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旸译
序言
特丽莎打电话对我说,我是这次世界杯的“耻辱之星”——罗伊·基恩。在世界杯决赛阶段,我被赶回了家。我站在萨潘岛的机场,被记者和摄影师包围着。我什么都没有说。我的内心十分平静。你在作决定的时候,有时会产生这样或那样的疑惑,即使是一些很小的事情。例如理发,例如买一双鞋,头发剪得是不是太短了?鞋的颜色合不合适?但对于我的“耻辱”,我心中完全没有疑惑。把事实讲出来完全不是什么耻辱。我觉得正是人们惧怕口舌之争才会保持沉默。我已经沉默了这么长的时间,现在不妨说点什么。 我为爱尔兰训练营地职业素质的缺乏而愤怒,我为我们缺少真正的雄心壮志而愤怒,我也为“重在参与”的心态而愤怒——世界杯应当是每一位足球运动员为之奋斗的目标。我们是爱尔兰人,我们有自己的做法。 “罗伊,我们能聊两句吗?”我推开新闻记者,走向机场的登记处。 其他旅客看着我,不知道我是谁。一个逃亡者?正要逍遥法外?在我弯腰从行李箱里取护照的时候,我注意到身后有一个“出口”的牌子。狗仔队还是进来了。她照了一张相片。基恩走了。 我非常伤心,为特丽莎,为我在阔克(Cork)的所有家庭成员。为了我的哥哥丹尼斯、约翰逊和弟弟帕特,以及表兄弟约翰·林奇能够实现世界杯的梦幻之旅,我已经花了3万欧元。现在他们不会去了:是我破坏了他们的美梦。还有我的父母。我给他们打了电话。他们现在每天闭门不出,在家里看天空卫视,听收音机,看报纸,所有都是关于他们丢脸的儿子。 最终上了飞机。这还是要感谢曼联队。我给俱乐部的安·维利打了电话,她帮我订了回程的机票。为了躲开那些新闻记者,机敏的安排我在关岛而不是东京转机。关岛、香港、伦敦、曼彻斯特,迎接我的只有特丽莎和我的孩子们香农、卡拉、爱丹和利亚。还有我的狗特里格斯,还有宁静。 在关岛,我需要下飞机,在护照上盖一个章,然后继续飞行。这时出了问题:航班被延误了。我很有可能错过在香港要转乘的航班。我们大约等了两到三个小时。这时一个在香港工作的英格兰人走了过来。他可能是看出来我的心情不好。“罗伊,你要不要来一杯茶?”在你受到羞辱的时候,在你能够感受到来自媒体的强烈抨击的时候,哪怕是一点点的友好姿态也意味着很多东西。我充满感激地接受了这个英格兰人的邀请。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我已经错过了在香港要换乘的飞机。而工作人员告诉我们,在星期五的晚上我们不可能在香港找到酒店,因此我可能不得不在机场过夜了。妈的,这还不是最糟的。我可能会在香港突然爆发,度过一个激动而疯狂的夜晚!不行。我希望能够精神焕发地回到家中。 但是,当我到达香港的时候,一个英国航空公司的工作人员在等着我。安·维利及时发现我的航班延误了,所以她又为我订了稍晚一点的航班。头等舱,有一张床。我已经很困了,正想睡觉。我永远也不会忘了英国航空公司。 当我走下飞机的时候,英国航空公司的一辆运送行李的小车在等着我,准备把我带到另一个航站楼转乘去曼彻斯特的班机。当我拿着行李准备上车的时候,一个搬运行李的工作人员正好经过。我已经做好准备听这个来自伦敦的、可能是阿森纳或热刺队球迷的家伙对我嘲讽一番了。结果他微笑着对我说:“干得不错,基诺(基恩的爱称)。看开点儿。”只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情,但这句话让我心情好了很多。这也就是所谓公平竞争:下个赛季可能正是他在赛场上朝我扔什么东西! 他们偷偷摸摸地把我带到了中部航线的候机室。这时我的经纪人麦克尔·肯尼迪走了进来。他说他会和我一起回曼彻斯特。不,用不着。我坚持说。他告诉我在互联网上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关我的私生活。 什么? 某个女人总是给我的妻子特丽莎打电话。我打电话回家,特丽莎说:“没什么好担心的。回家就好。” 特丽莎告诉我她已经有好久不能出门了。 “狗也有两天没有出去散步了。”我在家中等了一小时,和孩子们玩了一会儿,然后给特里格斯系好带子。没有什么让我感到丢脸。我的生活应该照常进行。 “走,小姑娘。我们散步去!”(未完待续) 转自搜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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