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荡英伦的孙继海

曾获世界足球小姐的孙雯

郝海东亲身见证了中国足球职业化历程

　　谁都不能否认，别说与工薪阶层相比，就是与一些著名国有公司甚至外企的高级职员相比，中国相当数量的足球运动员的收入都已经进入了“贵族阶层”，是令人眼红的一代，但这里说的贵族指的是男足球员。比较而言，女足球员的收入则少得可怜。

　　■让人唾弃的百万富翁

　　人们对足球运动员的高薪现象不满，早已不是新闻。社会上别的行业绝大多数公众对足球行业的高薪现状心存不满的实质内容为———球员高薪不是错，错的是，你拿了高薪，在足球场内没有踢出“高薪水准”的职业足球，在场外也没有表现出“高薪水准”的职业素养。

　　你不是贵族，但是现在因为你钱多，硬要装出一副贵族模样。虽然钱袋不软，但是出身不对，教养不行，素质不够，所以大家看上去就是觉着中国的足球队员别扭，不顺眼。

　　事实上，在“职业化”足球尚未开展的1994年以前，中国足球运动员的平均年薪也就在1万元左右，当时国内最有名的高洪波、高峰、彭伟国、郝海东等大牌球星的年收入，即使加上奖金、赞助也很难超过5万元。而现在，2003年，在一些经济实力处于中下等的甲A俱乐部中，一名普通主力球员的月收入也很容易达到当年高洪波、郝海东等球星的年收入水平，更不要说某些所谓人气逼人的大腕球星，年收入在数百万元人民币根本不新鲜。

　　中国足协的限薪令规定，一名职业球员的月工资不得超过1.2万元，一支职业球队的赢球单场奖金不得超过40万元。但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是，在一些俱乐部那里，这样的限薪令简直就形同废纸一张。老百姓最不服气的是，与10年前相比，收入虽然翻了10倍甚至数10倍，但中国球员的技术能力和战术素质仍处于停滞状态，而职业修养甚至存在着不进反退的趋势。

　　日前，国内外的多个绿茵赛场都传来了与中国足球有关的疯狂消息：李铁在英超第一轮比赛中被红牌罚下；17岁以下中青队在芬兰踢了三场比赛，领了两张红牌；一名在甲A联赛中就习惯了向裁判挥舞拳头示威的南方某队著名后卫在中国队与智利队的热身赛中故伎重演；最疯狂的事件发生在国内某城市，一名在业余比赛中被攻破球门的守门员竟遭到本方数名队友群殴，场面极为惨烈……笑贫不笑“猖”，这是中国足球“职业化”10年来被不断反复传达的一个贻害无穷的信息。没有人这样宣传，但是足球世界的被扭曲的价值取向就摆在那里，谁能不被传染？都说足球要从娃娃抓起，但是娃娃们整天看到的是什么———是进球之后的高额奖金，被进球之后的喋喋不休，是谁谁又开了宝马奔驰去泡了美眉。而足球本身呢，早被抛在脑后。足球被脱掉体育竞技的外衣，变成培养低素质贵族的机器，这种疯狂的运转和循环如果得不到扼制，中国足球的未来将会越来越黯淡。

　　■收入保密只为逃税

　　都说中国男足球员成了大款，收入增长的速度超过了任何体育项目。即使在中国足协颁布限薪令后，这种现象仍然没有得到根本改变。在球员努力争取更多收入时，他们就自己的收入问题对外界始终守口如瓶，几乎成为一个禁区。

　　北京现代队的商毅告诉记者，收入问题应该是隐私。很多单位都采取收入背靠背的方式，同单位的人也不允许打听其他人的收入状况。球员也一样，挣多少钱是自己的事，没必要告诉别人。“我通过劳动获得收入，是合法的。而对我的收入状况保密也是我的权利。这是一个很隐私的问题，我没必要向外界透露什么，而其他人也更不应该打听。”和商毅持同样观点的球员很多，在他们眼里，自己挣多少钱与其他人无关，这是个人的问题。当然，保守这个秘密也有其他原因。一位老队员告诉记者：“根据足协的规定，我们的收入是有限制的，但实际情况却是几乎所有的球队都超过了这个限制。在这种情况下，保守这个秘密是最理智的。一方面不给自己、俱乐部找麻烦，同时也不给足协找麻烦。”另外一些队员告诉记者，关于自己的这个问题俱乐部有过暗示———收入问题一概保密，不要向外界透露此类消息。既然俱乐部有要求，大家只有执行。

　　球员不愿提到自己收入还有一方面的原因就是税务。目前球员所拿的薪水都是税后的，但是按照足协的规定，这些收入都是有限额的。也就是说规定中的薪水属于公开的部分，这是需要缴个人所得税的，但是实际收入与规定收入有着很大的不同。这一部分的差额是否缴税就不知道了。在大家都含糊的情况下，不捅破这层窗户纸应该是最好的方法。另外，球员收入很大一部分来自奖金。按照足协的规定，比赛奖金也是有封顶的，但是各俱乐部开出的实际奖金都超过了这个封顶，超出的这一部分算什么就不好说了。

　　也有一些球员对自己的收入问题并不避讳，这些球员多半是各俱乐部的年轻球员。辽宁中顺的几名小球员就曾经详细地告诉记者他们的收入状况，除了每个月6000元的工资再加上训练费以及少得可怜的赢球奖金。这些愿意公布自己收入状况的球员往往是那些低收入阶层。他们不在乎别人拿自己说事，反倒是希望通过这样的事实改善他们的现状。无论是个人隐私也好，俱乐部要求也好，还是税务方面的把关，大多数球员都不愿意公布自己的收入状况。这和欧洲等足球发达地区的惯例比起来有很大差别。

　　上赛季李铁的收入在埃弗顿属中下游，虽然他已经在埃弗顿队中打上主力，但是他的周薪却是上场11名球员当中最少的一个，当时李铁的周薪在5000英镑左右。新赛季埃弗顿俱乐部与李铁签署的工资合同，李铁的收入已经大幅度上升，达到周薪1.2万英镑。

　　孙继海与曼城的合同为期3年，由于是正式转会，一开始孙继海的工资待遇就很优厚，上赛季税前周薪近1万英镑。但是像孙继海、李铁这样的非欧盟国家球员，个人所得税的征收比例将高达35％。据1999赛季法兰克福俱乐部消息，杨晨在法兰克福年薪140万马克，这样的工资收入在四年前绝对是优厚的。但德国的个人所得税也较高，每个球员要缴40％－55％的税，这样杨晨的年薪实际上只有约75万马克，约合人民币285万元，这还没扣去给经纪人的佣金。

　　■惨淡度日的女足

　　女足运动员个人收入有多少？这一直是颇受关注的话题。由于不同俱乐部的经济环境不同，所以即使同为国脚主力，姑娘们的收入相差也很大。

　　孙雯属于国内女足收入中的白领阶层，仅工资和补贴两项基本收入，孙雯每月可拿到5000元左右较固定的收入。此外，按上海队联赛、超级联赛和超霸杯的出场费，赢一场主力队员可得2000元左右的奖金，平一场减半（输球没有）的规定来算，如打满全年11场联赛、16场超级联赛和1场超霸杯赛的话，孙雯的收入绝对算得上是女足队员中的“首富”。但与男足相比，孙雯的收入的确显得寒酸。除上海队有雄厚的经济实力作后盾外，北京、河北、天津等队也称得上是“白领”中的佼佼者，其中北京城建女足每年的投入不低于260万元。和那些“白领”俱乐部相比，身处“第二世界”的广东、河南、四川、解放军、山东等女足俱乐部就显得“寒酸”许多。这些俱乐部每年可运作的资金均在50万元上下。

　　以广东女足为例，广东海印集团每年出资50万元作为运作资金。尽管球队精打细算，但全年的开支仍然超出预算，达到80万元。在广东队里，几名国脚的收入是最高的，但与其他经济情况较好的队伍相比，她们的这点辛苦钱实在是“小巫见大巫”。每月她们的固定收入由三部分组成：一是基本工资，每人有1500元左右；二是服役超过8年以上能领取的“老年金”，即超一年50元，赵利红是1988年入队的，每月就可领取200元的“老年金”；三是俱乐部的训练补贴，每月可拿600元。由此推算，她们的保底收入在2000元左右。当然，这还不算最低的，有些球队由于没有商家投入，经费紧张，有的球员月薪只能领到90元，生存都成了问题。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