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至少3个会 有一天深夜12时左右,记者打电话到国家队某干部房间,很客套地寒暄了一句:“这么晚还没睡啊?”干部说:“睡?我正在写文件呢,待会儿要开会了……”记者大惊。据不完全统计,每天围绕方方面面的“问题”,国家队团部至少开三次会,时间从一小时到三个半小时不等。医疗方面,分医疗方法、医疗器械、药品、时间、球员恢复期等;后勤方面,分行李、球衣、球鞋、球裤的准备,交通车的安排,机票、护照;对外联系方面,包括何时开新闻发布会,哪些问题涉及或不可涉及,是否接受当地的宴请……当然还包括怎样处理与米卢的工作衔接,怎样去做队员思想工作,做哪些人的工作,各部门工作配合出现了分歧怎么消化…… 有些真是问题,有些根本不是问题,如果把不是问题的问题还摆在桌面上大谈特谈,难怪要拖到凌晨5时,直到“东方鱼肚白”。一些队员戏称:“瞧,国家队每天都在开‘国会’。”有队员调皮地统计,从4月9日到现在,“恐怕有120多次会议以上了吧,昨晚我失眠,扒开窗帘往8号楼看,果然灯还亮着,真能开。” 地方队的“税”指罚款多,国家队的“会”多,这是一些队员的感受。“打马尔代夫、柬埔寨、印尼这样的对手,实在犯不上这么紧张,说句实话,我们球员心态特别平静,这种对手打不过干脆别玩世界杯了,但头儿们却不一样,为什么?怕出事啊,怕某个环节出了问题又招骂。” 事无巨细都开会 10日晚,几个北京朋友来昆明看球,想请南勇出去吃顿饭,南主席连连摆手,“不能去呀,晚上还有会……”这几个朋友对记者说,“这种精神状态不好,没被打死倒被会累死”。实际上,有些问题与麻烦是团部自找的,团部下属几个部门,如果按照“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思路管理,肯定是人多力量大。问题在于,几个主要负责人习惯的是一杆子插到底,事无巨细,事必躬亲。从绷带到药品,从球鞋到队员细微情绪,加上还要密切关注新闻界的报道,并派人“随机应变”,肯定就会增加工作量,这种增加有时是几何级的。 好在这次吸取了前几届的教训,取缔了长篇累牍的全体会议。金志扬曾对上届十强赛那种婆婆妈妈、领导押阵召开的准备会大摇其头,“人,是会晕的”。而范志毅说:“没有必要重复‘要拼搏,要奋进’之类的话,我们几个老队员都打最后一届了,不搏能行吗?”所以,那种空洞的说教,包括战前准备会上“既要注意防守、又要加强进攻,既要注意边路、又不能放弃中路,既要盯死人、又不要被人盯死”的屁话在这一届国家队少了很多。 开会是干部的工作方式 阎世铎来到昆明后也少不了会,虽然在赛前他并没有召开全体队员会议,但也不断与团部干部碰头,听取意见下达指令。他到达昆明的当天晚上,就与当地组委会的人一起开会研究赛场秩序、安保、球迷等系列问题,因为所有人最担心的问题是——“万一球迷生事就不好办了。”据悉,为了确保平安,组委会方面又迅速增加了500名警力。 比赛前一天晚上6时,南勇很正式地召开了赛前动员会,话还是老套路,时间也不算太长,但晚上几个干部还是在他率领下分别找了队员谈心、交流。在马尔代夫那场10后,团部本来决定绝不找队员开会,但到了柬埔寨还是忍不住了,派专人到7名主力球员的房间里去深谈,因为他们放心不下———在中国式的干部眼中,唯一能做的就是开会、谈心。但事实上,除了个别威望很高的老队员敢说话以外,大部分队员还是本着“不伤和气、不伤感情”的游戏规则被动地回答着,“都是各俱乐部的大腕,谁敢说太多,多了会伤人”。 马克·吐温说,“会议与问题是成正比的”,看来,会多了也会增加问题。团部的干部们,千万不要成了“积劳成疾”、累死在“五丈原”的诸葛亮。(李承鹏)
(足球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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