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狂风暴雨将我们的帐篷像是要撕裂,隔着睡袋依然能感觉到地垫的冰冷及潮湿。左边身体侧着睡,右边身体侧着睡,刚睡着又被打在脸上的雨滴惊醒……
再次睁开眼睛,天已大亮,外面的风声。雨声已小些了,看看四周,已潮湿一片,摸摸睡袋,已湿漉漉了。
lily的左脚鞋子已灌满了雨水,右脚的鞋子还可以凑和穿,我的运气还算好的,因为鞋子放在背包底下,还是干的。
赵老师亮着大嗓门来了,看着我俩狼狈的样子说:“这块是洼地,积水,不行,你们还得搬”,就匆匆地为我们找住处去了。
先借出我的左脚鞋,Lily要把那只涅透的鞋子拿到厨房的火边去烤。坐在帐篷里,想象着她一只脚穿37的鞋,一只脚穿40的鞋,一深一浅奔赴厨房的样子,觉得十分滑稽。
赵老师很快就回来了,他为我和Lily找到了一个地方,是一个石屋,正好今天州长和县长下山,所以有两个空出的板床供我们睡觉。
再次整理行装,叠睡袋,收地垫,我的这些工作都已娴熟起来,完全不象第一次搬家时的笨手笨脚,一个睡袋竟装了半个多小时。
雨中搬家,有赵老师的帮助轻松很多,但我将东西移到石屋时已气喘嘘嘘了。
11:30的时候,去新闻中心的帐篷听他们登顶的消息,两支队伍都很顺利。张朝阳、王盛健都已登顶,心中大喜,飞速前往联通的小山头,他们的帐篷已被风吹倒了,只剩上一个女工作人员看守着设备。“能打电话吗“?我大声问。“发电机坏了,手机也没电了,我们经理去修发电机了,下午才能回来“。
我只好返回,心中暗想,昨夜的狂风暴雨他们几个人是怎样渡过的? 田海阔 10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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