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被帷幕遮掩着,花边的叫做新闻,内部的叫做消息。因为花边新闻是越新越有价值,内部消息则是在选择公开与否或者公开的时机。内部消息必然有不公开的理由,但是到了某一天,内部消息突然就公开了,有泄密式的公开,也有的是表明了某一种的态度或预告。
就好像到了这一个星期,人们从公开的报道中知道了申花的一条内部消息,作为世界级的名帅,老布享受了不少特殊待遇,比如独揽发放队员奖金的大权,比如独掌中外球员的生死大权,原来陈涛就是在与老布“对脚”后远走津门,至于技战术的布置,老布的权利也是自朱骏掌管申花以来空前的独断。我不在于批评老布的权力过于独大,作为一个社会观察者无权批评老布这样的名帅,就像记者永远不要去大言不惭自己比教练更善于用兵。我对这一条内部消息的疑问仅仅是,除了工资之外,一个俱乐部——泛指中超所有俱乐部——对教练权限的设置是否应该是因教练而异?中方教练是否因为不具有老布的名气而可以沦为实际上的玩偶?这么一种异同,到底是对世界级名帅的尊重还是对俱乐部体制的随意?我真的无从取舍。
有关老布的内部消息只是内部了半年就在申花滑坡时公开了,公开自然有公开的用意。有一些内部消息却是要内部12年,简直就像是国家绝密档案一样,由当事人在电视台历数往事缘由。那就是桑兰在高位截瘫12年后不愿意继续“被内部”,她说国家体操队在她受伤后12年间不闻不问,形同陌路,她还说,很多人一直期待它重新站起来,结果依然还没有任何奇迹发生。桑兰与国家体操队有这么大的矛盾,相信双方手中都掌握着重磅级的内部消息,当然很有可能被双方的领导要求继续内部。桑兰对自己病情的坦告,倒是让人想起曾经有一位中国医学的大师,当年不屑美国医学专家的悲观,力劝桑兰回国,说他有灵丹妙药,定能让桑兰站起来。在中国,大跃进式的誓言总是会博得掌声。这一位老兄如今早躲藏在内部了吧。
有很多消息是公开的,但是公开得很暧昧,犹抱琵琶半遮面,还有隐情在内。李霄鹏出任女足的主帅,公开得一览无余,可能还很公正公平;只是这一个主教练是代理的,就像是电视台有代班主持。“代”字背后或有内部消息,或是足协新招必傻傻招必新。
内部消息涌动,说明有一些互相间的约定,要重新约了;内部消息涌动,又说明内部确是有消息,我们一直被愚弄;内部消息涌动,也说明内外有别,谁内谁外并不确定;内部消息涌动,还说明或有新的内部消息正在悄悄生成。只是所有的内部消息都朝着一个将被公开的目的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