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黄家住在郴州市最繁华的地段———八一路上,自己有一辆夏利牌的出租车,收入虽然不多,但也温饱有余。今年世界杯期间,阿黄由于一时好奇而使自己陷入窘境。微胖的阿黄看上去比较精明,一开始谈起如何参与这起令国人震惊的聚众赌博事件时,阿黄有些顾虑,在得到记者再三保证下,阿黄终于说出了令他苦恼不已的“玩球”经历。下面是阿黄的一段自述。 “我自认为自己是一个规规矩矩的人,平时也没有什么别的嗜好,惟独对足球有一些喜欢,基本上是有球必看。世界杯的时候听说体委(体育局)办了一个竞猜俱乐部能赚大钱,再加上平时坐我车的乘客中也有人说过这事,于是我也就留意上喽。 刚开始的时候堂客(妻子)不同意我去,后来总听说有人去玩,又听说这是政府同意的事情,所以只要莫让她晓得也就太平喽。刚开始的时候我也不晓得那么多的玩法,只晓得到那个地方(体育竞猜俱乐部)撂上百十块钱,回家看电视(比赛)结果,然后就知道是输还是赢,赢了第二天就能到那里领钱了。可能是运气太差的原因,赌球我一直是输多赢少。也就巴西和中国的那场赢了一次,当时是巴西让两个球,我也没赢多少,大概也就两百块。后来玩得大了,也输得多啦,大概有四千多块,堂客也埋怨自己也心疼,我就想有一次翻回来就收了。德国和韩国那场我投了不少(究竟是多少,阿黄没有透露),大部分是借来的,只想这次看准了(德国赢)翻一回本也就可以了,哪想到竟让给政府抄了。 那天晚上,我们这里差不多有五、六千人都到俱乐部来猜球,我也破例没有出车,谁知突然来了那么多警察,把俱乐部门口的飞虹路两端全都封锁了,然后还抓走了好几个人。我想不明白,他们(体育竞猜俱乐部)也有政府给的牌牌,怎么说封就给封了呢?如果要问我有啥念想,我想政府至少应该把我的本金退给我吧。” 阿黄似乎并不相信郴州市政府给出的说法,在记者屡次向他问起“知不知道赌球是违法的事情”的时候,阿黄只是一味地强调“这是政府同意的,而且是体育局开的,怎么会是违法的呢?”现在的阿黄除了忙着拉活儿外,隔三差五就开车去已经被封了门的体育竞猜俱乐部门口溜达溜达,用他的话说:“没准儿哪天,俱乐部的封条就会被解除,而我的那些本金政府也会退还给我。” 文/赵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