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每个人的内心 多走一步

3月29日,浙产剧《黄雀》正式收官,口碑仍在持续发酵。

《黄雀》的热播,让很多人关注到了反扒警察,观众也被剧中双方你来我往的过招吸引,“编剧尊重了观众的智商”,“人物描绘很接地气”。

《黄雀》是“铁三角”——编剧王小枪、导演卢伦常、总制片人张海东继《小大夫》《对手》之后的第三次合作。

2021年,《对手》刚刚开机,当时市场上的刑侦剧大多关注的是扫黑、连环命案等题材。那时三人的初步想法是,想写一个冷门的、不被大众熟知的警种,聊着聊着,就聊出了聚焦反扒题材的《黄雀》。

如何写出接地气的反扒剧?

接受本报记者专访时,编剧王小枪表示,最重要的是写出生活的细节,往人物的内心多走一步。而“黄雀”也隐喻着命运:“除了故事和镜头上的小偷偷东西、警察抓小偷,人生中也有很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时刻,我更想表达和探讨的是人生的得与失。”

为了写好反扒,王小枪到北京西站、沈阳市公安局公交(轨道)分局等地作了调研、采访,跟着反扒警察出警、抓小偷,观察反扒警察的工作生活,了解小偷偷东西的手法。

做功课的过程中,王小枪对反扒警察产生了更深的崇敬:日常是在早晚高峰跟着车转,顾不上吃饭,但往往是无功而返;相比于很多警种,他们并不威风,大多时候穿着便服盯梢,也没什么机会穿警服;人到中年,还会有些职业病,体力也会跟不上。

他把观察到的细节一一写进了《黄雀》:剧中的反扒警,因为日常盯梢,吃饭也没规律,时常低血糖;郭柯宇饰演的队长花姐,身上最浓的是膏药味。

师父郭鹏飞和徒弟李唐在剧中有段对话,郭鹏飞说李唐长得太帅,不适合当反扒警,“你瞅你这样,当电台主持人都可以了”。王小枪说,这也是现实中反扒警的选人标准,做反扒警不能太高太帅太醒目,要扎人堆里看不见。

剧中有个洗银水丢失案——有人丢了茅台,其实里面装的是洗银水。这改编自王小枪小时候听到的故事:有个泥瓦工误将含有放射性物质的金属棒带回家,结果因为急性放射病去世。

《黄雀》开播后,王小枪注意到,有网友指出,队长花姐在队里吃饭时有专属座位的剧情有点夸张,其实,这是他跟着反扒警体验生活时亲眼所见,“这是大家对队长的尊重。”

王小枪一直喜欢琢磨创新,在谍战剧上做出了各种风格:喜剧风的《追击者》,双层潜伏的《面具》,还有现代谍战的《对手》。

谍战剧最好看的是“猫抓老鼠”,《黄雀》也是,但这是他第一次尝试公安题材,而最大的难题,是群像:“希望它在各个方面都有别于我以往写过的谍战题材,在故事、人物的丰富性上做了更多尝试,想往每个人物的内心多走一步,提供更多的可能性。电视剧就像盖楼,写剧本就是画图纸,画得更多更细,才能造出好楼。”

比如秦岚饰演的黎小莲,王小枪说,这个角色呈现就像剥洋葱,她的成长、家庭,和其他人的关系,随着剧情一层层被剥开:一开始以为是火车站的医生,后来发现可能是犯罪团伙的头目,再往后走,发现她其实刚开始是被佛爷(祖峰饰)协迫的,后来成为了犯罪团伙的大脑。

《黄雀》聚焦反扒警察、窃贼与失窃当事人三个群体,展现了站台江湖的众生相:警察抓小偷,小偷也在悄悄观察警察;各个势力的小偷团伙互相争斗,团伙内部也有互相算计;丢了东西的,也不一定是完美受害者。

即便是出场不多的配角,王小枪也希望他们可以有效出场,有完整的经历、立场、逻辑、性格,行为是合逻辑的,人与人是有差异的。

比如说贼,让王小枪感触很深的是小春、四眼两个年纪相仿的小贼:小哑巴小春,是个情感丰沛的小偷,在喜欢的女孩小痦子面前会害羞,和哥哥们感情深厚,偷东西时,他有点打工的心态;而四眼,起初以为他是受人欺负后“黑化”,后来发现他本是贪婪、冷漠的人。

关于群像,王小枪认为最重要的是写出人的立体、真实感:“任何一个人,不说正派反派,有很多面。我们老说脸谱化,其实只提供了一面,但是一个人怎么可能只有一面?他可能有七八面,对待孩子、朋友、同学、父母,对待自己内心隐秘世界的时候,都是不一样的。尽可能提供的越多,再叠加上身分时,性格自然而然就会特别丰富。”

郭京飞饰演男主郭鹏飞,王小枪说,“郭鹏飞”这个名字也有一层隐喻。

“剧中,大家都管郭鹏飞叫大鹏,大鹏是很大的鸟,可能每个人年轻的时候心里面都有一只大鹏,有一个大理想,而剧名叫《黄雀》,黄雀是一只小鸟,郭鹏飞人到中年,做大鹏的理想没有实现,只做了一只黄雀。”

郭鹏飞这个角色,就是王小枪照着好朋友郭京飞写的。而郭鹏飞的幽默感,更多的是他本人赋予的。比如女友消失后,郭鹏飞的额前多了白头发,眼睛也出了点毛病,会单眼wink,这都是郭京飞设计的。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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