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20天以前,信报体育部几乎所有人员去了一趟湖南浏阳。在路过浏阳市体育中心的时候,我伯父两次指着那里说,这就是八一女足的主场,一场比赛有3万观众。一车人毫无反应。
后来,这帮一个个自称寡人的家伙下榻某酒店,同一层住的就是八一女足的姑娘,大家在楼道或者电梯或者大堂擦肩而过,一干人居然也毫无反应。
我知道,这帮人当时对体育已经没有感觉了,基本上处于休克状态。其实在外人看来,这帮刚刚结束奥运会报道的家伙有点集体痴呆,很不正常。
我伯父看见我们这种状态之后非常担心。我回到北京之后,他接连给我打电话,说你不能再这么干下去了,你那点身体,还是尽快找一个轻松一点的工作吧。最后我只得说,我考虑考虑。
二
前天晚上,一个在另外一家报社干活的家伙痛苦不堪地说,我现在累极了,可是又歇不下来,要是哪天不写稿,就浑身难受。
我说,你们记者得注意了,我刚看一条新闻,说你们新闻工作者健康状况令人担忧,说你们的平均寿命仅46岁。
后来想起来了,俺也是一新闻工作者。
三
那天我偶尔看电视的时候,我突然对絮絮叨叨诉苦的一切报道一切节目感到烦透了,也烦透了自己,觉得大家怎么都那么像祥林嫂。
每一个人所做的事情,都是自己当初的选择。每一个人做出一个选择,也就意味着要承受随之带来的一切。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呢?
四
所以我觉得这期《星体育》做李楠可能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一个低调的硬汉,不管他是不是能站在世界最高的地方。
真正的硬汉都是低调的,可是,现在祥林嫂倒成了英雄,有些节目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大家哭泣。
五
在这个年代,我们已经很累了,我们需要休息,我们需要快乐,我们不哭。
温柔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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