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本来是愚人节,一个让人跟朋友来个恶作剧轻松一下的节日。对于这个泊来的节日,我们似乎一直抱着一个暧昧不清的态度,而不像情人节、圣诞节那样也能在我们这个东方古国大行其道。这大概是因为我们这个东方民族骨子里就严肃有余,活泼不足。
所以昨天下午没能在甲A联赛的各个赛场上看到任何一支球队有跟球迷开开玩笑活跃一下气氛的意思,我一点也不奇怪。我不会像足球皇帝那样问:“我只看到大家在努力地工作,但足球的乐趣在哪里?”
我先看到的都是沉重,包括来到中国的外国人,他们都跟我们中国人一样的沉重。
好事多磨,但多磨不一定就是好事。
张玉宁有多大压力,张玉宁知道。黑社会、老七、枪、蓄意车祸,他就像一出京剧里的武打小生,背后插上了四面黑色的小旗,却在一部现代侦探剧里突然登场。他带着家伙,那支进球的靴子,当李金羽被对方门将铲倒之后,面对孙葆洁有些暧昧的哨音,他把球狠狠地打进了实德队的球门。然后绝对大羽把他狠狠摔在了地上。现在留给帅哥的问题是,在球场被队友摔倒还可以爬起来,在法庭上被队友摔倒,可能就很难爬起来了。
鲍里斯有多大的压力,鲍里斯知道。当初俄罗斯教练鲍里斯来中国之前,一波三折,闹了多大风波,踌蹰满志换来的却是联赛三轮一球不进,还在印尼丢了大人现了大眼。当宋毓明在补时第三分钟扳平比分时,鲍里斯,这个可怜的俄罗斯老人,只能坐在教练席上,以手捧面,悄悄饮泣。
米伦有多大压力,米伦知道。米伦终于穿着国安的球衣站到的球场上,可以说是千呼万唤始出来,这个在保加利亚只能是小有名气的小伙,可能没想到他在中国闯了那么大的漏子,闹出那么大的风波,就像菲戈从巴萨到皇马一样。这个本来性格活跃的年青人可能已经忘了愚人节的日子,只像一个刚进城的小民工一样,老实巴交地跟着一群国安队的队员在场上瞎跑一气。
快要被磨疯的恐怕还有亨利和李章洙。马科斯的两记入球把亨利赢球的希望都打到地狱里去了,而李章洙可能在另一个巴西人巴力斯塔的进球后,也把主动下课的腹稿都打好了。
只有马科斯,这个被实德队认为球路不正的魔教弟子,这个在《笑傲江湖》里,只能被五岳剑派的正人君子看不起的邪派高手,又用他充满南美热情的两个进球,告诉那些名门正派如何享受踢野球的乐趣。
我在本报上一期《愚你没商量》一文中,曾经对本轮作了一些周星驰似的无厘头的预测,比如中国足协会帮助马科斯加入中国籍,不过等到七场平局后我才发现,要说无厘头,即使是星爷也玩不过上帝。
昨天最后一个戏剧性的消息是马科斯果真要加入中国籍,上帝,这不会是愚人节的最后一个圈套吧?(李京鸿)
(足球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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