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辰杂文集《为米卢辨护》近日由山东人民出版社出版。本书汇集了南辰近几年的杂文作品15万字,分为《为米卢辨护》、《话语权的悲哀》、《永远的批判》、《拍案惊奇》、《激扬奥运》和《羊城走笔》六个章节。配合作品主题,本书还插入了姜末等著名体育摄影记者捕捉到的体坛精彩瞬间,以及大量漫画,可以令读者在轻松阅读的同时感受到刺破足球、针砭时弊的穿透力。
南辰,1973年出生于济南,曾任新华社《体育快报》要闻编辑室副主任,现任新华社《新华每日电讯报》编辑。长期为《中国足球报》、《足球周报》新华网、搜狐网等媒体撰写杂文专栏稿件。
《为米卢辨护》一书全国新华书店有售,定价25元。读者也可从山东人民出版社发行部邮购本书,免邮挂费,邮编250001,咨询电话0531-2060055转4903。
附录一:许基仁序言
独树一帜
独树一帜,这个时常被滥用、错用的成语用在南辰的体育评论上却并无溢美之意。有一类文章,隐去作者姓名,读者却能从字里行间触摸到老友的音容笑貌。这便是文章的个性使然,委实说着容易做到难。
南辰体育评论的个性就在于从形式到内容都吐放着醇厚的杂文气息,行文时兴之所至,时常放纵思绪,信马由缰,犹如一只飞天纸鹞。但长线毕竟拽在手里,放得开也收得拢,时时处处呵护着自己的立论,这便是“形散神不散”的著文要义。
认识南辰先是从他的文章开始。’98世界杯足球赛期间,在《世界杯快报》上读到一篇“进球才是硬道理”的评论,不禁为文章的大气所感染。直接套用伟人观点通常难以藏拙,一不留神就会流于平庸。但这篇评论却拨开迷雾,单刀直入,写透了人们胸中有而笔下无的感受。这需要兼有入道者的功力和旁观者的冷静。
《体育快报》曾设立了一个“秉烛夜话”专栏,因南辰写稿最勤、认同度也最高,这个专栏几乎变成了他的个人专栏。在20世纪的最后两年里,南辰借助这个专栏,著文最丰,其评论的立论、意境、文法也臻于成熟。
南辰外表谦和,骨子里却很倔,不会患得患失,不肯随波逐流。文如其人,他的评论直抒胸臆,充盈着一种理性批判精神,“论时事不留面子,砭锢弊常取类型”,画出了足球圈内各种“病理学上的图”(鲁迅语)。“大富翁游戏”、“民主皮袍下的小”、“欧洲拉丁派与李鸿章杂碎”、“范进夜访霍顿先生”、“马窝心不如卒过河”……仅从这些杂文味道十足的标题上,嬉笑怒骂的风格便跃然而出。
但尖锐不是偏激,讽刺也不等于刻薄,体育评论作者更不能把一架风车当作永恒的敌人。南辰的足球评论批评中国足协甚多,但与足球圈内那些“凡是足协拥护的我们就反对”的写手不同,南辰没有陷入这种浅薄思维,而是勤于思考,重在说理,不争一时之短长,不与谁怄气较劲。给我印象最深的是1999年12月,南辰在3天内先后写了“足协,不要装神弄鬼”、“足协,让我表扬你一次”两篇评论,亦褒亦贬,该褒则褒,该贬则贬,作者超然物外的平和心态可见一斑。
上佳的体育评论贵在观点鲜明、立论独特,让人读后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南辰是一个有自己独到见解的人,不人云亦云,更不会让现在的自己与过去的自己“打架”。在对待马俊仁的问题上,舆论和官方并无定论,给言论作者提供了更大的发挥空间。南辰在“马窝心不如卒过河”这篇评论中,跳出了田径管理中心与马俊仁谁是谁非的争论俗套,提出“与其让马窝心不如让卒过河”的新鲜观点,细细想来确有道理,只是大家当时都没有从这个层面上去思考和把握。
南辰很勤奋,这不仅体现在他的撰稿丰产上,更表现在他对事物的本质勤于探究和思索上。2000年8月,他曾经花费力气采访了意大利佩鲁贾俱乐部来华欲觅马明宇的经纪人,并据此写成了“真假卡洛维”,批评了中国足球新闻界过度炒作新闻的恶习。评论最后有一段犀利的文字:“但愿这个看不懂中文的意大利老外永远都不知道,中国的足球新闻报道曾经塑造出另外一个连他亲妈都不敢认的卡洛维”。
而今体育评论泛滥,很多评论看上去更像是“谈话实录”,平铺直叙,一杯白开水;更有甚者,有的评论扯来扯去,俨然名家笔风,但最后只是一只断线的风筝,让人不知作者所云为何,但南辰的评论要规范得多,有立论,有谋篇,有论证。其中,旁征博引是南辰体育评论的一大特色。典故、小说、历史、戏剧、游戏、对弈甚至最流行的“·COM”都是作者信手拈来用于论证的绝好素材,使得他的评论具有一种书卷气和可读性。这要归功于作者的长年积累,别人要学怕也不易。
南辰曾经对写体育评论提出“人有我高、人有我新、人有我准”的尺度,并由此归纳出“势、奇、度”三个层面。无疑,南辰正在向此方向努力,并收获不小。这本体育评论集便是这种努力和收获的浓缩。它不是最好的,却是独特的,很值得一读。
许基仁
2001年10月2日于北京
(作者为新华社体育部副主任)附录二:刘建宏序言追求中国足球的安宁
1963年,美国黑人人权领袖马丁路德·金在林肯纪念堂发表了著名演说:我有一个梦。他警告那些种族主义者,“在未授予黑人以公民的权利之前,美国既不会安宁,也不会平静。反叛的飓风将会不断地撼动这个国家的根基……”。
今天,在中国足球取得了历史性的突破的时刻,我却也还想模仿着金的腔调,告戒中国足球:“在大家还没有找到良心和良知以前,中国足球也永远不会走上一条坦途,贪婪、邪恶和无耻正在无情的吞噬着她的躯体。”
发生在2001年9月29日,国际公平竞赛日里的甲B闹剧是这个结论“最好”的注脚。它不禁让我们怀疑,为什么带给了全人类无比快乐的足球,在中国的土地上这么容易变种,中国足球难道只能这么厚颜无耻地生存下去吗?
我知道许多人在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们到底错在哪儿了?
爱因斯坦面对着一群对科学无比热爱的年轻人,探讨科学的真谛时,曾经率直地指出:“只懂得科学本身是不够的。关心人的本身,应当始终成为一切技术上奋斗的主要目标,关心怎样组织人的劳动和产品分配这样一些尚未解决的重大问题,用以保证我们科学思想的成果会造福于人类,而不致成为祸害。”
我不知道爱因斯坦是否也曾经是个球迷,即便是,提出了相对论的他对中国足球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先知先觉。但,正是这位人类有史以来最有成果的科学家在无意间,反而给了我们真正的点拨。足球本身没有错,当初发明足球的人以及把这个发明发扬光大的人都牢牢记着这样一个最普通的道理:这个项目应该有益于人类的身心。背离了这样的初衷,足球也可能是丑陋的、污浊的和难堪的。足球今日之于中国,就是这种背离的结果。良心的泯灭,自律的消亡,打开了足球的潘多拉之匣。拯救中国足球的关键,恐怕也离不开足球道德的恢复和重建。
苏格拉底说过:未经反省的人生不值得活。在苦难里挣扎了这么多年的中国足球其实最缺乏的就是这样的反省。当我们有些茫然无措地迎来了世界杯出线的时候,我们就更应该明白:中国足球依然是无知的,单向的。而那些在这些年来一直借助着各种渠道,发散各种冷静声音的人,才是我们真正应该尊重的。
我的朋友南辰,便是其中的一员。年轻却过早发福的身体使他很难再亲自感受足球的快乐,但勤奋的笔耕、不停顿的思辩以及几年下来积累的足球随笔,是他对中国足球热爱的见证。读这样的文章,你能够见到一个激昂、至性、不喜遮拦的文学青年,就算其中的某些观点你也许并不认同,但只要你和他一样,喜欢追求点足球和人生的道理,大家就能相约豪饮,不醉不归。
当然,我需要告诉你的最后一点是:南辰的酒量不大,却称的上是酒风浩荡。
刘建宏
2001年10月4日于北京
(作者为中央电视台体育频道著名节目主持人)
(搜狐体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