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松:现在各媒体上,您的去向是一个热门新闻,您自己应该澄清一下各种各样的说法。
阎世铎:我应该这么讲,我说我来的时候第一次在中央台做节目也讲了,我说这顶帽子拿在手里,我从来不会戴在头上,我随时可以交出去,但是有一点,像我们来讲,工作的安排问题不是由个人说了算,我想不管我在这儿干多长时间,我都会努力地去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做好每一件事情,实际上用哲学的话来讲,来就意味着走,走还会意味着来,当然并不是一个人来,人生就意味着要死,但死了以后还会有新的生儿出来,所以物质不灭。所以我现在该是说,中国足协不是哪一个人的,所以说来与走的问题,我觉得是个未知数。
白岩松:是否可以把您的这段话理解成是一个告别宣言?
阎世铎:如果说用一个历史的过程来讲,也可以这么说,但是我想具体哪一天或者什么时候都很难讲,很多人的工作,特别像我们这个属于这种部门的干部,那可能说谁在哪儿去做,那只有组织说了算。
白岩松:回头看这四年多时间,在足协副主席这么一个非常敏感的位置上,最大的感触是什么?
阎世铎:最大的感触是什么呢上次跟朋友几个聊天的时候讲过这么一句话,说目前在中国足协的环境当中坐在这个位置上,叫做什么呢?叫做头戴荆冠,身背十字架,脚踏地狱门,这就是我的感受,荆冠是荆棘的荆,不是金子的金。因为中国足球来讲确实是一个困难的发展过程,有的同志讲,中国足协就像在沼泽地里行走的过程一样,但是不管怎么说,沼泽地也好,雪山也好,草地也好,中国足球都会过去的。所以虽然说我在这儿能干多长时间,我觉得并不重要,只要我们对中国足球充满了信心,我想这才是未来和希望。
白岩松:回头看自己最满意的是什么,如果说遗憾的话会是什么?
阎世铎:我觉得要是满意的话就是自己有这么一段经历,真是这样,其实一个人来讲,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除,也不要觉得自己能够左右天下,但是我觉得有时候人生也好,事业也好都是一种过程,像你做这个节目一样,也是如此,但我觉得在这个过程当中你能够尽心尽力,我觉得也就问心无愧了。
白岩松:遗憾的呢?
阎世铎:遗憾的就是中国足球水平没有提高,我认为这是我非常遗憾的事情。另外我感觉到很对不起球迷,真是这样,因为我在这个位置上来说,应该说虽然说四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算短,应该说在这方面应该有所作为,但是很遗憾,在这点上我们没有达到咱们广大球迷对我的一种期望。(中央电视台新闻会客厅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