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竞 457分钟后,喀麦隆人迎来了他们本届联合会杯赛上的第一粒,也是最后一粒失球。法国“杀手”亨利用一粒极不正规的进球,踢碎了喀麦隆人的冠军梦,但这并不妨碍这支“非洲雄狮”在法兰西的绿茵场上留下属于自己的那一抹亮色。 决赛前的72小时,喀麦隆人之所以成为世界足坛关注的焦点,是因为维维安·福的猝然倒地;但喀麦隆人之所以在本届联合会杯赛上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是因为他们的“另类”,与其他的及记忆中的“非洲雄狮”不太一样的“另类感觉”。 西装革履的米拉大叔端坐在贵宾席上,姆博马以官员的身份坐在替补席上。他们都是喀麦隆足球的代表人物,也是记录着两段不同历史的代表人物。前者记录的是“1990年意大利之夏”中“非洲雄狮”的狂放不羁,后者记录的是2002年韩日世界杯赛上喀麦隆人的一蹶不振。而在2003年初夏法兰西的绿茵场上,一支没有绝对代表人物的喀麦隆队,向世人展示的则是一只狂放又不失稳健,野性而不失自律的“非洲雄狮”。 自信洒脱中透着懒散与随意,灵光四射却又桀骜不驯,这是“非洲雄狮”留给我们最初,也是最深刻的印象,很难与德国的足球风格沾上边儿。当德国人沙菲尔初执教鞭成为“驯狮人”时,“非洲雄狮”正是如此。虽然他们在韩日世界杯赛上惨淡出局,但舍费尔却未被炒掉。不知这算是喀麦隆队的幸运还是舍费尔的幸运,不过后者用接下来的时间在“非洲雄狮”身上刻下了德国足球的烙印。尽管雄狮依然会有野性难驯的时候,已经学会耐住性子等待时机。不管是面对实力强于自己的巴西和法国队,还是实力与自己旗鼓相当的土耳其和哥伦比亚队,喀麦隆人均表现出了足够的耐心。他们带有德国特质的防守反击套路,不仅为他们赢得了5场比赛450分钟不失球的纪录,还让他们看上去像是非洲足球的“异类”。 “异类”的产生,与舍费尔的调教是分不开的;就像塞内加尔去年夏天的崛起,离不开法国人梅楚的教诲一样。非洲人拥有堪与南美人媲美的天赋与技术,当他们学会谦虚时,他们的“爆发”通常是惊人的。这也是现在的喀麦隆队与尼日利亚队,一个进步一个退步的原因之一。 不过,尽管“谦虚使人进步”的道理人人晓得,却并非人人都愿意尝试。而足球场上放弃尝试的理由不外乎不符国情、观念差异,或者找一找每个人身上都客观存在着的缺点。总之,不是自己不谦虚,而是因为找不到谦虚的理由。所以,当沈阳金德的弃帅托尼步昔日被辽足视为“水货”的奎罗兹后尘,成为西甲豪门皇马的教练后,我们依然充分“理解”辽足与沈足的选择。或许从国情、观念的角度来看,奎罗兹与托尼只不过适合在皇马任职而已。只是如果我们请来世界名帅的目的只是为了让老师来适应学生,那我们又何必花哪么多外汇到处请名帅,还要授人以“有眼无珠”的笑柄。 谦虚不应该是有条件的。如果非要给谦虚加一个了解国情、观念相近的前提条件的话,这样的“谦虚”注定摆脱不掉固步自封的阴影。技术精湛的“非洲雄狮”尚且如此,根基不牢的中国足球就更别说了。 转自搜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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