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恩又回来了，加盟重庆队。不出意外的话，上海球迷可以在一个月后的虹口看到这位前任中国国家队的主教练，而杜威也会上前去和荷兰人打招呼。半年40万美元，中国的俱乐部总是能够开出这样的好合同，目标是“保级”；而中国足协和国家队总是拿不出钱来，而他们的目标则是“晋级”。

　　看上去，保级要比晋级相对容易，这份合同的性价比也要好得多。于是，从施拉普纳到阿里·哈恩两位前任前任国家队主帅都会到下课之后被重庆先后“召回”，另一位英国人霍顿也曾经受到过中国顶级联赛球队的青睐，理由是“他们对于中国足球很熟悉”。

　　这是一种奇怪的现象，对于这些失败的外国教练来说，他们的“中国国家队主教练”身份似乎只是为了混个脸熟，即使冲击世界杯失败也好，并不会影响他们随后在中国足球圈内找到工作；而在中国的俱乐部球队获得成功的外籍主教练，却怎么也无法登上国家队主教练的席位——难道他们不熟悉中国足球？显然不是，或许他们的价位并不是中国足协可以承受的。

　　哈恩回来了，他的前景并不被人看好，就像施拉普纳和霍顿一样，在俱乐部只能停留比他们在国家队岗位上更短的时间。与之相对的就是，高洪波上去了——就像另一位曾经的中超冠军朱广沪一样，由俱乐部上升到国家队。本土教练和外国教练总是有着不同的轨迹，这和他们的水平未必有关，而是和这个圈子看本土教练和外籍教练的眼光有着直接的关系。

　　据说，当时和哈恩同时进入重庆俱乐部考虑范围的，还有“白巫师”特鲁西埃——很长时间以来一直为很多球迷所推崇的前日本队主教练。只是，一些人的出发点并不是某人的执教成就，而是从“国情”出发——“和足协有些旧交情”、“熟悉中国足球”……说白了，都是一些摆不上台面的东西最终促成了荷兰人的回归。

　　俱乐部就是中国足球的一个缩影，俱乐部怎么想，足协怎么想，不外乎这些事儿。心思不在提高业务水平上，还怎么“真正提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