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鹏:愿麦纳麦不再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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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ORTS.SOHU.COM 2004年4月19日10:50
足球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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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准从竞赛角度毫无意义的5·1中韩与5·12中马之战,很像对实验室里某只青蛙或野兔的标本扣动扳机。
但假如你曾经目睹过1999年那场刻骨铭心的溃败,就会觉得中国足球存活的双重意义就在于过了竞赛的生死关后,还得过人性方面的生死关。那天的转播很糟糕,王俊生在0比2时已像一根晚秋的蒿草斜放在椅子上,而李铁、李金羽、李伟锋他们,就像韩寒《双重门》里那些失魂落魄的孩子,叛逆而无助,迷茫而无辜。
惨绝人寰,我见犹怜!
所以当沈祥福在阳光灿烂的迪拜机场突然想起4年前与他毫不相干的这个荒凉景象是有道理的,中国足球通常逃不脱双重危机,在出线无望的打击下再遭遇意志崩溃,在冬天的严寒里再碰上一只大灰狼。
不是在5月1日能不能打破“恐韩”怪圈的问题,不是在吉隆坡“云顶山庄”一通狂杀,报却大马一箭之仇的意气问题,而是———在这样一个邪性的战争里,似乎被魔咒套牢的生于上世纪80年代的中国国奥,会不会走上生于1977的上届国奥的意志全面崩溃的问题。兵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李金羽曾经回忆:那一天,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走进麦纳麦球场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来的。当然,彼时无比弱小的巴林队怎么两度攻破中国队大门,场上也没有人能说清楚。
跟随国奥队一路西去,跟随国奥队一路东归,当“我想回家”成为一次兵败后集体的心声,你把它理解为丧钟也不为过。别再说3·27大胜伊朗队了,它可能是触底反弹,也可能是回光返照,这一帮被关疯了闭傻了的孩子其实很可怜很弱不禁风了,凭什么要他们去手刃韩国格杀大马?
心理学的“黑箱效应”,运动心理学的“恶性循环”,国奥队一名人士说:“我真猜不出他们现在心里在想什么?”这样的战斗前夕其实充满了严峻意味,最怕的是国奥队员心中的那把枪已经被缴了,或者就像祥福说的一到关键时刻“就卡壳了”。
如果输给韩国,如果输给大马,在1999年麦纳麦那场著名的意志力溃败后,在前天阿扎迪全场只有两脚射门后,一切都变得有无穷可能性。
在国奥“回家”的晚上,一个队员给我们讲了他刚做的一个噩梦:他梦见他们那座海滨城市被敌人攻陷了,他大叫———妈妈,赶紧收拾行李存折,咱们跑吧……弄得大家面面相觑,心有所动。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对这支国奥最真实的祈福是:但愿,麦纳麦不再来。 (李承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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