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像孩子一样画画的不只毕加索,还有他......

原标题:一生像孩子一样画画的不只毕加索,还有他......

记得之前去浦东美术馆看过胡安·米罗的展《小鸟,女人,星星》。

驻足,凝视了很久,他的每幅画都让我震撼,为什么呢?

因为,画展的解释这么有几句话,让人瞬间沉浸:

“尽管这些效果看起来具有明显的自发性,但它们的实现是被艺术家高度掌控的。”

“年复一年,米罗的绘画变得更大胆、更具姿态性;他将画布铺在地上创作,探索随机事件的可能性,并将不可预见的意外完全暴露在眼前。”

看完胡安·米罗的画,可能会让我们想想在这样变化、不稳定、不确定性如流星般集体划过的时代,艺术性的思维是不是能够帮助我们更好地度过这限定版的人生?

胡安·米罗(1893年4月20日—1983年12月25日),西班牙画家、雕塑家、陶艺家、版画家,超现实主义的代表人物。是和毕加索、达利齐名的20世纪超现实主义绘画大师之一。

米罗出生于巴塞罗那,是加泰隆尼亚人。其祖父是细木工匠,父亲是金银匠。他的祖父住在离巴塞罗那以南150公里的塔拉格纳省的科尔尼代拉,他的外祖父住在马约卡。

米罗经常去这两个地方,并对那里的昆虫、飞鸟、树木和蛇迷恋不已,他便长久地在乡间散步或画画。

同时他还去毕加索12年前待过的工业美术学校La Llotja上学。修完三年的艺术课程后,他开始工作,当一个小职员,但由于身体病情严重,于1911年离职。

米罗的画室

1911年米罗的大病恰恰促成了他艺术生命里的第一次危机的爆发。他生病以后,父亲就将他送往离巴塞罗那以南140余公里的老家——蒙特洛伊的一个农庄疗养。

在这里,他可以俯瞰金色的海滩、粗犷的断岩、坚石叠成的农舍、环绕村落的橄榄树和葡萄园。这让米罗领略到荒凉山地的无穷魅力,感受到自然界花木迷人的韵味。

正是这个美丽的农庄,对米罗一生的艺术创造都产生了深刻的影响,以至于后来他住在巴黎时,保持了每年夏天都要回蒙特洛伊的习惯。

身体康复后,他确信自己想成为一名艺术家,于是从1912年到1915年去巴塞罗那Francesc Galí艺术学院学习,随后还在圣卢克艺术圈参加绘画课。

米罗自画像

米罗描绘的乡土风情和人物肖像,不仅展现出野兽派纯净明亮的色彩特征,还有立体主义的破碎形式和精度,以及加泰罗尼亚民间艺术的二维性。

1918年,他在由Lluís Dalmau运营的前卫的巴塞罗那画廊举办了他的首次个人展。

米罗《蜗牛的轨迹》,1940年

米罗《静物和旧鞋》,1937年

巴塞罗那当时还是一个充满活力的文化中心,对从第一次世界大战中逃离的艺术家很热情,欢迎他们的到来,然而等到战争平息,世界和平时,巴黎则成为更大的艺术中心。

对于一个具有雄心大志的画家来说,巴塞罗那的天地太狭小了。经过艺术变革的巴黎,对米罗产生了强大的诱惑力。

毕加索与米罗

1919年米罗终于离开家乡,首次来到世界艺术之都巴黎。这个时期的巴黎艺术家荟萃,美术馆和博物馆珍品如云。

但米罗是一个贫穷而并无盛名的青年画家,他的画在异国无法卖出,在巴黎他几乎天天挨饿。但首次的巴黎之行给他的最大收获是认识了许多艺术界朋友,特别是同样来自西班牙的画家毕加索。

毕加索买下了他的一张自画像,这幅自画像一直被珍藏着。经过毕加索的介绍,米罗结识了云集在这里的许多艺术家 。

米罗《黎明前的星座》,1941年

米罗《小丑狂欢节》 1925年

《小丑狂欢节》是米罗的首幅超现实主义的作品:在一个奇特的空间逆转感,室内举行着狂热的集会,只有人类是悲哀的,那人带有颇为风雅的胡子,叼着长杆的烟斗,忧伤地凝视着观者。

围绕着他的是各种各样的野兽、小动物、有机物,全都十分快活。没有什么特别的象征意义,艺术家充分地描绘了一种辉煌的梦幻形象。

米罗《蓝色二号》,1961年

米罗《加泰隆风景》1924

《加泰隆风景》中的幻想,虽然神秘但很生动。在画中,黄色和橙黄的两块平面,相交于一条曲线。

猎人和猎物都画成几何的线条和形状。

一些不可思议的物体散置在大地上,有些可以辨认,有些好象暗示海上的生物或显微镜下的生物。

《华丽翅膀的微笑》

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米罗不能回到他的故土西班牙。他动身去巴黎,在挪威附近的瓦兰吉维利一个诗意迷人的地方住了下来。

那里的景色和自由飞翔的鸟儿感染了他,画家完成了《星座》组画。由于德军残酷轰炸,米罗又不得不带妻女乘火车逃难巴黎,而巴黎正面临着德军占领,画家只好逃回故乡。

二战终于结束,米罗结束了与世隔绝的日子,在1947年来到纽约。他在美国共呆了8个月, 1948年从美国回到巴黎。

回巴黎不久,人们为米罗举办了作品展览会,但他的作品卖出很少。一个画商买了米罗一批作品,其妻却懊悔痛哭,说“谁会来买这玩意,我们要破产了。”她没有想到,几年之后米罗的作品价格扶摇直上,若干倍数地增长。

在他一生的创作题材中,夜空中的星星成了变幻无穷的永恒的符号,于是有人把他称为“星星王子”。

1948年,他对一位记者说:“大约是在战争爆发的时候,我的艺术创作开始转向音乐和自然。因为战争,我很想逃离,于是我故意封闭自己。这一期间,夜空、音乐和星星在我的画中有很重要的地位。”

米罗最先是在诺曼底的维尔小村定居,之后搬到马洛卡和蒙特罗格。20世纪30年代,他艺术中激烈抗议的元素渐渐被脱离冲突所取代。

他的晚期绘画变得更加大胆,黑色粗线条,图形元素更少,20世纪60年代的大型绘画中可以看到他运用的色彩极具表现力,就像1961年创作的《Blue》系列状态,还有像《The Lark’s Wing (1967)》这样的半抽象画作。

米罗的画毫不考虑的美学规则、血红色的线条、和突然爆裂出来的各个色块,散布在深浅不同的背景上交织相间着的点、线、面,像爆炸四溅的宇宙流星,带着浓烈的浪漫和自由……

有人说他以独有的姿态,去对抗这个世界的不完美,用自己无限的童趣和探索欲,去弥补这个世界的不完整。

米罗《荷兰室内景一号》,1928年

米罗《蔚蓝的金色》,1967年,巴塞罗那米罗基金会藏

在米罗的作品里,我们看到的几乎都是抽象的符号、隐喻的象征,以及无主题的演奏。对于画面上大量的抽象符号,米罗却说自己“从未有意识地制造象征符号”,他反而认为“正是没有明确意义的符号激进神秘的感觉”。

他的世界彷如一个梦境,每个人都能在其中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米罗的卓越之处,并不在于他的肖像画或绘画结构,而是他的作品有幻想的幽默;另一个卓越之处就是,米罗的空想世界非常生动。

他的有机物和野兽,甚至他那无生命的物体都有一种热情的活力,使人们觉得比日常所见更为真实。那种梦和情怀,总能触动每个人的心底。

有人说,米罗画风与儿童无异,不知为何却是大师,也有人将米罗称为“画家中的画家”,说他是音乐家中的画家,更是诗人中的画家, 被超现实主义的评论家们称为“把儿童艺术、原始艺术和民间艺术揉为一体的大师”。

他的超现实主义绘画具有鲜明的个人风格:简略的形状、强调笔触的点法、精心安排的背景环境,奇思遐想、幽默趣味和清新的感觉。

那么,使观众不可抗拒的魔力到底是什么?是不知所云的各种形?还是他的画中其实什么都没有?

刻意的形,而只有一些成份,一些形的胚胎,一些类似小孩子,在墙上乱涂乱画的原始形状,类似原始人在山崖上刻下的标记。

是色吗?米罗的颜色简单到只有几种基本色:蓝、朱、黄、绿,他精打细算地使用它们,准确之极。

这些假装漫不经心乱涂出来的稚拙形状,被脐带缠得乱七八糟的胚胎,似鬼魂、石珊瑚、活动的变形虫、各种乱针线,它们共同构成一个反复无常的滑稽世界,一个多彩多姿的梦幻世界。

米罗也一直在寻求新的技法,他和Josep Royo一起创作sobreteixims和挂毯画(1972-1979)。还曾与查尔斯·马克克一起给圣保罗·德·韦斯特的皇家教堂制作彩色玻璃窗。

布雷东说:“米罗可能是我们所有人中最超现实主义的一个。”在看厌了画室作品、美学示范、华丽词藻之后,我们在米罗的画中找到了清新的水源。

它平静地清洗我们的一切陈规俗套;他拒不承前,也不想超越任何人,更不想启迪后人的画家。

他只是以史前人类或儿童的方式去作首次的发明。他不使用我们这个时代的通常语言,而是给我们再造了一个时代梦想和思念的伊甸园。

他简单之极、天真之极,他在现代艺术中占有一席不是最高的,然而却是无人争夺的地位;他不与人争辩,不与人夺利。

他只是默默地画着。或许,这就是他全部的人格和艺术的魅力所在。

米罗始终像个孩子一样画画 ,不讲究任何手法,却能深得人心, 因为看第一眼就喜欢,这就是艺术。

1983年12月25日,米罗在他的画室去世,享年90岁。

即便是在去世的前一周,他仍然像个老顽童一样,对世界充满着好奇,对生命保持着敬畏,纯真地爱着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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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丨Lily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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