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老师这期命令我和王猛要写一篇在美跟了一个赛季NBA的感受。我一想,这东西只能写成俩玩意儿——诉苦书或检讨书。我一不想诉苦二不想检讨,所以准备写点别的代替。这次刚好为了选秀提前几天到了纽约,就写写这个吧。
当地时间23日马刺夺冠,我走出SBC center后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机票订的第二天一大早,当时完全忽略了马刺夺冠后全城可能出现的吵闹场面,果然深受其害:
圣安东尼奥是座小城,除了马刺不再有任何职业球队。马刺夺了冠军对这里的市民来说简直是天大的事,全城出动自发上街游行。其实球迷们发泄心中喜悦的方式也颇为简单,除了举着有关马刺的横幅或旗帜外,就是玩命地大叫大喊外加按汽车喇叭。
这招虽称简易,效果却不错——住在市中心能保你彻夜难眠。我和几个记者朋友跟着他们“欢庆”了两个小时就要回旅馆休息了。我们住的旅馆不巧就在市中心,结果一夜未睡。清晨时好不容易声音小了,刚要睡着却被急促的砸门声惊醒。“我的飞机是早上8点的,我现在走了跟你告个别。”另一家媒体的一位老兄过来道别,让我也彻底与美梦告了别。
7点整,我也晕忽忽地出发了。整个行程耗时15小时40分钟,搭乘交通工具分别为飞机、火车、大巴、小巴和的士,终于到达纽约。
两天里一共睡了5个小时,我踢掉鞋子往床上一倒,3分钟后便酣然入睡。第二天中午起床后决定出去逛逛,毕竟到了全美最“正宗”的中国城,昨晚漆黑一片还屁都没看见呢。刚出旅馆门就眼前一亮,这里虽不像北京,但与上海、成都的街头甚是一样。
迈阿密、底特律、印第安纳,这几个我呆过时间较长的城市大多华人很少,更没有什么chinatown。现在满眼都是什么“狗不理包子”、“钱柜”、“兰州牛肉面”——弄得我跟个刚进城的农民一样,脑袋乱转都不知道该看哪。
喝了一杯凉豆浆,吃了一个韭菜馅大包子,接着逛才发现这里最“中国”的还远不止此。街头的烤羊肉串、音像店里的盗版DVD、菜市场里的讨价还价……就连卖活鸡摊位前的臭味闻着都亲切。
周围的人操着各地口音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但惟一能肯定的是他们说的绝对都是中文。想想一个月前在迈阿密时,如果遇到一个中国面孔从身边经过我都要回头看看,现在真是眼福、耳福、口福都一起喂饱了。
中午随便走进一家餐馆,黑板上写着7块5毛钱四菜一汤。我要了两个茶鸡蛋、一勺炒粉丝、几根凉拌黄瓜,再加一个炖鸡腿和一碗紫菜汤……真是又便宜又好吃。
回到旅馆准备写稿,才发现这旅馆也特“中国”。跟我在北京家楼下的“花果城旅馆”特像,没有美国的旅馆档次高,但住起来却很舒适。
晚上又出去吃了碗羊肉面后接着逛,转杂货店、水果店、还在音像店里找到一盘罗大佑北京“围炉”演唱会的实况录像——这东西可是难找,我曾找遍北京各处也没找到。
这就是Flushing,除了街道牌子还是英文的,这里与中国无异。只恨在此呆不了几天就又要起程回迈阿密收拾东西,跟“法拉盛”的中国货相比,迈阿密的美女与海滩简直就是粪土。
在美国一个人东奔西跑快十个月了,每次被人问起是否想中国时都予以否认。直到今天如果有人问,我还是会说:我才不想家呢。□驻美记者 段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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