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李悦实习生胡田歌
“风雨二十年、真情寄河南”,这是今年5月份建业俱乐部成立20周年庆典上,俱乐部上下共同推出的庆典主题,也是建业‘根植中原,造福百姓’核心价值观的最直接体现。二十年前的8月28日,当胡葆森第一次接过河南足球的接力棒,建业俱乐部的大旗首次在国内足坛展现时,可能谁都没有想到,这面代表着中原足球的大旗能打20年……
记者:8月28日是建业足球俱乐部正式成立20周年的日子,当年是什么样的原因,使得实力和背景都不起眼的建业最终会与河南足球结缘?
胡葆森:俱乐部正式成立的日子,恐怕现在很少有人还能清楚记得。要说原因,我只能说是机缘巧合与河南情结。20年前,当时中国足坛首次推行职业化,全国24个职业俱乐部,除了沈阳部队队决定退出,也只剩咱们河南还无人接手。当时主管体育的副省长张世英写信给省内十多个大型工矿企业商量接手河南足球事宜,却无人回应,实际上当时要是有国企接手,那也没建业什么事了,毕竟当时的建业集团无论各方面都还很不起眼。另外,江苏的迈特电子当时也有意将河南队买下,这个消息被省内媒体报道后也引起了很大反响。我自己就觉得这么大一个省份,连自己的足球队都要被外人买走,这不是欺我中原无人吗?心里的那份河南情结,再加上了解到接手河南足球一年的花费大概三四百万,自己也能承受,所以就站了出来。可以说,机缘加上河南情结最终促使了建业俱乐部的诞生。
记者:从诞生到现在,建业足球经历了20年风雨,这其中的心路历程您有什么感触?
胡葆森:建业足球在这20年里大致分为三个阶段,这三个阶段我用三个关键词来概括。
第一个阶段是1994年到1998年,这个阶段无论建业集团的主业还是建业足球都遇到了许多波折,此时最为关键的就是“反思”。在1997年,由于对香港回归后形势的过于乐观,让我忽视了国际大的环境对金融的影响,随后爆发的亚洲金融危机,使得我在香港楼市上的投资遭遇重大打击,为了避免更大损失,我痛下决心放弃了此前已经缴纳的3300多万港币的订金,这件事儿也给了我很大的触动。使我对规律开始尊重,并对自己的行为开始进行反思。正是在这一背景下,我对于建业俱乐部在97、98两个赛季的遭遇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毕竟自身实力不强又身为圈内新军没什么朋友,被众人“黑”掉也就不是什么稀罕事了。与此同时,面对集团内部要求放弃建业足球的呼声,我也在反思建业搞足球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仅仅为了品牌推广,当时已经没有必要,而且一年两三千万的投入确实是个不小的包袱。最后我想明白了一件事,建业足球不仅仅是对河南体育的一份责任,也是对企业精神的一次考验,“追求卓越,坚韧图成”的口号并不是嘴上说说而已,困难中的建业足球正是这一企业精神的最好试金石,最终我下定决心加大投入,不仅没有将手中的60%卖给其他企业,还在1998年底花了400万元把体委的40%股份买了下来,表明了独自扛起河南足球担子的决心。
从1999年到2006年的第二阶段,建业足球的理念就是“维持”,当时的中国足坛可谓乱象丛生,无数家职业俱乐部改换门庭,但建业却坚持了下来,等到了2006赛季杀入顶级联赛的那一刻。
从2007年到2014年是建业足球这20年的第三个阶段,其间我们有过闯入亚冠的出色表现,也有过降级的低谷时期,这7年里中国足球经历了种种根本性的变化,特别是恒大俱乐部进入后的“金元风暴”,对此建业唯有主动去适应这种变化。在这个过程中你改变不了什么,就只能去适应。不过有一点就是,河南球迷不离不弃的支持是我坚持下去的最大动力。
记者:20年已经过去了,您对建业足球的未来有什么期望?
胡葆森:我只能说是建业足球最艰苦的日子已经过去,在过去二十年坚守的基础上,建业足球也诠释了建业追求传奇企业的一个理念,同时建业俱乐部也要肩负起更多的社会责任,无论是足球进校园还是足球进社区,建业足球都要起到一个引领作用。体育运动归根结底还是为了增强人们的身体素质,与日本、德国相比,我们的足球人口还是少得可怜,足球并没有起到引领人们健康意识的作用,我希望未来十年里,河南的每一个县里都能有一块高标准的足球场,建业足球也将为这一目标做出自己力所能及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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