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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H2C接力赛,蓝天碧野兄弟情,还有猝不及防的狗

对于京津冀三地的户外运动爱好者而言,崇礼绝对是近几年一颗冉冉升起的网红。以前专属滑雪一族,近年慢慢增加了骑行族,2022年冬奥主办地确定后,越来越多的越野赛将目光锁定在崇礼。尽管目前交通不太方便,但凭借着人气、名气,崇礼越发炙手可热。这不,2017BMW越山向海人车接力(HTC)中国赛在上周末又霸屏了朋友圈,当然,依然也在崇礼。

  

眼下北京够热,但崇礼气温不高。原本暑热天不比赛的,也禁不起HTC的诱惑和劝说,同意与马拉松创业营的小伙伴们掺和一下。出发前一周,可谓胆战心惊,小意外不断,差点无法成行。直到大巴车疾驶在高速路上,视野越来越开阔,天越来越蓝,我才确信,总算放下了一颗忐忑不定的心。

  

马拉松创业营是梁利峥创立的,云集了一批体育圈和创业投资大咖,他还是青梅会的秘书长。此次一起参赛的有2支队伍,一只是马拉松创业营tecnica队,另一只是青梅会MICO队。

抱大腿的好处就是不缺赞助,相反还是豪华赞助。除了于雷大神因故未能同行提供装备聊表心意外,还有泰尼卡鲍总的强力支持,比如包括马创在内的四支队伍,人均一双至尊路跑鞋、泰尼卡的比赛T恤以及袜子、帽子等等,反正满满一包。梁健还帮忙预订好酒店,安排好自助餐。总之一句话,你只需负责一件事:跑,其它不用管了。

  

我还是担忧,因为状态不佳。漫长的夏季,刚刚恢复系统训练,还在打有氧基础呢。碰到这种打鸡血的接力比赛,我的小心脏能否吃得消,是一个大大的问号。更主要的是,孩子6月中考,我重心在陪考,难免也跟着一起熬夜,多年未见的失眠兄弟又回来了。体现在训练中,就是心率居高不下,跑个6分配速,心率都快150了,实在罕见的高。熊猫眼、大眼袋与哈欠连天,都展示着我的透支与疲惫。要不是老梁的劝说,换别人我是绝不在此时此刻此状态参赛的。但这么诱惑的赛事,这么给力眼馋的装备,玩一玩是值得的。只是出发前一周,忙着搬家,来不及准备自己的衣物与补给,就匆忙出发了。

  

铺垫这么多,无非就是给自己跑得渣找一个台阶下。人都有虚荣心哈。不过,车一驶出北京,地势渐高且越发开阔,白云轻抚湛蓝湛蓝的天,笨拙而执拗的大风车,起起伏伏的草甸子,人的心立即明朗起来。一落地,就是贴身的凉意,尽管头顶是明晃晃的太阳。第一次来崇礼,给我的第一印象是清亮而鲜活的。那是刺眼而不灼热的日光,那是凉风习习的盛夏街角,那是山峦起伏而绿草茵茵,那是牛羊成群风车守望,那是冰雪之约冬奥映像。

  

一兴奋,时间就过得快。还恍惚呢,技术说明会似在耳畔,宝马战车的装饰似在眼前,猛然间,被砰砰砰的敲门声从梦里惊醒。才一点多,就必须搭车出发。再看群里,我错过了很多作息更改的提示,实在太困早早睡下了。本队是4点45分发枪开赛,却提前这么久前往候场,实在不爽。

夜色如黛,寂寞等待,熙熙攘攘,车来车往。雪亮的灯光,不耐烦的喇叭,喧嚣的音响,心里升腾的不是兴奋而是倦怠,还有一种疏离与陌生。猫在车里,看外面那些网红,每一个人身旁,不是摄像就是灯光,摆个POSE,都是历史,喊个口号,都是文章。我承认,有点儿嫉妒,有点儿羡慕。举手投足,眉眼之间,都是戏,都化在有点晕晕吞吞的晨曦里。

  

本队第一棒是我,赛事第二枪起跑。老梁对我寄予了厚望,希望我赛出风格赛出水平。不过,一出发,前面的兄弟们如离弦之箭蹿了出去,我才发现,怎么跑也跟不上。于嘉和三儿在前方50米,想跟着一起跑,距离却越拉越大。一看表,我都是3分40秒的配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神仙速度。第一棒是13.6KM,不是下坡就是平路,最初还能看见几个北大的小伙子在两百米开外领跑,再后来,连影子都看不到了。差不多2KM后,下坡结束,开始了一段平路一段下坡的节奏,身体发沉,感觉4分以内的配速有些吃不消,慢慢降速到4分,尽量不超过410配速。降速以后,身体不难受了,开启了定速巡航模式。还慢慢追上了一个优极的兄弟,一起跑了一段。

35分钟时,8、9KM之间,路过一个村庄,这个兄弟提速了,或我掉速了一点,我俩相差三四米。突然路边一阵咆哮,一只中华田园犬杀将出来,直奔我而来。我瞥了一眼,个头不大,没当回事,继续跑,听着声音还在追,我决定加速,想甩掉它。就发力提速。没想到,那狗咆哮得更欢,哒哒哒趴地声骤然急促起来,我猛地回头,那狗离我腿肚子只差一个拳头。

  

一回头,我自己差点儿被自己绊倒,一个趔趄,还好没摔倒,那狗被我的姿势也吓住了。非常愤怒,捡起石头就要打,那狗转身就逃。可我重新跑,它又追,砸也没砸到,吓唬不着。我停它也停,我跑它就追,我不禁冲着远处一个村民喊:你怎么不管管?那人无动于衷,可能并非它的主人。对峙之间,绝望之时,一辆农用车呼啸而来,那狗兴奋了,转而去追它,并超过了我,跟着农用车跑了两百米才罢休。然后掉头,可能是离家太远了,又哒哒哒杀回村,这次路过我,正眼都没瞧我一眼。我恨得牙根痒痒,再看一起跑的优极哥们,已经在我前方五六百米外了。丢掉石头,悻悻继续跑,此时速度降到了4分20秒,也没信心跑了。优极另一队的哥们张学斌追上我,慢悠悠地提速,眼睁睁看着他绝尘而去。

  

55分58秒,配速406,第一棒顺利打卡交接。真是累啊!青梅会MICO的方丹,恰好就是跟着三儿他们一起跑的,3分58秒的配速,只名列第二波起跑选手里的第八名。我勒个去,让我怎么活,前面这些神兽也太快了。更悲催的是,浑身没劲儿,信心也没了。老梁提前帮我要了一份面,也吃不下,其实很饿了。HTC特点就是人车接力赛,一个人跑,四个人开车到下一个接力点等候。赛前,最初的设想就是我尽可能在前面多跑,这样如果有优势,后面就可以悠着跑。

  

第二棒是白总,青梅会的白艳军老师。第三棒是叶总,爱云动的创始人。因为第四棒也是13.5KM,两个最长距离都留给我。人状态不好的时候吧,就格外渴望休息的时间再长一些。不料,刚刚拉伸完,叶总就到了。你遇到跑得快的兄弟,也是一种幸福的烦恼。咬着牙,就往前奔,因为看见青梅会MICO的兄弟超过我们了。

  

草原的太阳,好像很勤劳,这个时候已经明晃晃的。所幸的是,公路两侧的树够高,树荫够多,低着头溜着边儿一路嗨。也超过了好几个,但也被一个人超了。他在前方十多米,突然身子一歪,刷地就跑到了路中间。我还在纳闷呢,就听到一阵猛烈的犬吠,原来如此。两条凶猛的狼狗目露凶光,站起身来,那分贝足够震耳,吓得我直接跑向马路的左侧,不过很快就放心了,因为看到了这两斗犬,都栓着呢。哈哈哈!

  

这棒就明显慢了,前面是4分30左右的配速,然后慢慢掉到4分50,有好几次,都5分开外了。明明大直道啊,怎么越跑越慢呢?猛然想起来赛事说明书和探路的帖子说,这一段是缓上坡,不易察觉。心里顿时释然了,嗯,有台阶下的感觉真好。7、8KM后,前后几百米都没人,周围格外安静,间或路过几个村庄,三三两两的村民站在路边,沉默地看着你跑过。他们自己之间也都没有交流,也许在想这大日头晒着,一帮傻蛋儿在跑啥呢!

真是特别安静,耳边也没有城市里那种聒噪的蝉鸣,只剩下至尊跑鞋与路面的摩擦声。这款至尊跑鞋我是第一次穿,此前我只穿过泰尼卡的越野鞋,样子还是憨憨的,但减震效果不错,第一棒下坡冲起来时,更明显感受到回弹。看着厚,穿着轻,长距离跑着不累,尽管第一次穿着,毫无不适。确实,真正好鞋不需要过多磨合。

  

1小时06分14秒,熬到终点。打完卡,我就跟老梁说,不行了,后面的6、7、8三棒难度最大的可能跑不了,间隔太短。说完,我就在车上睡着了。

等我醒来,车上没人了,同伴怕打扰我下车休息啦。看表,也就眯了十多分钟的事儿。不过,疲惫感顿时减轻了不少。同伴梁健非常关心,还不断提醒我拉伸。上一棒跑完我就睡了,顾不上拉伸。下车拉伸的时候,每一个动作都很艰难,身体的关节都好像卡壳一样,艰涩乏力。第一棒与第四棒挨得太近了,我的能力确实HOLD不住。

老梁已经协调好,原计划跑第6棒的我就不跑了。从4棒开始,全队大轮换。其实,第4棒也很难,不过即将到来的第6、7、8棒是最难级别。你看着车头冲天往上爬就知道有多陡,看着嘉友跑的女队员金源在陡坡路段不得不走的时候就知道了。越美丽的地方越凶险。不再有三三两两的村落,路边的界碑无时不刻地提醒着我们,草原天路到了。笔直陡峭的坡,老长老长,伸向了湛蓝的天,那巨大的白色风车,似乎就是一只大手,刺向天空,在召唤草原英雄的归来。是不是那些战神、英雄们,任性随意地在绿油油的草甸子刷了一条通往美丽殿堂的大道?我们沿着这个黑青色的道,起起伏伏,弯弯曲曲,两旁是呼呼的风声,还有连绵起伏、层层叠叠的山峦,猛一看像是波涛汹涌的海浪。你疑心是不是到了海边,宝马X5也似一条轮船,随波逐浪,摇摇晃晃。

  

这三棒是格外漫长的,在打卡点,你能欣赏到不少英姿飒爽。速度与力量兼具的长腿们,展示着力与美的精华。第9棒轮到我,是容易级别,恰好在补给站,享受了宝马专属补给,比如酸奶、北冰洋、西瓜,还找海斯康的康复师做了拉伸。这一棒,我是有信心的,因为一抬腿,身上得劲儿不得劲儿就立马见分晓。

这一路下降格外多,也只有6.95KM。不幸的是,我途中遇到狗,就在该棒次唯一经过的村庄。跑得正嗨的我,进入村庄,在一片沉默的目光中跑过。心里突然升腾起一丝预感,会不会又遇到狗?真是墨菲定律哈,怕什么来什么,刚一拐弯,迎来踱来一只黑色大狗。我立即停住,不认识它属于什么品种,它带着村民们惯有的沉默气质,不紧不慢地朝我踱过来。

  

有几位大婶儿在路边恰好看着我,我求助地问,这狗不咬人吧?大婶儿们满不在乎,一挥手,“不会不会”。我故坐镇定的向前走,那狗经过我后,却调转头跟着我。慌了,咋办?我只要不跑,它肯定不会追我咬我,但不能总这么走啊!这一百米仿佛史上最漫长的一百米。

边走边回头,它没有停下,当然也没有追的意思。好不容易走到拐弯的地方,我立即撒丫子就跑。毕竟,它离我有十几米,等它慢慢挪到转弯处时我至少在百米外。万幸的是,加速跑一段后,回头确认它没跟上来。

  

原本前后几百米都没人的,结果在打卡点前一公里的连续上坡前,突然发现身后有马帮队员在追。不敢懈怠,冲进打卡点交接。这一棒,耗时32分50秒。大望京的洋胡子、爱江山的王炎都是这一棒,在打卡点闲聊时,不忘揶揄我一把,跑得咋样啊?没办法,跑得慢就容易受小伙伴的调侃啊。

  

说实话,开始感到饿了,乏了。车上自备的补给慢慢耗光,从一两点开始也没正经吃东西。连青梅会MICO车上的饼干也帮忙吃了,作为对手,最好的策略就是帮忙消耗他们的补给。这个赛事的特色就是自补给,沿途会有宝马专属补给站,但数量非常少。坦率地说,本队的准备有些仓促了。我们准备了一些吃吃喝喝的,还想着沿途那么多村庄,买个西瓜,甚至吃个农家饭。哪儿想到,沿途就没一家商店和饭馆,更别说路边摊了。早上起的太早了,准备的早餐也吃不下,就时不时将就吃一点。我还闹了三次肚子,不太严重,应该是长距离肠胃要造反的节奏。

  

在第10棒白总跑完后,白总脸色就不太好。他和老梁赛前当晚几乎没睡,没休息好的后果就是跑起来格外痛苦。按照既定顺序轮下去,后半程最难也是全程最难之一的第15棒是他跑。我们一番商量后,我们决定我与白总交换棒次,他提前一棒跑第4棒,而由我来攻克这个第15棒。

  

这一棒的等待也是漫长的,毕竟,14棒的难度也不小,距离也不短,白总肯定要强弩。此刻,天突然暗了下来,一大朵背云正在头顶。这是即将下雨的架势,不由得担心起来。越难熬就越发觉得时间熬人。踱来踱去,溜达到了一个帐篷前,却有意外之喜。原来这是毛线团的私补站,一个美女负责人热情地款待梁健。我讪讪地凑过去,她也不嫌弃,热情地给我一根玉米。哇塞,真是香,又香又甜,舒服得想哭。一根不够,又要了一根,还捎带手吃了一块西瓜。她看着我们这群饿虎,连连说还有烧饼呢!哇塞,我顿时觉得眼前一亮。可惜,她找半天没找到,他们准备的私补实在太多了。

也许是两根甜玉米起了作用,等白总打完卡,我抄起手环和GPS就跑。因为洋胡子对我说,如果你这棒追不上我们,后面就没有机会啦!而他们的第15棒,早已出发10多分钟了。

  

一开始是下坡,还行,又回到4分的配速。等将近2KM的下坡结束,再抬头看一直伸向天际的连绵上坡,空空荡荡的,一个人毛影子都木有哇!但还是不放弃,心想后面还有6公里多,而且是一直持续不断的上坡,又陡又长,我坚信使劲追下去,至少背影是能看得到的。果然,在这一棒最陡最长也最难的长陡坡前,我看到远处两个点,他们在走!

那个陡坡前,恰好是一个村庄。又看见了狗,大黄狗,不过,这次我非常幸运,因为它是一只见过世面的狗狗,压根儿不搭理我的存在,转身踱进屋里。我还听到了两声呵斥声,回头看,一个主人招呼住自家的狗狗,不让乱动。这可是一个好兆头。我只顾埋头爬坡,尽管很累,尽管这一段已经跑了不短的上坡了,我坚信只要这样跑上去,肯定能反超。

  

果不其然,包括洋胡子队友在内的两个选手被我超越。毕竟,我一直按照5分30-5分40的速度往上跑,不过,我也被一个队员超过,T恤上写着特战队。这小伙子比我厉害多了,目测他的速度在5分左右,自愧弗如啊!

翻过最高的坡,胜利就在眼前,但我没有一丝高兴。因为拼得太凶,大腿的股四头肌隐隐地有不适,处于抽筋与不抽筋的中间状态。尽管这一棒最后的下坡路段,我也不敢撒丫子狂奔了,很担心功亏一篑。因为,这很可能是我最后一棒。好在脚上的至尊跑鞋给力,上坡看不出来,下坡则能一目了然。此刻我不怕爬坡,反而发憷下坡,越陡越不敢跑快了。这一段下坡我是借助惯性在跑,股四头肌隐隐不舒服,两腿变得非常机械,双脚非常明显地感受到回弹支撑。这算是痛苦中的慰籍。

耗时45分44秒,均速5分08秒,我拿下了第15棒。在这个超级补给站,也是宝马私享补给站,照例有酸奶等补给,还见到了奥巴巴、小蜜蜂等熟人。合影、拥抱,笑作一团,真是开心极了。尽管跑完后都快挪不动步子了,那也是含泪的喜悦。

  

下一棒是叶总,是可以跑步但不被允许跑PB的创业老总,一直压着心率跑,不急不缓,镇定自若。看着叶总非常稳健地继续超越前面的对手,我们有说不出的高兴。赛程已经过了大半,只剩下3棒了,不过问题又来了,谁来跑最后一棒?

大家自然是希望我来跑,但自己非常清楚,已经是强弩之末。如果我来跑最后一棒,好斗的我肯定舍命往前追名次,那么很可能我会抽筋受伤。而且,最担忧的是,我已经挪不动步子了,2014年以来就再也没参加过越野跑,肌肉已然完全不适应了。即便最后我不玩命跑,就是慢跑,我的腿也可能会受伤。但白总跟我一样也跑了4棒,已经苦熬了一整天。阿健本来就有伤,而且倒数第二棒就是他跑的,按规则不允许连续跑。我们最后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叶总,原本以为自己跑完最后一棒、换好了衣服的他,最终欣然接受最艰巨的任务。

  

赛后,我统计自己跑了42.7KM,用时3小时20分46秒。如果抛开狗狗的因素,自认为表现还是合格的,尽管辜负了老梁的殷切希望。自始至终都穿着MICO的跑步袜+泰尼卡至尊路跑鞋,初次磨合一见如故,表现一贯优异、非常给力。只是遗憾我的状态没足够好,没能给马创泰尼卡队更有力的贡献与帮助,实在是惭愧有加。

回想,整个赛程最轻松的时刻是第18棒。我们与短腿小猪队长谈笑风生,他一再“威胁“我们,说最后一棒要让建涛来跑。其实,此刻大局基本确定,队与队的间隔非常大,逆袭的可能性也很小。金融街马帮泰尼卡队从后半赛程一直跟我们在一起,站站都是前后脚进站出站。5个人中有2个女队员,在我们后面差15分钟发枪,但硬生生地追上了我们。小猪队长一直很得意很骄傲,全队把冲击16小时大关的重任交给他,等老男孩一交棒,他刷地就冲出去了,当仁不让啊,丝毫看不出要让建涛替换的意思。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老梁是队长,统筹全队,既要亲自上阵,又要管理后勤,服务保障。白总这次和我差不多,不在状态,加上没休息好,但依然勤勉向前。叶总最有大将风范,镇定自若,任凭风吹浪打毫无惧色。梁健默默付出,带伤作战,攻坚克难,淡定平和。越山向海,人车接力,再苦再累也无悔,只因每一棒都有这些兄弟在等候。

  

与我们一路交替领先的青梅会MICO队,最终比本队早一分抵达终点,中都草原。叶总抵达后,我们十个人,一起携手冲线,留下了生死相交的一段旅程。175KM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交替领先的不是对手,而是我们对跑步的热爱与执着;反复较量的不是名次,而是我们相互的尊重,彼此的照顾,和每一声喝彩与加油;抵达的不是终点,而是兄弟情深彼此信赖不离不弃的起点……

  

虽然抵达终点后,都那么潦草,那么仓促,跟烂尾工程一样混乱不堪,虽然路上并没实现完全封闭,社会车辆尤其是大卡车不管不顾,把油门和砂石烟尘整得嗷嗷作响,虽然路上遇到一些人乱扔垃圾等极个别不佳现象,但跑过,笑过,一切都是值得的。

跑过,你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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