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健身杯首届国际五城市少年围棋对抗赛经过5天的周期,5轮的对抗,最后决定了东道主中国北京队的胜利。最后两轮,中国队连续横扫日本队和朝鲜平壤,显示出了强大的实力。不过,过程经常决定命运,趋势大致影响未来。中国北京日本东京韩国釜山朝鲜平壤中国台北五支队伍在比赛中体现出来的技战术水平和风格品格同样显示出各自的围棋发展趋势,这趋势,值得我们深思。
日本:
日本队开局就受到韩国队坚决的阻击,除了主将竹内康祐在中盘不利的局面下,等到了韩国姜承民中盘后期又一次过分的表现,结果惊险取胜之外,其他台次全都输给了对方。副将藤村洋辅更是开始了接连的失败和哭鼻子的历程。日本围棋近年来普及和职业两块都状态低迷,更多的是把精力投入解决财政状况,增加文化氛围上面。
2002年下半年日本棋院进行了改组,日本棋院新任领导层比上届领导班子更加务实、注重效率。在日本棋院现任领导层中,除理事长利光松男主管全面外,在棋界享有盛誉、身强力壮的加藤正夫九段被选为常务副理事长,协助利光松男主持全面工作。另外几名常务理事的分工如下:工藤纪夫分管涉外、藤泽一就分管宣传和网络围棋事业,梅木英分管普及事业。日本棋院新任领导班子的成立大大提高了办事效率。众所周知,机构臃肿、办事效率低下一直是日本棋院以前的老毛病。举个很简单的例子,日本棋院官方网站已经开通五六年了,但在以前,更新速度极慢,远远不能和韩国棋院官方网站相比,许多日本棋迷不得不通过韩国棋院分布的消息来了解本国发生的世界大赛新闻。去年春兰杯期间,记者曾和来深圳的日本棋院常务理事梅木英谈到这个问题,他说,这个问题以后会慢慢解决。现在,这次亚洲四强赛期间,日本棋院官方网站更新极快,比赛一结束就有详细结果,这相比以前是个极大的进步。
日本棋院在02年底、03年初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废止了沿袭75年的大手合(即升段制度)和改变贴目制。这两大制度都被日本棋院新任领导层认为是“日本围棋发展的百年大计”。
日本在此之前的大手合制度是从1927年开始的,在大手合制度下,只要八段在一定时期内的胜率达到70%以上就能升为九段,但这并不能真实地反映棋手的实力,容易让那些没有实力的九段有得过且过的安逸心理,因为日本棋院每年是要向那些九段支付不菲的工资的。这样就导致了日本九段多如牛毛。在此之前,日本321名职业棋手中就有73个九段,而每年的初段只有15人。
从现在开始,日本棋手要想成为九段只有如下途径:1、获得本因坊、棋圣、名人三大头衔中的任意一个;2、获得一次世界冠军;3、二次获得十段、天元、王座和小棋圣这四个头衔中的任意一个;4、现任八段必须赢200盘以上。
上述制度显然增加了升九段的难度,除了那些超一流棋手外,一般棋手很难成为九段,这样也避免了那些“水货九段”的出现。同样成为八段、七段……等的难度也相应增大。日本棋院理事长利光松男说:“现在的升段制度包括其他制度将只对实力强的棋手有利。”
同样,日本棋院对于实行了50年的黑棋贴5目半的制度也实行了改革,现在部分比赛已经向中韩靠拢,实行6目半。这也证明了日本棋院进行改革的决心。在此之前,日本围棋一直以老大自居,从不肯改变固有的传统和制度。但经过统计证明,黑棋贴5目半执黑方的胜率在52%以上,显然这个贴目制对白棋不太有利。在中韩实行6目半甚至7目半等大贴目制的情况下,日本围棋也合理地将贴目制改成了6目半。
2003年山下敬吾击败王立诚获得棋圣后,日本七大头衔第一次出现分别被七人瓜分的局面,侧面说明了日本围棋目前的激烈竞争局面。而被誉为日本“四大天王”的山下敬吾、羽根直树、高尾绅路、张栩在这些头衔中均有斩获。年轻棋手的崛起增强了日本围棋的势力。目睹日本围棋这些年轻棋手的崛起,山下敬吾的老师、日本围棋教父、绿星围棋学会会长菊池康郎感慨地说:“这是我十多年来最为欣慰的,因为这些孩子们终于成材了。”
和以前不太重视国际比赛不一样,日本棋界现在鼓励年轻棋手多参加国际比赛。“我们期待日本年轻棋手在国际比赛上活跃起来”,日本棋院常务副理事长加藤正夫说。山下敬吾棋圣也说:“我现在是不仅要打好国内比赛,在国际比赛上也要表现得更加顽强。”绿星学会会长菊池康郎说:“我曾经担心日本年轻棋手和中韩年轻棋手的差距拉大,但现在看来,日本年轻棋手已经上来了。”
日本的棋魂风靡围棋界,除了围棋之外,编者们把日本的人文风俗,历史延承,深深浸入了整部片子中。相对,中国韩国等短时期内都不会出现这种文化厚度的普及性动画或者读物。日本围棋从少年赛上就可以看出,他们的青少年工作抓得很紧,而且小棋手的棋从内容上来说,已经有相当的思想性,比起其他几支队伍,更有一种追求艺术胜于追求胜负的味道。只要为其作为一种文化,在孩子们中间生生不息,那么,日本围棋的重新焕发活力,也只在操作之间了。
韩国:
韩国的围棋竞争力已经是人所共知的。他们的棋手训练整个呈现出一种良性生态圈的氛围。从棋手启蒙开始到进入职业殿堂,他们的竞争和比拼都很激烈。权甲龙道场、许壮会道场等,提供给小棋手一个激烈竞争持续不断的环境。这一点,比中国棋手的环节要好许多。中国小棋手通常都在4段开始需要有冲段环境的时候,从全国各地汇聚北京,孩子家长陪同训练,整个家庭受到很大影响,孩子也不可能不受到这种影响。很多孩子就此坚持不住。入段之后,又出现比赛空缺期,相当一部分小棋手因为没有比赛,没有正规训练,从此一蹶不振。此外就是入选国字号。
韩国人则从小就开始密集的对局和比赛,他们在五城市少年赛中表现出来的技术水平可以看出,在技术境界上,韩国人不见得比中国、中国台北、日本人高明,甚至前半盘颇有不如,可是中盘之后的追赶方面,他们的着法非常具有实战性。很多对手就是因此最终失败。当然,如何提高前半盘境界,还是需要他们在未来普及训练中认真研究的问题。韩国棋手,体现出的务实手法和布局形而下,都是引人注目的优点缺点。
中国台北:
中国台北职业围棋制始于1980年,时至今日职业棋手们的生活状态仍不尽如人意。所幸的是19岁的周俊勋为中国台北围棋确立新的起跑线。在第3届LG杯世界围棋锦标赛上,周俊勋进入了前八名。在1999年12月,周俊勋还成为了中国台北棋士中的第一个九段棋手,这是中国台北围棋史上的一个新的里程碑。
林海峰名人带来了围棋热潮1965年,23岁的林海峰在日本成为名人。这使中国台北刮起了围棋旋风。其影响有如中国女排初夺世界冠军后,在大陆掀起的排球热。就是在这个时候许多少年开始学下围棋,这便是台湾围棋史上的第一次热潮,并为1980年产生职业围棋制奠定了重要的基础。在台湾刚开始实行职业围棋制时,只有四名职业棋手。可是,在台湾,以围棋为职业是不能养活自己的。这是因为围棋比赛的数量很少,比赛的奖金和出场费也非常之少。另外,在传统上也并无以下棋维持生计的先例存在。所以,职业棋手的社会地位之低便可以想象了,如果一言以蔽之,职业棋手在人们眼里便是些与“赌棍”无异的家伙。
1988年,富士通杯,应氏杯这两项世界性的围棋赛事创立,为中国台北围棋界的发展提供了新的契机,围棋在台湾的社会认同度也相应地随之提高,掀起了第二次围棋热潮。人们已渐渐地接受了“围棋是一种用脑的体育活动”这一观念,在对围棋全然无知的层面里,围棋也得到了较大的关注。 1990年,中国台北进行了全岛少年男女围棋比赛,当时共有数千名孩子报名参赛。这当然得益于家长们对围棋的认同,尽管这些家长们可能不懂围棋,但是,由于有国际性的围棋赛事,家长们开始理解了围棋这项运动。周俊勋即开始在少年比赛中崭露头角,尽管周俊勋也希望在日本成为职业棋手,但经济上,他尚无此能力,因此,在1994年,他踏上了他的职业棋手道路。翌年,即1995年,他获得了最高水平赛事——名人战的冠军。周名人登基时年方14岁。周俊勋棋手在成才之路上的轨迹迥然不同。从小学三年级下学期时他便不再去上学,入门拜师学棋,并曾前往中国大陆学棋。于是,令人惊异的一幕出现了,他飞速超过了其他棋手的水平,在1997年,他将四项围棋赛事的冠军尽揽手中。为中国台北围棋水平的提高做出了重要的贡献。围棋界亦由于周俊勋的出现而踏上了新的二十一世纪的起跑线。
“二000年台湾棋院成立时,围棋人口大概只有二十万。现在,保守估计,也有一百五十万,四年增加了七倍多。”担任棋院文化基金会秘书长的陈国兴介绍说。
他介绍说,棋院成立之初,只有十一名职业棋手、二十名院生。现在,职业棋手有三十人,院生也增加到六十人,另外还有十名预备院生。
“现在,我们的优势是年龄层下降了。报考院生者的棋力须在业余四段以上,年龄在十二岁以下。职业棋手也呈现年轻化趋势,其中一位初段是个孩子,今年只有十岁。希望在他们身上。”
中国台北围棋人口激增,原因何在?
“这应该与文化、传统、氛围有很大关系。”采访围棋新闻二十多年的《联合报》记者林英喆谈了他的看法。
在中国台北,围棋还划归“文化口”。在世界流行将围棋当作竞技体育项目的今天,这显得很传统,也很“另类”。
林英喆认为,围棋起源于中国,传承千载。棋盘虽小,变化多端,棋道更是高深莫测。两岸文化一脉相通。台湾人喜欢上围棋,不足为奇。
事实上,围棋界先后出过多位世界知名高手,如旅日的林海峰、王立诚、王铭琬、张栩九段,赴大陆参加围甲比赛的“台湾第一人”周俊勋九段等。。
林英喆说,这些年,岛内网络游戏风行。不少家长担心好动的孩子沉迷其中,选择把孩子送到围棋教室去学棋,恐怕也是下棋者迅速增加的一个原因。
据介绍,目前,台岛各地有大小围棋教室数百个之多。
本次比赛中,中国台北队的小棋手许家埕以及他的队友们,体现出了很好的心理素质和技战术水平。在与中国对韩国对日本队的主将对决中,没有丝毫惧色,甚至还有一定的优势。只不过因为后半盘太松,经常断送大好局面。台北队小棋手目前更需要的是提高自己中后盘的实战。具体说来,就是增加同等级对手的大量比赛对抗,而不是仅仅沉溺于号称境界的前半盘。
朝鲜:
中国与朝鲜的文化交流从汉朝就开始了。当时朝鲜尚未统一,分为高句丽、戚、韩等部。汉光武帝时,高句丽王派使者来中国,带回乐器、衣冠、服饰等。戚人与汉人杂居,受汉人文化影响更大。韩又分为马韩、辰韩、弁韩三部分。汉光武帝时,马韩就开始受汉族文化的影响,后来,在马韩的故土上建立了百济国,在辰韩、弁韩的故土上建立了新罗国。
在《北史。百济传》上,有“百济之国尤尚围棋”的记载。百济在朝鲜半岛的西南部,和中国的文化交流最为密切,所以围棋首先传入百济国。以后,围棋在朝鲜半岛广为流传,《旧唐书。高丽传》已有“高丽好围棋之戏”的记载了。朝鲜的围棋棋盘也是纵横十九道的。公元七世纪,新罗统一朝鲜半岛,从此更多地吸收了唐文化,并经常派遣一些贵族子弟来中国留学。这时的围棋,在朝鲜已相当普及了。《新唐。东夷传》上说:“(新罗王兴光)二十五年死,帝尤悼之,赠太子太保,命邢涛以鸿胪少卿吊祭又以国人善棋,诏率府兵曹参军杨季鹰为副,国高弈旨出其下,于是厚遗使者金宝”,可见围棋在朝鲜是非常受重视的。
经过中国、新罗两国棋手的相互交流,相互学习,新罗也出现了不少棋艺水平较高的棋手。唐末诗人张乔《送棋待诏朴球归新罗》一诗提到的新罗优秀棋手朴球就是其中的一位,他曾在中国居住多年,并担任了棋待诏。
1989年8月,“朝鲜围棋协会”出台,并从1991年起正式在国际业余舞台上亮相。但是,1991年5月代表朝鲜参加第13届世界业余锦标赛的棋手,是日籍朝鲜人洪熙德(获得第9位),当年10月,也是日籍朝鲜人李润玉(获得第八位)代表朝鲜参赛。直到第二年5月,朝鲜才派出了本国培养的棋手参加第14届世界业余锦标赛。虽然在培养棋手方面还不能自主进行,但把棋手送到中国来留学也是一个非常好的途径。多数棋手都能到中国留学进修,棋艺进步也很快。而且回国后,还可以在围棋协会下属的平壤棋院继续学习,成绩提高也很快。现在光棋院就有500多名业余棋手,其中有50多名已达到业余7段(朝鲜的最高段位)。虽然目前还没有职业棋手,段位的设置和晋升也不太正规,但却是世界棋坛上一只不可或缺的生力军。
南北朝鲜第一场对局,在南方尹英善(目前职业二段)和北方崔银儿(当时8岁,获得第8名)之间进行。对局结果,尹英善执白13目半取胜 。男棋手间的第一次手谈,是在1996年5月,第18届世界业余锦标赛上成行。南方的李勇万遭遇北方崔明善(当时14岁,获得第7位),执黑以5目半取胜。
从1993年开始,朝鲜棋手就开始参加世界业余围棋大赛,但成绩不是很理想。在1993年的世界业余围棋大赛中,朝鲜棋手文勇三取得第六名,而到1997年的世界业余围棋大赛中,他就上升到第三名。在2000年6月份进行的第22届世界业余围棋大赛中,朝鲜的朴虎吉夺得了亚军,引起了棋迷的浓厚兴趣。这次由林贤哲和权美贤两位棋手组成的朝鲜代表队,以五战全胜的战绩荣登冠军宝座,更是让人刮目相看。朝鲜棋手的上升之势相当明显。
因此在中日韩主导世界围棋的舞台上,不知不觉间又多了一个潜在的对手朝鲜。同样作为围棋大国的朝鲜,虽然固步自封了几十年,但其围棋水平还是很高的,从近几年朝鲜棋手在世界业余赛场上的表现就可见一斑。
与中日韩三国相比,朝鲜的1万多围棋人口的确算不上什么。但在日本围棋正在萎缩之际,朝鲜的围棋热却正在升温。随着朝鲜与世界接触的增加,围棋也开始走出国门,而且上升之势明显。
据中国棋院外事部主任王谊五段介绍,这是朝鲜队第一次参加世界性的少年赛,也是第一次参加世界性的团体赛。朝鲜小棋手们虽然本次比赛成绩不如人意,可是比赛期间表现的良好心理素质和勇猛顽强的拼搏精神,让人看到了朝鲜围棋光明的未来。如果不断增加对外交流,让自己的小棋手经常参加国际交流比赛,那么朝鲜围棋的发展,壮大将是指日可待的。
本次比赛很有特色的事情:虽然比赛的规格是12岁以下的棋手参赛,可是各队几乎没有正好12岁的棋手,基本上都是10岁左右。8岁的小队员也不是新闻。这完全体现了各队锻炼少年,以求未来的迫切心情。百年树人。围棋的世界化发展正是这种代有人才的竞争创造出来的。
(许艺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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