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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晚走出在J.W.万豪酒店的“中国之夜”派对,已是当地时间凌晨1点半。同行记者提议:去法国角转转吧,不能白来一趟。于是开着租来的车,去新奥尔良的标志性景区French Quarter。
法式街区,如今被称作“法国角”,新奥尔良最古老的街区,上百年来历经从法国移民和上流社会住所,到艺术家和穷人落脚处,再到历史保护区和旅游胜地的变迁,在中国人眼里短得不值一提的历史,在当地人眼里是个宝。
周末午夜,又是全明星期间,路上的人多得不像话,多是披金戴银的黑人男子和衣着暴露的黑人女子,摇摇晃晃地走在马路上,小车开进法国角的小道,却不见了人影,只是两旁的小酒馆人影绰绰,隐约有小号声传来。当地旅游纪念品商店里卖的雕像只分两种:爵士乐手和裸女,“足够概况这座城市的特色。”来过这里游玩的记者说。可是抬头看那些爬满藤蔓的法式花墙和木栏阳台,精致优雅,和那些喧闹或者香艳搭不上边。
小车最后横穿过法国角停在了运河边上,“这万恶的密西西比河啊!”同行站上堤坝感慨。河面反射着岸边酒店高楼的灯光,闪烁的金光掩盖着两年多前的那场灾难。堤坝原来修得那么低,高出地平面1米而已,至今仍不见加固。整个新奥尔良就是个盆地,当初飓风卷着海水倒灌,法国区的这些小巷、洋房、教堂便是首当其冲。
洪水,大概是不会再来了,那些午夜游荡在街头的新奥尔良人无忧无虑。年轻或者不年轻的男女一群群相拥着走出酒吧,高声的说笑夹杂在路上的汽车喇叭声、引擎轰鸣声、小号吹奏声……这喧嚣的背景下,想起费雯丽在《欲望号街车》里,初抵新奥尔良的那句台词——“他们告诉我搭乘一辆名为欲望号的街车,换车去一个叫做墓地的地方,再坐6条街区,到天堂乐土下车。”
(责任编辑: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