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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镜头在昨天的赛场上随处可见本报记者周国强摄 |
或许要等到第五次，“上海德比”才显示出“粗糙的真实”。 小将姚力君红着眼睛说：“管他什么吴承瑛不吴承瑛的，抢了再说。”除了德比，一向低调的姚力君，不会对“老大哥”，发出如此赤裸裸的“挑衅”。
德比，可以让人做平时不敢做的事情。
就在2月22日这个夜晚，郑科伟记不清自己究竟有过多少次“暴力阻截”。他说：“这都是正常的。”相信无论是申花，或是国际，每个人都会觉得，1红9黄的得牌纪录，也属“正常”。
死拼
德比大战，对阵双方不约而同用了一个字“拼”。
当徐泽宪要求球员们“拼，而且是死拼”之时，毛毅军则对申花球员说：“我们一定要拼到底，随时都有机会。”
不管怎么说，上海德比，其实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超越了A3联赛。刚从亚冠惨败而归的申花队，遭遇憋了近3个月的国际队，这注定是一场“火星撞地球”的表演。
肖战波是德比新人，但他在赛前，也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了德比的味道。“队里都很重视，怎么说呢，气氛不一样了。”
“走到体育场里，明明天亮着，我却觉得，天马上就要暗下来了。”另一名球员表示。
每个人，都能感受到德比的分量。成耀东试图用“开玩笑”，来缓解自己的压力。但谁都明白，面对“师弟”毛毅军，成耀东输不起。
几乎已是“公开秘密”的两队阵型，却成了队员口中“不可说”的“最高机密”。“千万别问我”，这几乎是赛前两队球员的一致表态。当一名申花球员，抖抖豁豁说出“3－5－2”阵型后，又一个劲地说：“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一名队医，为德比战多准备了一罐喷剂，两包绷带。“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德比特别激烈呢？”
拼，这个斗大的字，也被一名球员记到了日记里。2月21日，德比战的前一天，这名球员在日记里写道：“拼，明天就要拼了。”
激怒
对申花而言，亚冠联赛，他们被耻辱所激怒。
“每个人都应该明白，自己究竟该做些什么。”马丁内斯说：“泰国之行不是一个好兆头，输得那么惨。”
张玉宁刚从国家队回来，马上感受到全队上下的这种“愤怒”。刚训练了一次，张玉宁就不解地问：“怎么啦，大家训练都这么拼啊？”
而在德比前，国际队阵中，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要是连现在的申花队都打不过，那就太不应该了。”显然，与申花队不同，国际队正用愤怒，刺激着自己。
“我们要把虹口足球场，变成国际队的主场”。一名国际球员发出豪言。“赢球赢多了，相信上海球迷会接受我们的。”
两队相互“咨询”的结果是，这次德比，两队的赢球奖金一样。“但这和钱无关，每一次德比，我们什么时候关心过钱？”
值得关注的一个细节是，德比大战下半场，当阿尔贝茨被红牌罚下场时，申花和国际两队的球员，几乎同时被激怒了。
赛后，国际队一名球员不解地说：“××（一申花球员）和我也算是关系不错了，他怎么老是朝着我腿上踢啊。”反过来，在申花阵营中，也有着相同的表述：“你看到祁宏没有，他踢球时眼睛都是红的。”
毛毅军在场边踢飞了7个矿泉水瓶，成耀东在被扳平比分时脸色铁青。这是一场被“愤怒”贯穿的比赛。
疑问
“什么，我不能首发？”佩特科维奇向毛毅军提出疑问：“为什么我不能首发？”
这是发生在德比大战前的一个插曲。在当替补的整整70分钟时间里，佩特一直神情黯然。赛后，毛毅军解释说：“佩特和阿尔贝茨如果一起上场，申花队中路的防守会很差。”
佩特科维奇的“问疑”，只是德比大战一系列“疑问”的一部分。你无法解释，为什么杜苹和黄勇都没能先上，就像你无法解释，为什么姚力君出现在申花的首发阵容中。
从技战术上说，成耀东安排的首发阵容，比毛毅军要老到得多。但是，申花队在10人应战时，那种抑制不住的激情和血性，确实让人感到惊讶——这是那支在泰国1比4惨败的球队吗？
你可以把“气势”理解为“粗野”，但实话实说，昨天的申花，表现出了令人惊讶的“精气神”。这是一支“摸不准”的球队。假如接下来，申花队能在与日、韩球队比赛时，表现出昨役百分之八十的气势（或粗野），那么，“软脚蟹”的称号，可以休矣。
尽管，这种“气势”，只不过是在怀疑的目光下，证明自己的一种方式。
“我不觉得今天踢得很粗野，假如你在场上的话，你会发觉，很多动作都是自然而然去做的。”一名球员如此表示：“毕竟，别人都在这么拼，你不这么踢，轻一点就是‘不卖力’，重一点就是……”
德比就是德比，它不允许任何一点“失误”。或许，两家俱乐部怀疑的目光，让球员们纷纷选择了“粗野”。
证明
德比是个舞台，每个人，都渴望在上面证明自己。
“假如今天比分是0比1，那么就是地狱。现在是1比1，说明申花已经渡过难关。”德比战后，一名申花球员如此表示：“所以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感谢肖战波和郑科伟，他们帮助大家证明了申花的能力。”
“如果要看一支球队实力的话，那么，联赛是关键，德比大战，更是球队实力的‘明证’。”一名国际球员如此表示：“在总共5次德比中，我们队三胜一平一负，所以，毫不客气地说，实力肯定在申花队之上。就像今天的1比1，申花队能够扳平，也有运气成分。”
德比的压力，会让人注重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心理暗示。关心对手，甚于关心自己。
昨天晚上，国际队球员人人在打听，申花新帅是谁？而一个月前，申花球员也在询问，中远究竟卖给谁？谁都无法想象，1比1究竟在两队球员心目中，掀起了怎样的波澜。其实每一个人都明白，在结果面前，任何辩白都是空白的。
毛毅军明白，自己的主教练当不了多久。“不过，带队的每一场比赛，都是证明自己的机会。”毛毅军说：“这个时候你不抓住机会，那么也许就要后悔一辈子的。”
“其实，A3联赛上的德比，现在才刚刚开始。”今天凌晨，国际队一名教练组成员如此感慨：“打日本、打韩国，谁会不认真，谁能开小差？一支队赢2比0，一支队输0比2，那样的压力，谁能受得了？”
“我希望冠军能留在上海。”成耀东说。相比之下，毛毅军显得不善言辞，但却更真实：“我希望申花能拿A3冠军。”
本报记者晏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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