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主持健力宝青年队20周年纪念活动,最先见到了李铁、李金羽、隋东亮等人,李玮锋则姗姗来迟。在昔日的兄弟们面前,他谦虚而安静。不到半天的接触,李玮锋给我留下的印象最深。
健力宝青年队名气最大的是“三李”———李铁、李金羽、李玮锋,但是李玮锋曾做过国家队队长,34岁了依然是天津队和国家队主力,是当年同伴中坚持得最久的。他的职业生涯有过很多极富争议性的故事,人们记得他的成功防守,也记得他的精彩头球,更记得他的一身红黄牌,还有那些“球霸”传说。
接受我采访时,李金羽说“重要的是好好生活,活得好是最重要的”;李铁说,“我曾经以球员的身份去过一次世界杯,我还想以教练的身份再去一次世界杯”;李玮锋则说,“我也想再去世界杯,另外,我的职业生涯要非常感谢朱(广沪)指导,我以后要努力,一定要争取超过朱指导!”他的话掷地有声,现场响起掌声和叫好声。
我十分留意李玮锋当天的言和行,他只是在该表现时才表现———合影的时候,他不抢着往中间站;和三水少年队踢球的时候,他没有离开后防线去助攻;赛后赠送纪念品,他把李铁和李金羽往前推,自己站在旁边……也许,风头已经出得太多,他已看淡了。
他主动和我聊天,你还在广东台吧?我在贵州台那天的直播看到你?我说我只是客串贵州台。他说贵州队的外援不错,我说久比奇吗?他说不,是西班牙的纳诺。他是从后卫的角度看问题,虽然另一个后卫久比奇更擅长助攻。
后来,他聊起在韩国师从车范根那两年的经历,说真是学到东西,韩国人在球场上来回不停地跑,缘于他们平常训练就是如此;韩国人见到老球员会鞠躬,但是上了场不管是谁都和你玩命,训练中甚至有守门员被踹断腿,全是玩真的!“我们的足球,大家都自顾守好自己的位置,可是真有麻烦,还是要拼出去啊!一拼,我这样的人就可能犯错误,犯规,吃牌,但是球门危险时没人扑上去,怎么行?!”他还说:“原来在国内说我比较猛,一出国,发觉人家个个都那么猛。我们的文化里,一个承担责任的人,受到批评也可能是最多的。”
和甲A时代的球星、国青队教练黎兵聊起李玮锋,我说大头性格很温和啊,黎兵笑说是啊,都这把年纪了,该成熟了。
李玮锋成熟与否,我倒没深究,只是强烈感受到他性格里的硬气。当下中国足坛,像他这样敢负责任、极在乎胜负的足球人,不是多得令人厌,而是少得叫人愁了! ·程 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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