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约记者宋黎明罗马报道４月１日，愚人节之夜。巴蒂斯图塔回到佛罗伦萨参加鲁伊·科斯塔的生日晚会。科斯塔在３月２９日已满２９岁，他假装抱怨说：“每次我射进一球，并梦想在射手榜上赶上你，但你又立即进球。”巴蒂笑而不答，拿出他的生日礼物献上。这是一只精美的皮夹，似乎暗示科斯塔在未来会挣更多的钱。

　　第二天，巴蒂又去探望了理发师萨里诺和一些老朋友。对于佛罗伦萨球迷来说，本轮与罗马队的比赛将令他们心痛。由于害怕球迷闹事，这场比赛推迟至下周一（４月９日）。托尔多预测道：“佛罗伦萨将以３比２打败罗马，巴蒂会进２球，但科斯塔会进３球。”

　　许多球迷也许不知道，天空中有一颗行星叫“巴蒂斯图塔”。１９９６年２月１日，在佛罗伦萨球会官方杂志《紫百合》主编孔太的倡议下，一颗新星终于以巴蒂的名字命名。孔太说：“巴蒂生日那天，在位于美国伊利诺伊州的国际行星注册处，我们注册了这颗星星。这颗行星位于天兔座，靠近猎户星座。巴蒂从未获得过足球先生的荣誉，我们想借此让他名垂史册。”在佛罗伦萨球迷看来，现在那颗星至少已经褪色了一半。

　　一座塑像的命运

　　巴蒂在佛罗伦萨效力时，球迷为他在球场上建立了一座塑像，这是当年另一个偶像巴乔所未能享有的殊荣。塑像的作者琴圭尼介绍了塑像的来历。有一天，一个小伙子在球场对他抱怨，“巴蒂是最佳射手，但什么头衔也没有。”琴圭尼当即回答他：“我们来给他塑个像吧。”

　　这是琴圭尼的拿手好戏，他的专业是舞台布景。塑像花了１０天时间，材料是纸浆和树脂。巴蒂昂首挺胸，一手叉腰，一手握住边线旗杆，这是他进球后典型的庆祝动作。“１９９５年１１月２５日，我们在球场举行了塑像揭幕式。那天巴蒂进了两个球，并在他的塑像旁庆贺胜利。但巴蒂从未当面谢过我，我感到遗憾。”

　　变革之际，最先倒下的总是塑像。巴蒂终于离开效力９年的佛罗伦萨，一些球迷决定对他处以私刑，把他的塑像捣得粉碎。琴圭尼说：“我希望那些球迷送给我一块塑像的碎片，这也是个纪念。毁像不是问题，我的作品总是昙花一现，我做的彩车只用于一次狂欢节。巴蒂塑像球场的时间太长了，巴蒂在佛罗伦萨的时间也太长了，他让佛罗伦萨窒息。今天，我更愿意为托尔多塑像，托尔多是最可爱的球员。”

　　总把新桃换旧符

　　塑像倒了，巴蒂在佛罗伦萨的其他印记也在隐退。在佛罗伦萨市中心有家出售食品的百年老店，它曾为一种果酱取名为“巴蒂沙司”，名噪一时。巴蒂离开后，“巴蒂沙司”也销声匿迹。

　　两年前，佛罗伦萨队的仓库保管员贝维诺托建立了一个“巴蒂俱乐部”，巴蒂任名誉主席。这是佛罗伦萨市最大的俱乐部，拥有１５００名会员。现在，“巴蒂俱乐部”的大招牌不见了，贝维诺托道：“它存在俱乐部的一个房间里，等巴蒂退役后，我们会把招牌寄到阿根廷。”

　　现在，“巴蒂俱乐部”已改名为“努诺·戈麦斯俱乐部”，贝维诺托说：“我们不可能忘记巴蒂，但赛季开始时，我觉得应征求一下会员的意见，俱乐部是否继续用巴蒂的名字。７０％的会员说‘不’，于是俱乐部重建，戈麦斯担任名誉主席。”

　　佛罗伦萨郊区有家理发店，巴蒂过去一直是常客，４月２日，巴蒂回佛罗伦萨时还到这里理了发。店主萨里诺是巴蒂的死党，理发店中依然挂着两幅巴蒂的小照片。但在理发店临街的橱窗中，却陈列着科斯塔等人的大幅照片。

　　科斯塔现在戴着巴蒂曾戴过的队长袖标，住着巴蒂曾住过的豪华别墅。新偶像们正取代巴蒂的位置。

　　仍然忘不了巴蒂

　　但佛罗伦萨不可能忘记巴蒂。按摩师达蒂在球队进球后不能再拥抱巴蒂了，但他说：“怎么可能忘记巴蒂？他带我随阿根廷队参加了法国世界杯。他在进球后做出射击的姿势，是因为我给他设计了００７号球衣，７像一把手枪。我和巴蒂现在还经常通话，相互问候。”

　　巴蒂时常在周一回佛罗伦萨，看望好友切奇。切奇是市中心一家服装店的主人，店里挂着巴蒂身穿土匪和西部牛仔服装的照片。“他在罗马生活得不错，就是上街时围观的人太多。他现在让人做了个黑色的长假发，上街时别人认不出他。忘记巴蒂？不可能！”

　　店员里卡尔多是佛罗伦萨一个球迷协会的负责人，他说，大部分球迷还是站在巴蒂一边。“但他应该作出一个好一点的选择。尤文图斯是最坏的选择，罗马是次坏的选择。罗马是当年让佛罗伦萨降级的元凶之一。”

　　巴蒂正帮助佛罗伦萨的敌人罗马夺冠。大功告成之日，巴蒂回佛罗伦萨时也许也要戴假发了。佛罗伦萨上空的那颗“巴蒂斯图塔之星”是否会更加晦暗？

(体坛周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