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久事大厦29楼这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眺望着黄浦江对岸上海的新地标——88层的金茂大厦，远离足球的郁知非愈发踌躇满志神采飞扬。脚下的浦西外滩，曾孕育了这座城市的昨天——十里洋场不夜城；对岸的金茂大厦、明珠电视塔代表着这座城市的今天——奢华、宏伟且充满生机；而在郁知非眼里，安亭，一个不太遥远的地方，那条“上”字形的赛道和即将响起的F1引擎轰鸣声，将成为这座城市的“Morning call”，将它唤醒，带它进入一个崭新的明天。

　　■记者张平谊发自上海 摄影|严志刚

　　2001年12月16日，一个寒冷的下午，那个赛季遭遇六场连败后的上海申花队，在主场2比0力克辽宁队，不但报了首回合落败之仇，也以联赛亚军的成绩，为自己画上圆满句号。是的，他们为自己画上了一个句号，因为3天后申花被文广集团收购，虽然在球迷们的大力呼吁下保住了申花这个名号，但是多了个SVA。更让人想不到的是，郁知非这天哭了，赛后他对即将离开的队员们说：“我们就像一个大家庭，大家生活在一起。你们给了我很强的信心，我真的非常感谢你们。我希望你们在以后新的征程中，不要忘记你们身上曾经流过申花的血！”对郁知非来说，这是他人生的一个转折点，从这一天起，他将远离自己曾经投入了八年心血的职业足球。而也是从这一天起，一条更加宽阔的道路，在他面前铺就。

　　八年，为足球套上一件洋装

　　 老一点的球迷说起申花队的历史，总是会追溯到1991年。当时的上海足球在上海滩找不到赞助，20万元被位于广东顺德的神州热水器厂买了去，那时球队的名称不是“上海神州”队，而是“神州上海”队。以现在的足球观念，跨地域甚至跨国都是完全正常的。但在当时，在中国的球迷刚刚可以完整地观看世界杯，还不能看到欧洲三大杯，不知道欧洲和南美的球迷用如何热烈如何奔放如何绚丽多彩的方式，而不是用“加油加油，双方加油”来为自己的球队鼓劲的时候，“神州上海”对于上海人来说，是块难以接受的心病。在有关方面的介入下，上海黄浦区人防办下属的一个集体所有制的街道小厂挺身走到了上海足球的前台。这家名叫三灵电器公司的工厂，当时因生产的一些家用电器在国内市场走俏而积累了许多现金，以20万元人民币将上海足球队购回。这家公司的商标叫申花，口号是“领先一步”，党支部书记兼公司总经理便是郁知非。

　　[“比赛场内的广告牌，40万一块卖得很火。但后来我就想，有些厂家一咬牙把钱花在这场比赛上，也就不会再花在我们的联赛上了。”]

　　1994年，刚刚登场的中国足球职业联赛留给人们的印象是有着很多身材干瘦、目光迷茫的足球运动员，12支甲A俱乐部都在摸索中前进，他们摸索的是从专业足球转型为职业足球的一条路，10年后大多数人还是没有找到到底什么是职业足球？是腰包里鼓了？是成为明星了？还是找女朋友方便了？十年前，在没有先例的情况下，我们确实是这样认同的。申花走在了职业化的前沿，口号是领先一步。范志毅的工资，从100元出头变成了2500元，主教练徐根宝3000元，助理教练桑廷良和顾兆年2000元，江湾体育场那破烂不堪的宿舍也得到了修缮，虽然用现在的眼光看，那些装修只能算简配。

　　从1991年到1993年，三灵电器公司(即后来的申花集团)完成了从送钱到当老板的过程。上海足球队，也完成了从接受钱粮，到被企业收编的过程。在中国的职业联赛初期，范志毅和成耀东他们训练衣服都是五颜六色不统一的，所有的球队都有这个经历。球员的身价，从几万元，变成了如今几百万元。还记得首届联赛最佳外援瓦洛佳吗？这个俄罗斯中专生到申花的年薪只有7200美元，而现在的阿尔贝茨是50万美元。有了这个过程，是不是就成为职业足球呢？

　　中国足球没有职业化的沉淀，何来职业化的经验，每个球队都以成绩来阐述经营的成功与否。即使是申花这样一支走在改革和创新前沿的队伍，也是以联赛冠军为标准，俱乐部经营并不是重要因素。

　　不过，上海人有他们独到的赚钱理念，堤内损失堤外补，在运作商业赛事方面，郁知非做得相当出彩，1999年曼联与申花那场比赛，至今仍旧是商业比赛做得最为成功的一场。当时申花并没有用付保证金的形式吸引曼联，最初开始谈判的时候曼联是狮子大开口，开价就是100万美元，幸好郁知非对当时国际市场的行情也有所了解，没有这个价位的。而且曼联看重中国市场，他们打入中国市场的心情比我们请他们要更为迫切。结果最后谈下来的价钱是35万美元。然后找到曼联当时的胸前广告赞助商夏普，问他们是否愿意赞助这场比赛。夏普同意出资35万美元，就这么解决了，比赛赚的钱就是自己的了。曼联的另外一个商业合作伙伴百威啤酒又出20万美元赞助，没开打已经赚了。“比赛场内的广告牌，40万一块卖得很火。但后来我就想，有些厂家一咬牙把钱花在这场比赛上，也就不会再花在我们的联赛上了。”当时申花曼联之战场内广告牌一共40块，申花只出售24块，仅仅门票一项，就卖到1600万元人民币。惊人的商业成功，被郁知非把原因归结为最初谈判的成功。

　　[“中国足球不应该是整齐划一的，应该有试验田，至少申花代表一个流派。”]

　　回首往事，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只是岁月催人老。1995年在徐根宝的带领下，申花队形成了“抢逼围”的风格，对当时的中国足坛带来很大冲击，申花队被誉为“激情之旅”，在1995年创下了十连胜的佳绩并勇夺当年甲A联赛冠军。 队长范志毅表现出色，并涌现出申思、吴承瑛、祁宏、朱琪等一批优秀年轻球员，形成了申花队的主力阵容，一批优秀球员先后入选国家队。

　　1997至1998年，在徐根宝执教成绩尚可的情况下郁知非把酒释兵权，他希望有更多的国外先进足球思想溶进这个海派城市，申花队先后聘请了保加利亚人斯托依科夫和前波兰国家队主教练安杰依·斯特雷劳，力求完善自己的风格，在激情中融入理性，其中当然也有难堪的三连败和9比1，但郁知非没有改变请外教的一贯思路。

　　在东欧牌没有打响后，郁知非又把目光投向了足球王国巴西。1998年年初，申花俱乐部同巴西圣保罗足球俱乐部结成友好关系，花费400万美元在圣保罗建立了青少年足球培训基地，为了帮助申花队取得优异成绩，圣保罗俱乐部委派前任主教练墨里西以及三名高水平巴西外援到申花效力，至此，申花队开始真正向技术型足球风格过渡。

　　1999年，申花队聘请了著名的巴西教练拉扎罗尼出任主教练，但由于主教练与俱乐部和球员没有良好的沟通，球队主力长期固定，没有了竞争，使得吴承瑛、申思、毛毅军、刘军、朱琪等主力球员的水平几年来没有多大提高反而有所下降，而俱乐部又过多干预主教练工作，造成球队成绩大幅下降；加上在足球管理上，上海足球似乎只对外开放，而忽视了和国内其他队伍的交流，申花队内部关系已经相当紧张。这在无形中也影响了球队的战斗力，队内包括申思、朱琪、区楚良一些主力队员纷纷提出转会。这是郁知非八年任期以来最差的赛季，但是他并有认为拉扎罗尼是糟糕的教练：“请外籍教练，我有两个观点：第一，要勇于承担责任。我到现在也没有认为拉扎罗尼水平差，而是我们双方没有找到切合点。第二，不轻易炒教练，坚持到年底就是财富。从打法上看，1999年的申花是最具有观赏性的。上海人适合灵巧的打法，所以我们崇尚行云流水的配合和猛烈的进攻。中国足球不应该是整齐划一的，应该有试验田，至少申花代表一个流派。”

　　“上海要是每年有5到10场申花对曼联这样的商业比赛，其国际化大都市地位的确立就是毫无疑问的了。”

　　由于巴西路线受到了各方面的质疑和反对，而同时桑特拉奇在鲁能泰山勇夺双冠王，一时间“南风”四起，申花重又把目光投向东欧。2000年申花队请来了南斯拉夫著名的红星大帅老彼德，并由国内有名的“铁腕”教练贾秀全出任领队及助理教练。同时还引进了三名内援，分别是胡志军、庞利、刘建生。俱乐部准备在新千年到来之际重振雄风，重塑申花风格。申花在年初的资产重组中，将申花俱乐部的全部股份转卖给上海的新世界集团、巴士实业、久事、申能集团、国际信托、新高潮和华生化工六家业绩显赫的公司，总价达4亿元，除去6年的经营成本2至3亿元，它自己不仅净赚一两个亿还免费留下了“申花”这个金字招牌，并由郁知非任总经理，用当时郁知非的话说就是申花的二次创业。

　　2001赛季，申花俱乐部聘请了原南斯拉夫国家队教练皮特科维奇，并将副冠名权以3年1000万美元的价格卖给了托普软件公司。赛季中期曾引进了参加了1998年世界杯全部7场比赛的巴西球星巴亚诺，引起轰动。2001年9月，俱乐部新的训练基地完工，成为全国最大、设施最先进的足球训练基地之一。

　　八年的历史不算短。如果能够很仔细地研究一下申花足球的历程，总是能给人一些启示的。郁知非可能至今仍然没有消除2002年他被“收编”，“申花”易帜为更加强大的“申花SVA文广”的怨气。确实，那一年，是郁知非对职业足球真正开窍的一年。他开始对职业足球的理念有了认识，他开始有了俱乐部发展的长远规划，他开始为俱乐部的精神领域进行开拓，他开始有了更大范围进行市场运作的想法，但是他已经错过了许多时间，时机已经没有了。

　　在淡出足坛后，郁知非将他自己的的八年足坛生涯总结为三个阶段。1994年到1996年是步入职业化阶段，当时徐根宝取得了国内教练的最好成绩之一。1997年后到现在是申花融入国际的进程。上海要建设成为国际化大都市，足球融入国际也是必然。上海要是每年有5到10场申花对曼联这样的商业比赛，其国际化大都市地位的确立就是毫无疑问的了。否定这个进程是愚蠢的。第三个阶段是未来的“中超时代”。

　　郁知非没有继续“中超时代”，但是他依然留恋着足球。从41岁到49岁，这位中国足坛任职时间最长的经理人把所有都献给足球。

　　给F1订做一套“唐装”

　　自从那次动情的泪水后整整半年，郁知非在人们眼前消失了。他不愿意担任申花文广SVA队副董事长这个虚职，摇身一变成为了上海赛车场的常务副总经理。角色改变了，但没有改变的是，和在申花队时担任董事长工作性质相同，也是从事体育产业的管理和探索工作。没有改变的是，曾经考察过很多欧洲知名足球俱乐部的郁知非有丰富的理论基础作为支撑，同时在经验方面上的优势也是无庸置疑的。没有改变的是，郁知非还是一个充满激情的人，也是个喜欢造梦的人，离开足球的他依旧坚持着自己精明雄辩的风格。

　　2002年9月16日上海久事大厦举行的上海F1赛道奠基仪式新闻发布会上,一贯擅长发表煽动性演说的郁知非再次语出惊人，以一句美国黑人民权领袖马丁-路德·金的一句名言“I have a dream（我有一个梦想）”为开头。就像10年前从一间小电器厂起家，把申花足球队发展成最成功的足球俱乐部之一一样，都是从他自己的梦开始。郁知非说，他愿意成为中国体育产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上海赛车场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一个是埃克莱斯通，另一个就是上海这座城市。”

　　专业决定产业。赛车和足球产业不同，足球本身不是一个产业，由于它所受的关注程度从而带来周边效应，而赛车本身就有它自己的价值，汽车是人类进入现代文明的一个标志性产品，它已经是全球经济的支柱产业，涉及科技、能源、文化等多个方面。而F1在精彩程度、参与人数、电视收视率以及全世界每年在它身上所消耗的近乎天文数字的巨额资金令其完全能够媲美奥运会和世界杯足球赛，也惟有F1才能被称为世界体育运动之王。

　　为了F1中国大奖赛能在上海顺利举行，上海市政府专门成立了“上海国际赛车有限公司”,上海市长陈良宇在去年2月为该公司揭牌，郁知非在5月份走马上任，他自称上任后所做的最重要工作是为上海赛车场塑造形象，人们相信他有这个能力来包装上海赛车场，也相信他与众不同的经营思路。郁知非举了前年金秋上海举办APEC会议的例子，当时各国首脑们身着唐装亮相时，全世界为此侧目，这无疑强化了上海和中国的国际形象，他要为中国的F1和上海赛车场量身裁剪自己的“唐装”。那之后几个月，郁知非和他的筹建组为上海赛车场进行了进行了精益求精的CI设计和策划，同时在经营策略上，他们请了德国著名的罗兰·贝格公司制订F1及一系列汽车运动的组织计划。

　　郁知非在赛车场有限公司的主要任务是把上海赛车场打造成一个上海知名的体育品牌，他始终认为在这项宏大的工程中，硬件建设固然重要，但理念和文化方面的创新和追求更是最需要重视的基石，也因此更有挑战性、更具价值。短短的几个月下来，他马不停蹄地走访了马来西亚、西班牙、德国、美国，对国际赛车运动的由来和发展，对F1及其相关的赛事组合，对周边商业设施的功能、定位，特别是对F1赛事对城市经济产生的巨大拉动效应进行了深入考察，并结合上海本土的风格，总结并走出自己的一条道路。

　　FIA主席摩斯利和伯尼·埃克莱斯通的先后到来告诉上海人已经申办成功F1，当时还没多少人会想到，此中的难度其实不比申奥要小。作为掌握上海申办F1赛事生杀大权的最重量级人物，埃克莱斯通透露，几天前他和率先来沪的国际汽联主席摩斯利通了电话，摩斯利对上海城市的印象非常好，完全打消了埃克莱斯通担心中国过于落后的顾虑。伯尼·埃克莱斯通曾经说过：“考虑到是中国面积大，人口多，也许国际汽联会考虑在中国再举办一站F1比赛。”他还表示，一个国家只有一个城市举办F1的规则是他制定的，在特殊情况下可以考虑在一个国家举办两站比赛。伯尼的话是讲给珠海听的。“珠海现在的状况实际是很痛苦的，应该支持它发展。”郁知非认为，“但最好的结果是上海与珠海能结成战略伙伴，实现双赢。”其实在最近的合作中，双方事实上已达成一种默契；关键是在今后运作中如何协调彼此关系，形成联动效应。上海赛车场一举买断2003年至2010年的8年F1直播权送与央视，而央视负责提供200个小时对全年16站F1赛事进行全程直播，并特派记者对一些赛站进行现场报道（今年共6站），共同打造中国赛车市场。按照双方初步协商的合作收入分配方案，央视F1时段的广告收入将与上赛五五分成。而上海赛车场在直播权上的花费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上海赛车场每年要缴的申办费与转播费合计共达3800万元。如果珠海作为另一站直接参与进来，央视与上海赛车场的合作方式就将面临考验。对此，郁知非认为自己很幸运，他总是说自己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一个是埃克莱斯通，另一个就是上海这座城市。

　　“世界上一共只有100多人持有F1超级执照，虽然媒体炒作厉害，但中国车手真正能有突破还要等上一段时间。”

　　2003年是上海赛车场的宣传年，郁知非以及他的同仁们为此做了大量的工作。首先，与中央电视台成为战略合作伙伴，以便吸引更多的赞助商，同时，再一次告诉人们2004年的F1不是上海站而是中国站。其次，和央视一起，开创了F1赞助史上先例，以资源互换形式换取乔丹车队两块大面积的车身广告，要知道F1赛车上最小规模的广告（巴掌大）金额也需要130万美元，央视和上海赛车场的两块广告位置价值超过1500万美元。第三，与佳通轮胎合作，以上亿资金收购香港FRD车队，虽然FRD的车子大多只是康巴斯级别（比卡丁高一档），但也是上海赛车场的口号——拥有自己车队的开始。另外，频繁地组织一些商业活动，让一些车队的老板、车手到上海等地做客，目的只有一个，希望明年中国大奖赛开赛之时，上海赛车场上坐满观众。说起观众，就必须得说说明年看F1的票价：经过多方调研，尤其参考了巴林站的票价后，郁知非为中国大奖赛定下的门票价格是50美元三场连票，最高票价也就在300美元左右，应该说这个价格充分考虑了中国的国情，会被广大车迷所接受。

　　在上海被国际汽联正式宣布在明年9月26日作为F1中国大奖赛举办地后，放在郁知非面前最现实的问题是如何解决赛车场除F1赛事外另外300多天的营运状况。他和很多专业人士的想法是雷同的，组织更多的低级别赛事，让中国的赛车运动真正发展起来。目前，郁知非已经签下中国场地赛的主办权，明年三月后的上海赛车场，绝对会把9月底前的热身工作做得热火朝天。

　　除了拥有自己的车队，还要拥有中国本土的F1车手。虽然目前离这个目标还很远，但已经很有很多年轻人正在激流勇进，荷兰裔小伙董荷斌已经取得了一次在威廉姆斯-宝马车队的试车机会，詹家图得到了雷诺方程式的垂青，陈少权与江腾一已经完成了德国大众方程式的第一个赛季，程丛夫作为上海赛车场最看好的车手在迈凯轮跃跃欲试，还有象林锦亨、李英健、邓颖诗等都是中国未来的希望所在。郁知非非常在乎这些年轻人，希望明年有人能成为F1的试车手，虽然是最理想的目标，但实施起来相当有难度。“世界上一共只有100多人持有F1超级执照，虽然媒体炒作厉害，但中国车手真正能有突破还要等上一段时间。”郁知非说，他知道培养一个赛车手，父母最起码要花上两、三百万才算带进门，这对于一个发展中国家来说实在不是容易的事。

　　正如FRD车队负责人马汉华先生所说：“赛车运动有一个教育体系，卡丁是小学，康巴斯是中学，雷诺、宝马方程式是大学，中国车手也许有些上完“中学”就想到欧洲求得更好的发展，或者读完“大学”去国外深造，无论他们为哪里效力，他们都是FRD的自己人。李英健以前在法国开F3，最近他自己也开始组织车队，反过来又成了我们的合作伙伴。这些车手在世界各地开花结果对于我们而言也是种资源。”和足球运动一样，郁知非当然知道应该把小车手送出去，如今国外的赛车运动培训肯定要比目前的FRD系统，他和赛车场方面会全力支持，出钱出力。最终目的却是只有一个，回来成为中国乃至亚洲之王。

　　明年，将是F1中国年，在9月底赛事正式登场之前，郁知非表示会有一系列大型策划。比如赛车选美、推行F1彩票等，尤其是推行彩票这个项目，将大大增加中国车迷的数量。“很多买足彩的人一开始也不懂足球，切身利益驱使他们必须去关心业务知识，久而久之就成了球迷。而F1在竞猜方面比足彩更有趣，花样也多，又将拉动一个新的彩票热。”

　　“六个代表”代表了郁知非

　　郁知非把自己新的事业归结为六个字。第一是“大”，在上海赛车场5.3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可以驰骋的舞台非常大，除了赛车场外，周边还要建造大规模的主题公园，再加上配套的商业娱乐设施，他没有理由不把自己的事业做大。

　　第二是“高”，高是一种尺度，“上海赛车场的经营起点高、地位高、效率高、人员素质高，”郁知非连说了几个高，他在创造着高，也在证明着高，同时还在享受着高。

　　第三是“多”,郁知非透露上海赛车场在举行F1比赛的同时，还会举办诸如F-3000、房车赛、摩托车赛、直线竞速赛等更多赛事。

　　第四是“快”，所有人会把“快”与上海城市发展的速度联系起来，但这里所说的上海赛车场各项建设非常迅速，从定向认证设计到动工兴建，一切都是F1速度。

　　第五是“红”，上海赛车场的企业标志是红色，郁知非充满激情地说：“红色属于F1， 红色属于中国，我不能确定红色是中国传统意义上的‘国色’，但红色的确是中国最具有标志性的色彩，而F1充满激情，红色能恰如其分地表现中国的F1运动。”

　　第六是“乐”，乐是一种情绪，也是一种结果，上海赛车场带来的竞技文化和周边的娱乐设施，郁知非相信2004年后，这里一定会让来上海赛车场的人品尝到无尽的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