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锐/文
有一种鸟,叫荆棘鸟,它们渴望永生的歌唱。为此,它们在黑夜飞进森林的深处,找到那一棵世间最隐秘的音乐树。然后,让树上最尖锐的一根荆棘插进自己柔弱的胸口,伴随着鲜血奄奄地流出,荆棘鸟便唱出了生命里唯一一次的歌,那是传说中最凄美的歌。
记得全国个人赛在安徽蚌埠举行前夕,孟昭玉二段非常高兴地对我们说:“真幸福啊,全国个人赛可以下十几盘棋!”当她得知常昊九段经常去《围棋天地》编辑部讲棋后,她非常认真地说:“下次能不能叫上我去旁听啊?”
如今的孟昭玉一个人飘在北京,她最高兴的事就是去中国棋院或聂卫平道场摆棋,遇上老聂给她讲一盘她的对局,她会一整天都乐着。 但在绝大多数时间里,孟昭玉只能守在她租住的小屋里,对着棋盘,一个人默默地摆棋。问她怎么不回西安,开办一个围棋道场、学校什么的,她回答说,她现在还没考虑这件事,她想下棋。
想下棋的女棋手何止孟昭玉一人。即便是张璇,这位等级分排在前30分的女子高手,她也渴望下棋,尽管她说,她要照顾家,不能经常出外比赛。但有比赛却主动放弃和没有比赛可以参赛,这两者之间还是有着天壤之别的。就在第2届建桥杯女子公开赛开幕前,很少有人会相信,张璇给记者打来电话说:“27号下午建桥杯开幕式,你们可要去啊!”比赛开始了,她还不忘告诉记者:“你们一定要来看看比赛啊,不能只看那些影响大的比赛,女子比赛就不来看了。”
首届倡棋杯,张璇淘汰刘世振六段后,晋级第2轮,很不巧,她的对手是常昊九段,结果她输了。聊起这盘棋时,张璇说了句“即便是我赢了常昊,也不会有人找我打围甲的。”这样的话,后来有人将此理解为张璇想参加围甲比赛,其实并不尽然,张璇想表达的意思是:整个棋界对女子棋手过于漠视了。
张璇回忆起8年前在一项比赛中打败刘世振的往事,8年过去,她依然没有给刘世振“复仇”的机会;最让张璇自豪的,是8年前她打进了天元战挑战者决定战,要不是输给常昊,那段过去还真不知怎么书写。但今天,就连常昊也说她棋才出众的张璇,一年却难得下几盘棋了。
当今中国女子棋界,除了建桥杯和华山论道女子挑战赛之外,再也没有了像样的比赛,而且,女子比赛的奖金和对局费普遍偏低,仅仅依靠比赛,女子棋手无以生存。这也好理解,为什么当建桥集团董事长周星增在第2届建桥杯开幕式上宣布,自明年起建桥杯冠军奖金提高至10万元后,台上台下的女棋手们立即报以激动不已的掌声。
还在第2届应氏杯半决赛结束后,1比2负于大竹英雄九段无缘决赛的芮乃伟当场落泪:“我以后再也没有比赛了!”此次建桥杯,输棋后的女棋手们虽然不至于泪洒棋盘,但对比赛的难舍,对输棋的痛悔还是一眼可见。黄佳二段被淘汰的当晚,即从北京飞回广州,回到广州后因夜深,她还回不了训练地,只能在机场等到天亮,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坚持要走,只为了早早离开北京这个伤心地。
曾问芮乃伟,最想为女子围棋说句什么,她说,当然是希望女子比赛越多越好了。如今旅居在韩国的她最不愿回首的就是那段无棋可下的过去。“对于一个职业棋手来说,没有比无棋可下更残酷的了。”芮乃伟不止一次地说。
第3届正官庄杯世界女子围棋大赛第一阶段比赛已在北京落幕了,主办方为增加关注点,改变了赛制,三国女棋手通过轮番攻擂的方式一决高下。自11月9日起,我们又在世界大赛中看到女棋手们美丽的身影了。
只要有比赛,宛如荆棘鸟一般的女棋手们就是一只只幸福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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