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在半个月前,范加尔刚回到诺坎普上他的第一堂训练课。《世界体育报》的记者多梅内赫一直在观察范加尔:“他看上去还是老样子,很桀骜,神经兮兮的。但我感觉,他的体内有一些东西已经虚弱下来。” 加泰罗尼亚有两句意义完全相反的谚语,一句说,“只发生过一次的等于没有发生”。而另外一句则说,“所有的事情无法重来”。 范加尔明显会同意前一种说法。两年之后重回巴萨,他正想把事情重新来过,包括以往的辉煌和以往的痛苦。辉煌的继续,并且要更辉煌,痛苦的丢弃,毫不犹豫。 而在过去的两年,范加尔就像诺坎普的一个幽灵,只要自己有空闲,就会坐在诺坎普宏大的的看台上,观看下面的费雷尔(00-01赛季)和雷克萨奇(01-02赛季)指挥自己的球队。一直看到这两个倒霉的家伙一一下课。这种关系微妙得有点过分,就像法国人比赛时,你在勒梅尔头上的观众席上总能见到雅凯一样。像幽灵一样的雅凯,像幽灵一样的范加尔。 里瓦尔多的形容更绝,“他就是我的梦魇。” 以地产商人加斯帕特老到的经济学眼光来看,里瓦尔多虽然刚刚拿了世界冠军,但这对于自己的巴萨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好处。而巴西人的合同仅剩一年,且死活不续约,与其用600欧元的年薪养着里瓦尔多和范加尔以及里瓦尔多和里克尔梅的一堆可以预见的龌龊,不如提前解除合同,省下600万———反正巴西人的转会费注定是拿不到的了。这样,以自由之身,巴西人还可以从别的俱乐部拿到600万的薪水———估计这就是他的最低要求(据说巴西人给马竞开出的价钱是700万欧元的年薪,500万欧元的签字费)。 转会费、合同、签字费以及年薪,从2001年夏天坎贝尔自由转会到阿森纳并获得10万英镑周薪开始,一种后现代的足球经济在2002年全面铺开。里瓦尔多、里克尔梅都是在合同还有一年的时候换或准备换东家,而被利物浦退货的鲍耶、赶上切尔西经济危机而无法涨工资的古德约翰森同样也是只有一年合同。球员们想要更多的个人利益,俱乐部之间人口买卖的利润越来越小。因此,2001年齐达内的6500万美元很可能就是古典主义转会的最后一笔鼻血交易了。 2000年的夏天,皇马和巴萨同时主席换届,佩雷斯和加斯帕特都是典型的商人。2000年和2001年,佩雷斯操作了费戈和齐达内的古典主义转会,而2002年,加斯帕特则炮制了里瓦尔多结束合同的后现代主义转会。从马德里到巴塞罗那,转会制度在21世纪的头三年里有希望完成本质的变化。 范加尔就这样回来了。至少在表面上,现在我们还无法看出他是否真的有点虚弱,在坚决清除里瓦尔多一事上,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强硬一样出人意料。但加泰罗尼亚的后一句谚语更正确一点:“所有的事情无法重来。”2002年的巴萨已经不是2000年以前的巴萨了,无论如何,这都是一次新的冒险,而冒险的第一站,就是结束里瓦尔多的合同。□波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