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消息成真阿尔法天下无敌 围棋输了却造福人类

直击围棋人机大战 李世石执黑先行表情严肃

　　北京时间3月9日，举世瞩目的“围棋人机大战”首局在韩国首尔的四季酒店结束，人类代表李世石九段执黑被逆转，0-1落后于阿尔法围棋。首战就解开了“机器能否战胜顶尖棋手”的悬念，朋友圈已经炸锅了，但大部分职业棋手很不服气。首战就载入了史册，人类对围棋的理解会不会动摇尚未可知，但确实应该多些谦卑。

　　《自然》杂志发表谷歌关于人工智能围棋程序前的几个小时，我就在一个职业棋手建立的微信群知道了阿尔法围棋5-0战胜樊麾的消息，而樊麾也在这个群里。最初我和大多数棋迷一样，坚信李世石将5-0完胜阿尔法围棋，因为我的很多职业棋手朋友都对那五局棋谱嗤之以鼻。然而三天前，北京邮电大学的刘知青教授对我说：本来谷歌跟一位中国职业高手说好了，春节期间让他去欧洲再次测试阿尔法，但后来觉得赢这个棋手毫无悬念，没有测试的必要了……再考虑到谷歌不会再毫无把握的时间段急于推出挑战李世石，所以，昨天我在朋友圈压了阿尔法，但是心里还是觉得今天会快乐的输钱，没想到结果是悲伤的赢钱。

　　赛后新闻发布会，古力担心李世石不会出席，因为最近几次大赛输棋后他都只出席了颁奖典礼。但李世石还是来了，回答提问依然满面笑容，但声音明显颤抖。李世石说他对最后获胜充满自信，而中国的很多棋手更是对阿尔法不服气。

　　从技术角度来看，白42不简明，白48明显失误，白80似乎安于“安乐死”，白94低级失误，白108无理取闹，然而这些都是人类的“认为”，是基于以往经验的判断，如果阿尔法5-0攻陷李世石，并且在将来战胜其他顶尖棋手，人类的这些判断会不会动摇？职业高手们会不会自我怀疑：原来我们根深蒂固的一些东西，居然都是错了的……

　　是否会动摇，要看今后阿尔法对顶尖棋手的战绩。如果真的一边倒，那么像今天的白80这样的棋就要重新审视和评价了。是否动摇先不提，人类确实应该像江维杰在一个多月前所说的：不过至少人类应该放下自己的骄傲，心怀谦卑。

　　有职业棋手说，今天阿尔法并没有下出什么值得学习的招儿啊，诚然。但是如果他一直赢下去，像前面提到的、棋手认为是失误的招法，是不是就要重新审视呢？大部分棋手今天都不服，认为李世石后半盘下得莫名其妙。中盘过后，古力和柯洁这两位中国围棋过去和现在的领军人物，都判断阿尔法是李世石可以让先或让两子的水平。古力更具体的说阿尔法在价值判断和细微感觉方面与人差距不小。

　　对于明天的比赛，古力、王雷、唐奕一致认为，李世石输在过于乐观后盘失误明显而且不止一处，如果他能及时调整依然看好。柯洁则这样说：“阿尔法风格很像我，也像李昌镐，都喜欢简明。不同的是我喜欢走得自然，哪个大走哪个，而不刻意导入战斗。阿尔法现在也知道大小。李世石前半盘优势不足以挥霍。我现在心情复杂，害怕阿尔法打遍职业无敌手，欣慰的是它还有失误，人类还有机会。李世石至少还会再输一盘，100万未必能拿到了。”

　　最令我震惊的是，刘知青教授说，据他从欧洲得来的消息，阿尔法可以让职业初段3子。柯洁听了连续说了几个“不可能绝不可能”，他说职业棋手之间最多也就是让先，两子都让不动，何况3子。如果是在以前听到，我也会认为刘教授作为计算机专家太小看棋手了，但是他三天前说阿尔法会赢李世石，今天就成真了，而“让职业初段三子”的说法也不会是凭空的，如果真的如此，柯洁所担心“打遍职业（棋手）无敌手”就会是真的了！那就太可怕了！

　　赛前很多人说，不用3-2甚至5-0，只要阿尔法赢一局，就可看做是计算机的胜利，我同意这样的观点。曾认为有生之年都看不到电脑在围棋领域战胜顶尖棋手，但这一天竟然来得这么快，那么也只有欣然接受，毕竟，谷歌公司不会把人工智能仅用在围棋领域，如果能在其他领域，例如李开复推崇的无人驾驶方面，为人类做出贡献，那我们不是只会举双手欢迎吗！（杨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