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可悲的并不是悲剧本身,而是悲剧背后的故事。譬如,上海球迷连续两周未能在电视机前观看申花的中超现场直播,可虹口足球场的上座率却依旧不佳。无碍天气,无碍比赛日,也不关演唱会的事,即便在申花豪取三连胜的状态下,即使对手是李玮峰领衔的天津泰达,虹口所能迎来的球迷也不过1万出头。
这甚至无关乎足球本身,更大层面来看,体育在人民群众生活中所占的关注比重正在下降。从申花到大鲨鱼男篮,职业联赛朝气蓬勃下的足篮两大运动,纷纷在屏幕上让位于收视率、受关注人群更高的斯诺克,这本身就值得国人反思。体育究竟该以怎样的姿态出现?傍晚时分的绿茵夜场,灯火通明的篮球馆,羽毛球、壁球外加四处可见的桌球房,上海男性运动人群的荷尔蒙从未在这座城市中消失。某种程度上而言,他们爱体育,却缺乏欣赏体育的动力。
但这种动力之源似乎却并不在体育本身。以德勤2009-2010赛季的报告为例,如果以球场上座数和购买天空电视台机顶盒观看本地球队比赛的总人数计为足球关注总人群,伦敦和曼彻斯特这两座英国足球重镇的足球关注人群比例,在所有英超20支球队所在城市中(同城多支球队则为总计)排名都不在前三。经济环境相对贫瘠的利物浦排名第二,排在榜首的是降级队朴茨茅斯,这座英格兰东南部的港口城市的人口密度仅次于伦敦,不过它的足球覆盖人口却接近70%。
如果联想到CBA在二线城市的火爆和中超在不少省会城市的黄金球市,这个道理似乎也能成立。事实上,上海足球迷对于高水平足球比赛的追捧也远不如想象般高涨。本赛季无论是曼联与利物浦的达格利什复出之战,还是曼联对切尔西的冠军天王山战役,从上视五星体育的收视率来看,都不甚理想,其数字甚至远不如五年前一场普通的英超比赛。参照英国国内球迷的情况,每户家庭为看支持球队的英超比赛,每月都必须至少向转播机构支付超过30英镑的费用。有了金钱的雇佣合作关系,在某种程度上也加深了用户与转播方的依存感和信任感。至少不会出现球迷不至于因为非不可抗力因素而无法观看足球比赛的场景,从而客观上进一步加深了联赛本身的吸引力。
姑且称之为“马太效应”吧,而在中超,“马太效应”的另一面也在同时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