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前期的高原适应期较长,自3月30日到达大本营后,身体状态一直不错。昨晚的睡眠不是很好,早晨与陈骏池打哈哈说,“闲来没事,该运动运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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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计划今天的适应性行军距离并不长,从海拔5200米的大本营,到计划中的海拔5520米的C1营地。上午11:00出发,大约1小时45分后,我们便到达了山谷中的C1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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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线路我比较熟悉,2000年春攀登章子峰时它曾给我留下了至今难以忘怀的印象。我手指着前方的一段滚石坡,“2000年登顶章子峰下撤时,我和万科的彭学运走到这里都想方便一下,可山上总往下落一些大大小小的石头,实在憋的受不住了,我就对小彭说,‘在家干过坏事吗?’小彭摇摇头,‘没干过就不要紧,不会有石头砸到咱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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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小子也乐了,“那年我和一哥们儿一起登雪宝顶北壁下山,正好碰上了雷雨,哦吆,那雷追着我们俩个打。天上的闪电一闪,我就慌忙把手中的长冰镐丢在地上,生怕累落在头上。后来气的那哥们儿骂我,‘你那个短冰镐就背在后背包上,扔掉手里的长冰镐有什么用处?’······哈哈,后来我们发现,那哥们儿的包里果真有一袋无意偷来的榨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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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我们俩都乐翻了,“人怎么到这时候才知道反省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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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还早,大家的状态也不错,带队的国家登山队的罗教练建议再向上走走,并提示大家,15:00不管到达什么地方,都是下撤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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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5分,罗教练、上海小子和我爬上一个大坡,一个冰川的断层出现在我们面前。由于冰川的移动,分别1998年和2000年来过这里的罗教练和我,被一个五六十米深的大冰坑拦住了,“好家伙,地形变化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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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下海拔表,5785米,几百米外的冰川边缘上有几顶帐篷,再往前看,幽蓝色的冰塔林中,有一条乱石组成的山脊蜿蜒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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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通向章子峰和珠穆朗玛峰的必经之路,2000年我曾在这条路上走的近似于崩溃,从大本营到海拔6000米的营地,我一共走了10小时40分钟,那次痛苦的经历至尽被我定为三年登山的痛苦首榜。而今,3小时35分钟已经到达海拔5785米,我心中一阵暗喜,不错,有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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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很大,我们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吃了点东西就开始返回了。罗教练等待着后面陆续上来的队友,我和上海小子一脑门想着大本营的热咖啡、海菜汤、烧牛肉······翻山坡、趟冰河、过深沟,一路狂奔回大本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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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5分,我们搂着热咖啡坐在炊事帐篷内,《山野》杂志社的薛云笑着说:“嘿,7小时一个往返,你们俩够生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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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队友《华西都市报》的记者刘建,因为卫星电话不让使用,而发不出去稿件,郁闷地在海拔5200米的大本营狂唱《康巴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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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心中地康巴汉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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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上写满祖先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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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膛是野性和爱的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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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管里响着马蹄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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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是圣洁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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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青稞酒在心里唱歌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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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就在手上,就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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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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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可怜的刘建,在这被狂风吹的轰轰作响的帐篷里,我又时常不想打电话向俱乐部报告一下山里的情况,告诉那些关爱我的人,我的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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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连小子 2003年4月2日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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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穆朗玛峰大本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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