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冲在场边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这是他习惯的一种方式,用一层迷雾来拒绝外界的干扰,回避所有的问题。烟雾缭绕中,让人恍然觉得那个曾经的剑坛王子又回来了。只不过,站在城运会的赛场上,他已经“变”了。
再见叶冲已经是半年后,今年开春时在击剑世界杯上见过一回,匆匆一瞥,只是觉得他老了许多。
今天,站在城运会男花团体赛场上的他相较以往还是显得有些沧桑、有些疲惫。谁都记得曾经的那个叶冲很猛,站在剑道上的他直接而又干脆,一剑封喉,干净利落。
叶冲这是第一次带队参加全国性综合运动会,两年前的十运会上,叶冲还身披上海队的战袍做了一场最后的“演出”,但这次带队前来的他,已经换成了教练的全新身份。现在的叶冲,显然多了一份更为沉重的责任,而这担子,也让他变得格外的沉稳,与原来那个激情的他交织在一起,矛盾而又互补。
比如叶冲现在说话的表情已经平淡了许多,看问题也温和了许多。但是和两年前的十运会一样,在上海浦东与合肥队男花团体决赛之前,叶冲还是把自己关在了门里,一根一根地抽烟,哪怕之后说话的时候也是,一地的烟头和手指间燃烧的烟蒂都在无形中出卖了他的心情。紧张的情绪,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蔓延了开来。
“陶佳乐你一定要撑着点!听到没有!”决赛现场,站在场边的叶冲变得有些急躁,开始咆哮起来。他来回踱着步,用力吐着烟圈,以一种无形的力量发泄着自己的情绪。想必,要是换到几年前,他可能就会换了衣服直接上阵了。
“陶佳乐我是一定要盯着的,个人赛的时候他就是输给了对方的耿赢。这次他们俩又对上了,这口气一定要争回来。”叶冲说话的时候还带着当年三剑客的几分神采,隐约间还有一种跃跃欲试的表情,只不过,那份锐利已经消磨掉了许多。看得出他希望手下的每一个弟子都能继承一份传统,当年三剑客的恩怨情仇总是要在某些人的身上延续下去,叶冲本人也希望,这些孩子能延续他手中的剑,还要继承那份情。
今天上海浦东新区代表队获得的男子花剑团体冠军,对叶冲而言应该是一个全新的开始,毕竟这第一块全国比赛的奖牌,是他教练生涯的一个好兆头。叶冲笑着对记者说,历史有时候是有些惊人的巧合的,22年前,也就是1985年叶冲就曾经在城运会上拿起了这把剑,他说那个时候这比赛还叫青运会,可这一转眼,他已经奔40了……叶冲说到这里低头笑笑,眼角的鱼尾纹分外清晰。
晨报记者黄嫣(武汉11月1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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