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足球又开始反思了。与以往四十四年的反思略显不同的是，此次的反思是在中国男队 首次亮相世界杯后进行的，因而格外地引人瞩目。反思始于个别报刊，网站上的只言片语，但经 过领导的指示，球迷的呼应，尤其媒体的推波助澜，已形成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反思浪潮。序幕已 经拉开，人们自然更关心这场反思的走向和结果。但笔者认为，我们同样有必要回顾和思考一下 导致这次反思的起因是什么，进一步验证这次反思的必然性和可行性。常言道：名不正则言不顺。 如果此次反思真的师出无名或师出虚名，很难想象这样的反思会有个理想的结局。 归纳起来，坚持进行这次反思的主要论点有四个方面：1. 日韩成功论 2. 三战皆负论 3. “三一“论 4. 意志薄弱论 。 下面不妨逐一进行分析。 一. 日韩成功论 日韩男子足球队在本届世界杯上先是共同谱写了亚洲球队在同一届世界杯上双双闯入十六 强的历史。尔后，韩国队更是马不停蹄，一举打入四强，令世界震惊。尽管这些成绩的取得有东 道主从中获利，裁判暗中相助之嫌，但结果终究无法改变。而这一结果与日韩两队过去世界杯上 从无胜绩相比，已有天壤之别。因而可以说，日韩两队进步神速，取得了空前成功。与此同时， 中国队的三连败和吞九蛋与日韩的辉煌所形成的巨大反差使不少人痛心疾首，无地自容。而当这 种情绪迅速蔓延，转化为不满和愤怒时，一场对中国足球队的声讨便不可避免了。反思也正是这 种背景下的产物。但静下心来理智地思考问题，是否因为日韩的成功而反衬出了中国足球的差距 就可以此做为反思的理由呢？答案是否定的。 首先，值得提出的是：这种与日韩相比的做法实际上开了世界杯历史上的一个先例，一 个不大好的先例，即把它国的表现和成绩做为衡量自己进步与退步，成功与失败的尺度。如果它 国表现佳，成绩好，我们的目标就订得高，没达到这个目标就是失败。如果它国表现糟，成绩差， 我们的目标就订得低，达到这个目标就是成功。 巴西队从不根据阿根廷队在场上表现的好坏来行事。你阿根廷队打得好，我的目标是冠 军，你打得不好，我的目标还是冠军。我若实现了目标，拿了冠军，就好好庆祝一番，若没实现 这个目标，此行就是失败，就认真反思一番。到时该庆祝还是该反思，全看自己的目标能否实现， 与你阿根廷队丝毫无关。我们不难发现，持这种态度的队不只限于巴西队和阿根廷队，而是在所 有三十二支世界杯参赛队伍中，除我们中国队外，队队如此。突尼斯队并没因塞内加尔队的突出 表现和显赫成绩感到灰头灰脸。日本队并没因韩国队打入四强而认定自己只进十六强是次失败。 英国队也没因法国队的小组出局而宣称自己进入十六强是一次大获全胜。总之，世界各队都把衡 量成功与失败的标尺锁定在自己参赛目标与任务上。而目标与任务的制订与各国自己足球运动的 发展历史与现状，及以往在世界杯上的定位紧密联系，同它国的任何东西无关。 因此，以它人目 标为己任的做法在方法论上是不可取的，把由此得出的结果做为反思的理由也是很难站得住脚的。 我们当中的许多人之所以对中国与日韩之间在世界杯上的反差感到难以接受，甚至愤怒， 其根本原因来源于我们认识上的一个假设，既 A 在一定条件下等于 B, 那么 A 在任何条件下都应 当等于 B。事实证明：这个假设在逻辑上是不成立的。 在许多人看来，东亚的中日韩属于同一水平的队伍。并用近几年这三支队伍在亚洲的一 些赛事上的表现及相互之间比赛的结果来证明。所以，中国队在世界杯的成绩即使差也不应比日 韩差多少。否则，是不能接受和容忍的。我们假定中日韩属于同一水平的论证是正确的。不过需 要指出：这个”正确”是有条件的，既三个队的对手必须是亚洲球队，才能显示出这个结论的正确。 如果条件发生变化，比如对手全部换成欧洲球队，南美球队，或是非洲球队，三个队未必还能表 现出 “同一水平”，那么 “同一水平”的结论 就可能是错误的。 体育竞技中，因条件的变化(对手，场地，气候，比赛规格，观众等)而导致个人或队伍 之间的实力对比发生变化的例子屡见不鲜。我国乒乓球一些直拍快攻和削球选手，在与国内弧 圈球选手对垒时，常常被打得惨不忍睹，显得绝非是同一级别的比赛。但到了国际比赛，在与 国外弧圈球选手争斗时，却屡建奇功，而国内弧圈球选手倒显得狼狈不堪。所谓 “窝里横” 和 “对内龙，对外虫”等就是对运动竞赛中强与弱，领先与落后经常随客观条件的变化而变化这一 现象的深刻描述。再看看历史上那些世界杯得主的国家，像巴西，阿根廷，德国和意大利，在 洲际比赛中往往并不突出，与本州其它许多队的交锋时不占上风却惨遭败绩是家常便饭，如巴西 和德国勉强才搭上本届世界杯的末班车就是例证。但在世界杯上，这些国家的球队却常常脱颖而 出，令那些自认为处于”同一水平” 的球队望尘莫及。世界杯三十二强的排位不能靠各队在洲际比 赛的表现来推断。反之，洲际比赛的结果也绝不是世界级比赛的翻版。这一道理适用于对任何级 别比赛的预测。事实证明：我们推出的 A 在任何条件下都等于 B的假设是不能成立的，因此不能 用来衡量中国队在世界杯上的表现。由于这个假设而产生的一切情绪和行为上的反应，包括这次 反思，就显得苍白无力，给人一种莫须有的感觉。 二. 三战皆负论 中国男子足球队在本届世界杯上三战三负，净失九球是不争的事实。但这样的比赛结果 是否就应成为这次反思的理由呢？答案是否定的。 参加本届世界杯的三十二支球队在未登陆日韩之前都拟订了各自参赛的目标与任务。有 的把矛头直指大力神杯，有的则为挤进十六强而战，还有的把检验队伍，积累经验视为头等大事。 为夺冠而来的队，正如巴西教练斯科拉里所言，”不管进了多少球，赢了多少场比赛，只要没拿 冠军，就是失败”！。对为进十六强而来的队，不管比赛场面多难看，即使平掉或输掉个把场比 赛，但只要凑够小组出线的最低分，进了十六强，就是成功。为检验和锻炼队伍而来的队则力求 打出风格，打出水平。能获得一个恰如其分的定位，就不虚此行。由此可见，评价一个队在世界 杯上是否成功主要取决于该队的目标和任务能否完成，而与具体场次的胜负并无必然联系。 中国足球之所以持续不断地搞了四十多年的反思主要是因为“冲出亚洲”的既定目标届 届落空，而绝非因为小组预选赛或十强赛中的两连败或三连败。这种芝麻与西瓜，大目标与小目 标之间的辩证关系我们过去是很清楚的，运用起来也很有水平，为什么到了世界杯上却犯迷糊， 死死咬住三连败，失九球不放呢？ 中国人多年来一直有个谜未能破解，那就是想知道我们中国队在世界杯上究竟排行第几？ 过去想知道而没有机会，现在解开这个谜团已变为可能。因此，”寻求定位”理应成为中国队世界 杯之行的主要任务之一。它的历史和现实意义不仅在于解开了我们心中的一个谜，更重要的是从 此我们在世界杯上矗立起了一座活生生的座标，为今后中国足球的发展提供了一个可靠的参照物。 能否准确无误地定好这个位，取决于中国队能否发挥出自己真实的水平。因此，”打出风格，打出 水平”便应成为另一个中国队参赛的主要任务。可以说，评价中国队在本届世界杯赛的成功与失 败，关键要看 “寻求定位” 和 “打出水平”这 两个任务是否完成。 如今这个谜底已经真相大白。 中国队失三场，丢九球，在国际足联技术委员会的排行 榜上名列三十一位。暂且不谈这个定位的结果如何，就其定位本身来说，这可是我们期待了几十 年，经过中国队将士们的尽心尽力，打出水平后才得到的。我们得到了我们想要的东西，我们实 现了 “寻找定位”和 “打出水平” 的目标，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们已经圆满地完成了本届世界杯的任务，理应心满意足了。 令人迷惑不解的是：我们当中的一些人似乎很不喜欢这个定位的结果，因为这个结果离 他们所期待的相差甚远。在他们看来，中国队的失三场，丢九球，排行三十一不是中国队真实水 平的反映，因此，这个结局是不能接受和容忍的。那么请问，对于首次参赛的中国队，认为它的 真实水平应该是这样而不是那样的根据在哪里呢？ 中国队苦苦挣扎了四十多年才圆了世界杯之梦。对于中国队在首次亮相中到底走多远， 因无前车之鉴只能是个未知数，有待事实来回答。每个人有权对中国队的前景做出预测，但由 于缺乏起码的依据，这时的预测只能是纸上谈兵，没有太大的价值。所以，当预想的结果与事 实不符时，应尊重事实，而不是指责事实没有朝预想的方向发展。 中国队败三场，失九球，排名三十一是事实。这个事实基本反应出中国足球的现有水平 和在世界杯上所处的位置，对认识中国足球现状，确立今后奋斗目标具有很高的参考价值。当这 一事实摆在我们面前时，不管我们喜欢或不喜欢，都要正视它和接受它，并以此做为今后发展的 新起点。如果我们真的连面对现实，接受客观检验的勇气都没有，那我们就不该来世界杯，应把 自己永远闷在鼓里，孤芳自赏得了。 现实生活中事与愿违的情形经常发生。原因或是由于事情本身有出入，或是由于愿望脱 离了现实。就败三场，失九球，排名三十一这个事与愿违的事例而言，我们没有任何理由怀疑 这个结果和定位的真实性，唯一的解释只能是我们的愿望过高，导致了事与愿违。该检讨的应是 我们自己，而不是已经显示了自己真实水平，使我们得到一个客观，准确定位的中国足球队。由 此看来，对这个结果和定位的怀疑和指责是缺乏理智的，以其做为这次反思的理由更是站不住 脚的。 三. “三一“论 中国足协为首次参加世界杯的中国队制订了 “进一球，平一场，胜一场” 的指标。 其结果是以中国队一球未进，三个指标均告落空而结束。既然没能完成 “三一”指标，那么 这个事实是否足以成为我们必须反思的理由呢？答案是否定的。 表面看来， “三一”指标 确实订得不高，尤其是“进一球”，似乎已经低得不能 再低，公平得不能再公平。但实际上， “进一球” 和 “进一千球” 的指标 没有多大 区别，都缺乏起码的理论与实践经验做后盾，因此，没有多少实际意义，是不能当真的。 中国队此前世界杯的参赛记录是零，世界杯的经验是白纸一张。这个性质决定了任何具 体化和量化了的指标对中国队而言都是徒劳无用的。对一个初登珠峰的人来说，他的指标应当 是什么呢？合乎逻辑的指标只能是 “竭尽全力，爬得越高越好” 一类的东西。 能否把这个指标具体化和量化了呢？譬如 “五步” 或 “五千米”? 理论和逻辑上行不通。 若要硬订，也不是不可以，但千万别当真，更不能把它当做评定这次登山是否成功的标准。因为 这个量化了的指标缺乏起码的实践经验做后盾，所以它即可以是 “五步”, 可以是 “五千米”，与任何胡乱猜想的结果没什么两样，也就没有多大实际价值。登山者即可能轻而易 举地登上五千米，七千米，甚至顶峰，也可能因种种不适而寸步难行。总之，具体的高度是无 法预见的。我们既不能因登山者登上了五千米的高度，实现了猜想的指标而认为此次登山是个 成功，也不能因登山者寸步难行，没有实现猜想的指标就认定是次失败。登山者只有经过初次尝 试，以所获得的实践经验和实力定位为依据，具体的和量化的指标才得以呼之而出，这样的指标 才具有检验进步与退步，成功与失败的实际意义。 在 “三一” 指标中，产生作用最大，影响最深远的要算是 “进一球”了。把 “进一球” 做为一个参赛队的指标，这无疑在世界杯的历史上是个创举。但笔者至今对 “进一球” 不得要领，琢磨不透其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一个球队可以把技，战术水平发挥得淋漓尽致, 以压倒一切的优势攻进一球，也可以依赖球场上把握不定的运气，对方摆的乌龙及裁判的误判而 进一球。但两种进球在质量上有天壤之别。有人说：“管它怎么进的，只要进了，就完成了指标。” 其言外之意是说：只要有了一粒进球，什么中国与日韩之间的差距，什么败三场，丢九球，排名三 十一，什么意志薄弱，甚至什么反思，都可以统统免谈了。如果实情果真如此，如果一粒无关大局 的进球在中国竟有如此大的功效，可以到了左右大局的地步。做为一个中国人，真不知是该哭还是 该笑。 遗憾的是：当上万名中国球迷在韩国体育场喊出 “进一个”的时候，他们当中竟 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对 “进一球”的真正含义发出置疑 。 不仅如此，连世界杯的常客，老江湖米卢居 然也被 “进一球” 绕了进去。当确信败局已定时，还在默默祈祷能 “进一个” 似乎真进了一个球就可以向中国人交差了。 “进一球，平一场，胜一场” 是凭空杜撰出的指标。 在中国队首次参加世界杯， 缺乏前车之鉴的前提下，这种具体化，量化的指标原本不该出现。它的提出把人们带入了一种对比 赛结果狂热的，不切实际的期待之中，平添了许多不必要的烦恼，而这一切本来是可以避免的。 四. 意志薄弱论 中国男足意志品质和作风方面的问题写进了历届世界杯预选赛的总结报告中，已是老生常 谈。这个问题不仅男足有，男排，男蓝，男子田径，男子游泳，男子摔跤等都有。一句话，是中 国男人的问题。因这个问题所涉及的领域太广，故不是这次讨论的重点。本文所关注的是中国队 在世界杯世上因体能透支所引发的意志品质和作风方面的争论。 中国队队员的体力在本届世界杯上严重透支，这在三场小组赛的下半场表现得尤为明显。 再加上与韩国队的 “跑不死” 相对照，我们的差距更是一目了然。 但 体力不足 是否就说明中国队意志薄弱，是否就证明了我们训练和管理上有误，进而 成为这场反思的 一个理由呢？答案是否定的。 是什么导致了中国队在本届世界杯上的体力不足呢？是训练不当？十强赛前后我们的训练 方法并没有大的改变。是管理不严？世界杯期间我们的队员并没有随意外出，对外干扰已减少到 最低限度。要究其原因，其实很简单，主要是因为我们的对手变了。 中国队常年征战于亚洲，积累了丰富的对付亚洲球队的训练方法和手段，其中包括身体 训练的方法和手段。因此，在与亚洲球队的交锋中，我们的体能储备不能说是富富有余，但起码 做到收支平衡，不至于影响到整体实力。这可从去年的十强战得到证实。但到了世界杯上我们现 有的身体训练水平能否满足世界最高级比赛的需要呢？谁也无法先知先觉，只有通过实践来检验。 在比赛中我们发现：在与世界强手的对抗中，我们对付亚洲球队的几件法宝失灵了。我们引以为 荣的速度不快反而慢了，我们的高空优势荡然无存了，我们不得不付出更多的体力才能抢断到对 方的球，我们只有靠更多的奔跑才能形成以多打少，再加上因首次参赛而情绪激动和心理紧张造 成的能量消耗，使我们的队员过早出现了疲劳，尽管竭尽了全力仍难以坚持全场九十分钟的 比赛。因此，我们的检验结果是：现有的身体训练水平还不能满足世界最高级比赛的需要，应当 改进和提高。 这本是一件极普通和平常的事情。我们通过世界杯发现了体能上的问题，怎样解决这个 问题是摆在我们面前的新课题。我们只有在教练员和运动员的共同努力下，使我们的身体训练水 平更上一层楼，以满足世界最高级比赛的需要。可事情的发展偏偏没有这么简单，在一些人看来, 这不是体能问题而是意志差的表现，是我们训练和管理的严重失误，是一定要找出什么人为此事 负责的。 意志差，作风软是中国男队的老毛病。但要说本届世界杯因显露出了体能不足就断定是意 志品质所致，进而推论中国队员没有拼命，是在玩耍，却过于牵强。中国队员文化低，素质差是事 实。但要说他们胆敢于祖国的荣誉而不顾，跑到世界杯上玩世不恭，却让人难以接受。除非握有充 足的证据，否则只能说是缺乏对中国队员人格的起码尊敬。而让中国足球为这种缺乏证据的指责去 反思就显得与理不通。 我们的管理和训练存在不足也是事实。但要求管理人员和训练人员都必须先知先觉，在新 问题未暴露之前就解决了新的问题是一种蛮不讲理的做法，因为它违背了认识事务的基本规律。世 界杯前，我们没人知道，也不可能有人知道中国队打世界杯的体能储备究竟应是多少。其它国家的 经验对我们并不适用，因为一个队所需的体能储备量是由这个队的技术水平，战术特点，心理稳定 性，及比赛经验等多种因素决定的。我们只有经过世界杯的鉴定才能获得答案。但当我们发现了答 案，发现了我们的体能储备还不适应世界杯需要时，却指责我们的管理人员和训练人员为什么没在 世界杯之前就未卜先知了这个答案，就已经通过训练解决了体能的问题。我们难道就应如此地不讲 理吗？ 二零零五年是中国足球永远值得怀念的一年。就在这一年，一个叫博拉，米卢蒂诺维奇的 墨西哥老人嘴里念叨着“快乐足球”，头上顶着个“态度决定一切”，把中国足球队轻轻送进了 世界杯的大门，实现了我们在四十四年的反思中想实现而未能实现的宿愿。同时，中国足协，教 练员，运动员，球迷，媒体，乃至所有与中国足球有关的人们为实现这一宿愿所做的贡献也都浓 浓地写进了历史。可以说，中国足球出现了前所未有的，令人鼓舞的可喜局面。时隔不到一年， 当中国足球将士首次在世界杯亮相时，我们本应淡谈胜负，平静地接受世界杯给予我们的任何定 位，并为我们找到在新的起点上的努力方向而高兴。但当比赛结果与我们一些人先入为主的期待 不符时，我们似乎忘记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开始变的焦躁不安，甚至不那么理智起来。一场对中 国足球的反思就在这样一个历史背景下展开了。于是乎，我们的足协官员一瞬间成了低能儿，我 们的教练成了江湖骗子，我们的队员成了玩闹，我们的训练方法统统应被砸得稀巴烂。一年前的 中国足坛还是莺歌燕舞，如今面对的却是乌云密布，鸡犬升天。 正确的决策来源于对客观形势正确的判断。正确的判断则来源于对客观事务科学的态度 与方法。通过以上分析可以看出，这次反思运动的展开并没有建立在对中国队世界杯表现和结果 的科学分析之上，并没有以对客观形势正确的判断为基础，因而，是应当避免的。 三十多年前，中国人经过坚韧不拔的努力，终于把第一颗人造卫星送上了天。与当时的 发达国家相比，我们的技术与设备还很落后。但我们的科学家和工作人员并没有相互指责，更 没有自乱阵脚，仍沉浸在首次让卫星上天的喜悦当中。以后，我们以通过发射第一颗卫星为新 的起点，又将一颗又一颗的卫星相继送上了天，而每一次的反射都缩短了与发达国家之间的距离。 如今，我们第一艘载人飞船上天的日子已经为期不远了。想想飞船，看看足球，不禁想大喊一声: “请把反思留给以后的世界杯吧！” 海河湖 2002.7.28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