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呀，张玉宁可真能撒谎，他太能编了
■我和他已没有任何私人感情
张玉宁第二次在公众场合下向曲乐恒说出了“对不起”，而且也在召开媒体见面会的同时，将２２４万元的赔偿金如数交给法院。但这样的结果没有换来曲乐恒的一句“原谅”。
说实话，要说在语言表达方面，四年来几乎不发一言的张玉宁显然无法跟亲身经历这次马拉松式官司的曲乐恒相比。在昨天张玉宁“简单”地陈述了几年来所发生的曲张恩怨之后，曲乐恒用相当气愤的语气驳斥了张玉宁的种种陈词。以下便是记者与曲乐恒的对话——
针对张玉宁的公开道歉，曲乐恒说：我无法原谅他车祸后的表现
记者（以下简称记）：今天媒体见面会的内容你大概已经了解了，我想听听你的态度和评价。
曲乐恒（以下简称曲）：我无法接受他的解释，对他的这些话，我只能说是感到可笑，这些谎言只能蒙蔽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却无法蒙蔽那些有良知、善良的人。
记：张玉宁当着１００多媒体记者的面向你道了歉，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很积极的态度？或者说，张玉宁满足了你在法庭上提出的“当面道歉”的请求？
曲：我承认，（张玉宁的态度）确实比以前有进步，但他说的其他内容我无法接受。你有没有注意到，张玉宁实际上还是对当时的车祸向我道歉，但这并不是我想听到的。当年车祸的事对我的伤害只是身体上的，我真正无法原谅的是他车祸之后的表现，他的冷漠和无情严重刺伤了我，否则我也不会跟他对簿公堂，也不会有今天这个结果。
记：张玉宁详细说了车祸时的情景，以及后来发生的事。据我所知，这跟你以前说的并不相符，现在你能不能再详细说一遍？
曲：撞车之后我确实昏迷了很久，但对车祸后的一些事情我还是有印象的。张玉宁不是说是他和他的朋友把我送进医院的吗？根本不是，车祸发生后，张玉宁是在边锋的车里，然后他们又去了派出所，之后他又回了家，然后才去的医院，这期间他有足够的时间来打电话通知医院，通知警察，但他都没有做。最后是怎么回事呢？是别人发现我受伤躺在车外，然后又找人把我送进了医院，当时没有专业的医用担架，他们就拿一个单子兜着我，用一个面包车把我送进医院的。现在张玉宁说是他找人把我送进医院的，我就想问问他，他知道送我去医院的人叫什么吗？
针对张玉宁关于车祸后的陈述，曲乐恒说：根本没有的事，我的妈呀，他真能撒谎
记：这里面出现了边锋的名字，据我所知，这个边锋还曾经告你诽谤罪。那这件事跟边锋到底有什么关系？
曲：以前我也不认识边锋，我是在以前辽宁队队友吕东开的酒吧里认识的。
记：是张玉宁叫你去的？还是别人？
曲：是我自己去的，我们经常去吕东的酒吧里去看他。就是出事之前的两天，我去酒吧里，结果碰见了张玉宁和边锋他们，张玉宁把我叫到他们那桌，介绍了一下，我才认识了边锋。这时候边锋就开始威胁我，说他是黑社会，说要废了我，然后就打电话叫人，帮手很快就来了，但后来跟我喝了杯酒就没事了。
记：为什么？不是说要“废”了你吗？
曲：后来他们说我的态度还不错，所以没发生什么。但是三天后，张玉宁通知我，边锋要请我吃饭，结果就发生了那起车祸。当时我正准备跟李铁几个人去“皇城老妈”吃饭，这个李铁的自传里有。张玉宁告诉我吃饭的地方就在距离球队不远的城边，也就是六七公里的样子，我就去了，但没想到开出去５０多公里，周围全是野地。结果，后来就发生了那起车祸。
记：张玉宁说车祸之后你跟他说“自己也有责任”的话，你说过吗？
曲：根本没有的事，我的妈呀，他真能撒谎！记得是车祸后的第四天他到我病床前，我问他“你没事吧？”他说“我锁骨伤了，你没事吧？”我说“没事”。可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没坐好，我有责任的话呢？真是太能编了！
记：张玉宁说后来是他主动要扛下这个事，而且在做伤残鉴定的时候，是他跟律师和父母说给你按一级伤残来算？
曲：我的妈呀，莫名其妙！伤残鉴定也是他能说了算的？别埋汰人家公安机关了，这是人家公安机关和有关部门根据医院的病历以及后来恢复情况这些材料综合作出的结论，跟他说的有什么关系？一个人扛？如果不是我最后告上法庭，他连他应该尽的义务都不会理睬！
针对张玉宁说“黑社会”的帽子影响了前途，曲乐恒说：黑社会是大家后来说的，有我什么责任
记：车祸之后，张玉宁到底去看过你几次，确切数字？
曲：在北京看过我两次，第一次是他爸领着他去的，第二次是跟我们以前的队友徐冀宁一起去的。另外，有一次队友请我吃饭，在沈阳西塔区的一个饭店，张玉宁也去了，但我们谁也没跟谁说话，这次相遇是无意的，就这么三次。
记：张玉宁说感觉后来看你不是很方便，是不是你和你的家人给他设置了什么障碍？
曲：不可能，你可以问问徐冀宁，第二次他在场，你问问他我家人对张玉宁咋样？
记：是你心态和想法有什么变化？
曲：变化就是因为他太伤我的心了。在社会上对他有“黑社会”的评价之后，从那以后我们两家就彻底掰了。
记：张玉宁今天说了这样一句话“当时我感觉如果他需要什么甚至都可以从我身体上来拿”，这句话你怎么看？
曲：笑话！他当时开车，可他连一个司机基本的责任都没有尽，最起码你应该先报警吧，连这都没做，说些废话有什么用啊！
记：张玉宁认为是“黑社会”这个扣在他头上的帽子影响了他的足球生涯，比如当年评选足球先生、联赛最佳阵容。你觉得这里面有没有你的责任？
曲：谁说足球先生就应该是他的了呢？如果我没有受伤，足球先生还是我的呢，没准儿还是世界足球先生呢！再说了，黑社会不是我说的，是大家后来说的，这里面有我什么责任？
针对张玉宁关于童年的怀念，曲乐恒说：对那个时候的事我也很怀念，但我跟他在私人感情上早已没有任何关系
记：不久前张玉宁的律师和家人还在法庭上说，现在张玉宁年薪只有１０万，可现在在赔付期限内却拿出了赔偿金，当然他说是多年的积蓄和向朋友借的。你对这个怎么看？
曲：我不想再说什么了，他就是说自己是抢来的也跟我没关系。
记：张玉宁在媒体见面会上回忆了你们过去的时光，提到了１９９３年去昆明路上在广州的一件事，你还记得吗？
曲：记得，对那个时候的事我也很怀念。
记：他提到了一个橙色的木梳。
曲：是啊，后来６年我都一直留着，也一直用着呢。车祸之后，这把梳子找不到了。
记：张玉宁说他会一直把你当成朋友，当成兄弟，那你呢？
曲：我当时就是因为把他当朋友才去吃的那顿饭，现在还谈什么，他就是这样对待朋友吗？这么多年了，人都会变，尤其是经过这么痛苦的几年之后。他可以很轻松地说还是朋友，是兄弟，但站在我的位置，受了这么多苦，谁还会想再和伤害你的人做朋友？张玉宁会吗？
记：也就是说你们之间的恩怨不会化解？
曲：我跟他在私人感情上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不存在化解不化解的。以后我们之间还是法律上的关系（今后继续治疗费双方要履行法律程序）。
记：不会原谅他了？
曲：不会。其实也谈不上原谅不原谅，他也不需要我原谅。每个人应该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好人好报，恶人恶报。
记：还有没有要跟张玉宁说的？
曲：没有了。
针对曲乐恒以上言论
张玉宁：愿世间不再有争执
不管怎么样，说出了自己四年来始终憋在心中的话，张玉宁的心情是放松了。四年来的曲张车祸案也在张玉宁的一句“对不起”和如数赔偿二百多万之后告一段落，每个人都应该如释重负了。昨晚，针对曲乐恒的反应，张玉宁对记者说：我真的希望世间不再有争执。
由于有伤在身，张玉宁并没有急着回到上海与球队会合，而是留在北京与帮忙促成这个媒体见面会的朋友们小聚。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张玉宁说：“我确实希望这件事能够就这样结束，其实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好，这都是可以理解的，我又何尝不是？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争执，没有人与人之间的恩怨，甚至没有战争，那会多好！”当记者向他说曲家并不会因此而原谅他的时候，张玉宁表示：“反正我还是这样的态度，我会永远把曲乐恒当朋友看，当兄弟看，至于别人怎么想，我左右不了，也不想再多问。”
一段揪心的恩怨将就此画上一个句号，张玉宁未来的打算又是如何？对此，张玉宁说：“好好踢球吧，希望能够在以后的日子里在球场上体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本版撰文 信报记者 郭 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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