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日清晨从哈尔滨回北京,10月4号上午从北京到上海,10月5日离开上海奔赴休斯敦。 短暂的4天时间,姚明要经历三次告别。在去首都机场的路上,姚明说他在休斯敦的那辆车估计已经落了一层灰了,发动机也不知道能不能打着。他说,回去以后他要先找个地方熟悉一下他的车,毕竟已经离开了太久。他说话的语气让人感受到回家的亲切,的确在登陆NBA以后,他每年在美国的时间最多,北京次之,上海的家中呆的时间最少:“在新家里面,我连卫生纸放在哪都不知道”——姚明开玩笑说。 上次去休斯敦正是中国在亚运会上受挫之时——用姚明自己的话讲:“那个时候,我的胡子没有刮,头发也乱的和诺里斯有一拼”。今年的这个时候,和去年的那个时候,终于有所不同。这一次,他终于剃了胡子、修了头发——精神气爽。 开开玩笑,瞧瞧窗外景色,车子9点钟到达机场,十点钟班机就要离开,这种时候时间通常过的很快,大号的姚明窝在沙发里看看报纸,看看手表,离开的时间就到了。登记前,还是笑笑地说,再见。看姚明消失在摆渡车的车后窗里,不禁想起10月2号早上和他一起回北京。 那天早上去花园村接姚明,是记者第一次进入神秘的花园村。采访亚锦赛的证件已经在行李中了,颁奖赛落幕的时候,我也从一个记者瞬间变成了一个简单关注比赛的人,对于姚明也终于可以回到最初平和的心态。 我记得那天早上的花园村沉寂在一片雾霭中,简单的小别墅散落在小树林中,虽然天色已经大亮但是一切都还是没有睡醒的样子。车子停在姚明的3号楼前,神秘了很多天的这个小楼的门戛然打开,几分钟以后一身浅灰色的姚明略显疲惫的走出??昨天晚上他没怎么睡。然而,刮过胡子后整洁的下巴还是为他平添了些精神。 那个清晨,车子行驶在越来越亮的哈尔滨,姚明的目光滑过周围的一个个建筑——红博广场、天润、……姚明所熟悉的哈尔滨渐渐地就消失在身后了。车上有一个当地的工作人员满脸笑容地问姚明:什么时候来的?车上所有人一时语顿——在回首中候,时间的飞驶总会让人有时会让人目眩。姚明没有回答,只是任目光滑过窗外的景致——从市中心到郊外——刚到哈尔滨的时候,姚明跟我说过,他喜欢这个城市。大半个月过去了,他对哈尔滨的了解可能仍然只限于来时看到的一切,以及哈尔滨的红肠和哈尔滨球迷热情挥舞的臂膀。每次比赛后,都会有大量的球迷等候在运动员可能经过的地方。姚明每次从人海中穿过地时候,不知道心里面都是什么样地感想,由于这些热心的臂膀姚明也失去了亲近这个城市的机会。 记得有一天写完稿子晚上出去吃宵夜,忽然听到旁边桌子上的人在说“昨天姚明弯下腰来给我的衣服上签了两个字”。那是哈尔滨晚上常见的小小的粥铺,光临粥铺的也大多是些平凡的的人们。比如那个说话的人就是一个穿着蓝布工作服的人,我正奇怪,在如此严密的保安措施下,姚明怎么可能弯下腰来给人在衣服上签名,那个人却自己抖了包袱:“你猜那俩字是啥?——滚蛋”哈哈,桌面上响起一连串的哄笑。原来,那人只是在开玩笑的。在这些天,一身红色战袍的姚明已经成了这个城市重要的一部分,联通的宣传广告上是他、炒门票的黄牛党的吆喝中是他,天润冰上运动中心观众的呼喊中也是他,连哈尔滨深夜里温暖的粥铺中他也还是百姓兴致盎然的谈资。 而在我们即将撤离这个城市的时候,他却只能隔着车窗望着这个城市。我告诉他,在花园村路口的红博广场原本是一座尼古拉大教堂。这个教堂以前的一个重要的作用就是——庇护即将远行的人。上海、北京、哈尔滨、休斯敦,对于已经开始漂泊的姚明来说,这些熟悉的地名也许都只是姚明生命中的一部分而已,而在这些地方他开创了一个又一个局面。想起,颁奖仪式上国家队穿的雪白的颁奖服——上书:开始一个新的王朝!而对姚明来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还有另外一个积蓄了无限潜能的王朝在等待他缔造。 告别,意味着新的开始,对姚明来说大约永远如此。(搜狐特约记者 伯伦) 转自搜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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