情况差不多有25年了。那是一种身体上的无奈,我了解。是的,我确实因此放弃了好几场比赛。也许再来一两个大满贯赛可以让我的记录更好看。但我做不到。

  

  哪一场“死里逃生”的大满贯赛最能说明这一点?

  

  最最艰难的一场比赛是1990年的PGA锦标赛。那时候我30岁,还没有赢得奥古斯塔的胜利。那是我第一场大满贯赛。在星期天的比赛上,我在最后五个洞里打出了三个博基。最后,韦恩·格拉蒂(冠军)做到了。我并不是说我拱手让出——我自己放弃,他也奋力争取到了。那是一场艰难的比赛。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没有背伤,职业生涯会是什么样?

  

  我很少谈到这个,但当你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的时候,只有一个人能了解。我如果没有背伤,我向你保证我不会让我的背歇着的,因为我错过了太多场高尔夫巡回赛了。那时候我就可以比赛了,我享受打球。事实上我错过的是在这个游戏里工作得再多再刻苦一点的机会。我的身体承受不了,现在仍然如此。

  

  你现在还经常疼痛吗?

  

  是的,我的睡眠很少。去年,我有大概八个月不能打球。当我感觉好一点的时候,我的身体也开始越来越好。但一旦我开始挥杆,就又乱七八糟了。我可以打高尔夫,我可以击中球。但可能第二天醒来时不能动弹,这样的情况会持续两天。我在调整,做一点练习来纠正这个毛病。但我一直都会痉挛。

  

  一定是对这项运动无比的热爱才能让你在疼痛中坚持打球。

  

  对我来说,锦标赛就像是配对赛。如果我不喜欢同组球友,我就不会来这儿了。但如果你是一名优秀的球员,你打的球很好,每个星期五、星期六和星期天你都能在这里发现最棒的球员。要我说,那就是挑战。如果只停止在那一步,我排在了第50名,那就没有办法拼了。但我真的真的很热爱打球。

  

  考虑你所有的背部病痛,也许你的成就已经远超预期了。

  

  许多年前,泰格曾经跟我说过最高的赞美之一。他说,“兄弟,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可以顺便谈谈泰格他自己经历的背伤吗?你觉得他会好转再次赢得比赛吗?

  

  我很喜欢这个家伙。坦白说,我觉得他可以,是的。对泰格来说很难,不仅仅是因为他已经当了长达18、20年的最佳球员,还因为他真的非常刻苦。所以他将会找到他自己打球的方式。当我不得不退出的时候,我常常告诉我的老球童乔伊,“乔,这就是事实。”当我挥杆的时候,我无法让我的后背变得更好。那做不到。所以现在乔为泰格当球童,我觉得他是一个完美的球童,因为他了解这个情况。他可以告诉泰格,“只要撑过这一轮。”但确实,我认为如果泰格自己不相信可以回归并获胜,那就没有什么理由继续打球了。

  

  雷·弗洛伊德曾是你的导师。他给过你什么建议吗?

  

  他令我在五杆洞上发挥得更好。雷有一次对我说,“你正试着在每一个五杆洞都打老鹰球。你需要去抓鸟,你并不想保帕。”他帮助了我许多。每一次我在标准杆72杆的球场开球,我都觉得我是在一个69杆的场地。

  

  对于现在年轻的球员,你有什么建议吗?

  

  我喜欢里奇·福勒和布兰登·斯蒂尔。对于里奇,我想说,“去打吧,专注于你正在做的事。这不是一个冲刺。不要担心某两个糟糕的星期。不要对自己失去信心。”而对布兰登,我会说,“嘿,这是一个总统杯年。到了你从队伍中脱颖而出的时候了。”

  

  现今的哪一位球员会让你想到自己?

  

  斯科特·皮尔西。我真的很喜欢他的球技以及他打球的方式。他像一个炸弹。漂亮的挥杆。他费了不少时间才进入巡回赛,但他的球技非常突出。在奥克芒他几乎快要赢了(美国公开赛)。也许当他取得下一个胜利后就能激励自己。

  

  你是戴维斯·拉夫三世和菲尔·米克尔森的老朋友。他们平时喜欢玩什么?

  

  他们没有那么自我,我当然也不是,所以我们一拍即合。你知道吗?他们非常随和。菲尔会说,“你想要现在吃还是一个小时后吃?”“你想要看湖人队比赛,还是玩儿牌?”我喜欢简单。不要戏剧性。我不想要三个小时的晚餐,坐在一张桌子边,举着红酒杯不断地讲故事。我没有这个体力和耐心听那个。我想要打高尔夫。

  

  你曾经三次在总统杯上担任队长,并带领团队取得了胜利。莱德杯的空缺你有兴趣吗?

  

  当然,但我可能没机会被选上了。曾经一度有机会。有一次,人们认为我应该当莱德杯的队长,因为我在总统杯上表现得还不错。但其实是球员在发挥。那时候我在芝加哥(2012年莱德杯,梅迪纳)。我以为我们取得了胜利。戴维斯做得非常好。但是星期天,我们没有拿到足够的分数。那和戴维斯无关——那取决于球员,以及配对等这样那样的原因。但那时候戴维斯仍然是一个了不起的队长,去年他也做得很好。吉姆·福瑞克也会是一名伟大的队长(2008年)。

  

  在过去的很多年,你经常作为Mitsubishi赞助的“不要陷入你的舒适区”节目的嘉宾出现在电视里。你表现得很好。

  

  和任何东西一样,你做得越多,就越容易。在开拍之前,我会想,“我的天哪,我在干什么?为什么我要说这么傻的台词?”但是他们会让你一遍又一遍地做。

  

  所以作为一个演员你走出自己的舒适区了吗?

  

  拍摄任何商业片都不太舒服,因为有一帮人在盯着你。他们经常和演员打交道。现在有块大肥肉在这呢,因为他会击打一颗高尔夫球(笑)。我那时候觉得他们在想,“一个搞砸的人,一个说绕口令的人,我们会在这里待上一整天。”我花了好一段时间才摆脱那种想法。

  

  你从未热爱过聚光灯下的生活。有一次你说你不接手机因为“在电话那端总有人”。后来面对如何处理随着名气而大涨的关注度,你得心应手了吗?

  

  曾经一度有好几年我和戴维斯都得在每一轮比赛之后停下来(和媒体打交道)。如果你打出的是66杆的成绩我非常理解,但如果你那场打得不好,你还是得说。我很欣赏这种态度,但是时间真的非常重要。回到20世纪八九十年代,我从新闻中心出来(一场新闻发布会之后)碰到一个家伙他会说,“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当然,你必须停下来,再花两三分钟和他聊聊。接着你再走几步,另外一个人又说,“嘿,你刚给了他两分钟——我能也占用你两分钟吗?”这种状况我确实处理不好。有好几次我都没好气,我说,“天哪,你没看见我吗?我刚才就在那儿——我讲了35分钟。我没有时间给你了。”我本来是想更有礼貌地说,“我刚才已经都说过了。”但我一说出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最后一个问题,谈到你的年轻时代:如果你是当今的球手,你和1992年的弗雷迪在比洞赛上相逢——他使用着老式的球具——谁会赢?

  

  (呼一口气)吁!我会说在我50多岁的时候,我是一个更好的球手。(现代的)球具让我感觉自己打得更好,因为这些球杆被设计得减少了很多偏离弹道的机会。所以尽管在身体上我无法实现比自己32岁的时候更好,但如今的弗雷迪会赢。不过我需要再多试几洞。

这一次,卡波斯应该愿意接受采访。因为57岁的他在今年2月的丘博精英赛上,打出了67杆的成绩,最后以低于标准杆16杆的成绩取得了胜利。这也是他第12次在PGA常青巡回赛上夺得桂冠。

在美国佛罗里达州那不勒斯的双鹰高尔夫俱乐部(Twin Eggles),卡波斯一共获得过三次胜利。今年开头的这一次,成为他职业生涯中的第64次胜利,也令他在嘉信杯(Charles Schwab Cup)赛事中获得了第一名的头衔。

关于这场比赛,还没完全结束时卡波斯就坦承自己的感觉很好。最后一轮比赛时,他对媒体说,“我喜欢关于高尔夫的一切,感觉非常好。这是艰难的一天,但我发挥得很理想。这是一个很有含金量的高尔夫锦标赛,一个很好的比赛过程,你必须打出很多好球。我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签约卡波斯的ECCO高尔夫亚太区总监兼赞助项目负责人Jesper Thuen也盛赞这位“常青树”球员的表现,“他让比赛看起来如此轻松,他流畅的挥杆动作是比赛中最具标志性的。”这大概说出了球迷的心声,背伤缠身的卡波斯完美演绎了“活到老打到老”的高尔夫精神。他自己说的没错,“在我50多岁的时候,我会是一个更好的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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