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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平时代的中国女排 资料图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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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次代表国家参加在曼谷举行的亚运会时全队合影 资料图片 |
1958年8月1日，一列开往南京的列车，一个青年不时地向窗外张望着，外面景色怡人，车厢内拥挤不堪，这位青年正是袁伟民。此时，他刚从苏州市高级中学毕业……
■本刊记者 陈磊 发自北京
手大、脚大、头大。有人叫他“大头”，但更多的人喊他“袁头”。
正部级高官，十分低调，“一般不接受媒体、尤其是足球记者的采访。”
他也一直在给自己出难题。从亚运会的“中考”，到奥运会的“大考”，再到2008北京承办奥运，接连不断。
袁伟民，新中国历史上第一位运动员出身的省部级官员。
“体育的袁伟民时代结束了！”
现在，65岁的袁伟民轻闲了。
12月9日，国家体育总局召开了会议，中组部副部长沈跃跃宣布中央决定，袁伟民同志不再担任国家体育总局局长。
几个小时后，该消息被挂在“新浪”新闻网站的首页，迅速成为网民点击的热点。
“体育的袁伟民时代结束了！”有人这么评价。
其实，袁伟民去留的消息早就在体育系统内部流传。
不久前，一位资深体育官员毫不留情地劝阻记者，现在这个时候，你们不要做有关袁伟民的任何报道，因为他正在去留的节骨眼上，太敏感了！袁的一位朋友却说，写吧，好好写吧，快退休了，对他也该有个说法了。
当时，坊间猜测袁伟民留任的一个理由是，2008北京奥运会在即，中国代表团要赶超最后一个对手——美国代表团，至少要再增添10枚以上的金牌。因此，新任的中国体育“掌门人”，必须对竞技体育有非常强的把握能力。袁伟民，这个从来就没有离开过竞技体育的元老级人物，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但，制度无法“破例”。中央规定，省部级官员如果不能在65岁之前升迁的话，必须退休。不过，袁伟民确实有让民众感念的地方：2000年4月刚刚走马上任，9月，悉尼奥运会中国就以28金的成绩入围三甲；第二年7月，北京申奥成功；今年的雅典奥运会，更是战绩辉煌，32金，列世界第二。
之前对于朋友去留的问询，袁伟民一派淡然：“这个我做不了主，听从组织安排吧。”
在卸任大会上，他深情地回忆：“早在1962年我22岁的时候，就走进了座落在天坛东门的国家运动队集训地。在体育馆路，这条熟悉的马路旁，整整工作、生活了43年……充满了紧张、激烈、挑战和艰苦，有成功的喜悦，也有失败的压力……”
“中国体育过去的25年，袁伟民的名字，是刀刻的，是斧凿的，都在人们心上。风雨25年，冷暖自知。”有媒体这么评价。
观察他的仕途，很多时候，他身不由己：1985年，刚刚任国家体委副主任不到一年的他，是被增选为中央候补委员的，第十三届中央委员会选举时被扶正。第十五届中央委员选举，他突然又跌回候补委员。2000年，在副主任、副局长位置上盘桓了16年后，临到退休的关头，他又升任局长。第十六届中央委员会选举，他被重新扶正。
“几起几落，毕竟是运动员出身啊！”一位观察家这样评论。
听话的运动员
运动员出身本身没有什么特别，但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做到正部级，那就有可圈点之处了。
袁伟民正是这样一个人。
1958年8月1日，一列开往南京的列车，一个青年不时地向窗外张望着，外面景色怡人，车厢内却拥挤不堪。
这位青年正是袁伟民，此时，他刚从苏州市高级中学毕业。因为身体指标不合格，失去了报考空军学校的机会，转而改报江苏男排，被选中。这次，他就是去参加江苏男排的首次集训。
之前，他从来没有打过排球。19岁了，身高还只有180厘米，打排球还能行么？
选中他的教练张然不这样看：“在20多位候选人当中，袁伟民身高、技术都没有优势，但是他接受能力强，灵敏性好，身体素质也不错，而且最重要的是态度认真、很听话。” 提起这位爱徒，大病初愈后的张然依然笑声爽朗。
就这样，没有任何思想准备，高中毕业的袁伟民，开始了他的运动生涯。
作为江苏历史上第一支男排队伍，条件艰苦可想而知：训练场是煤渣铺就的，睡觉都在体育馆看台下面……
袁伟民“训得也很苦”。队友回忆，袁训练特爱出汗，每堂课下来都是汗水淋漓、全身湿透，连鞋子里都是湿漉漉的，摸爬滚打中身体经常被煤渣地擦伤……
除了刻苦，给队友和教练留下深刻印象的，更多的是袁伟民的听话。
“师徒几年来，袁伟民每次都很听话，我从没训过他。”张然说。
袁伟民回忆：其实，在家里我是一个非常淘气、很不听话、最不服管的孩子。我的爸妈是没有文化的老实菜农，整天忙于农活。全家六个孩子，我排行最小，是爸妈的宠儿。哥哥姐姐事事都要让我三分。所以，后来当家里人听说我在排球队很听话、很守纪律时，都觉得很奇怪。
既听话又刻苦，袁伟民的成绩迅速提高。1960年全国男排甲级联赛时，袁已经成为江苏队的主力。1962年，开始上调国家男排。
“能在短短两年时间内，从一个门外汉成长为甲级联赛的主力，这在全国都是很少见的。”张然很欣慰当年的慧眼识才。
到了国家男排，袁伟民训练更为艰苦。有一次为了鱼跃救球，把两颗门牙都给碰掉了……他逐渐从替补变为主力。
1976年，袁伟民退役。但与大多数队友不同的是，他没有回江苏做教练——这一年，国家女排重新组建，即将退役的袁伟民被选为主教练。
“袁伟民是二传，其实就是队中的核心，加上表现优异，又做过一段时间队长，所以选女排主教练，很自然就考虑他了。”对于袁的这个升迁，他的好友邹志华这样分析。
“不会笑的魔鬼教练”
袁伟民接手国家女排并不轻松，一个严峻现实是：女排基础太差，和男排一样，徘徊在世界前十名之外。
为了提高女排成绩，袁伟民费尽了心思。先是吸取日本著名女排教练大松博文“魔鬼训练法”（此人因为对队员训练强度极大，被称为魔鬼教练，训练方法也被称为魔鬼训练法。）的精髓，加大训练力度。
1980年5月，中国女排在上海以3比0胜了日本队。谁知，赛后还没有来得及庆祝和休息，队员们便又被袁伟民集合在球场上，说是队员在赛场上不活跃，有骄娇二气，必须加练。这时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结果，当晚，一直练到零点才结束。
据当时的女排队员们回忆，这样加练的事屡见不鲜。此外，袁伟民还别出心裁地设计了训练奇招：由男队员组成强大对立面，强化锻造女排。
在他的努力下，中国女排逐渐建立起一支有灵活性、能攻能守、能高能快的全面型球队。1979年12月5日，中国女排首次夺得亚洲锦标赛冠军，冲出亚洲！
1981年11月16日，7战全胜，中国女排首次获得世界杯冠军。1982年9月，称霸秘鲁第九届世锦赛，二连冠！1984年8月，获得洛杉矶奥运会冠军，三连冠！只是，袁伟民也落得了一个“不会笑的魔鬼教练”称号。
他写道：“那还是1983年，我们第二次赢得世界冠军之后，我去上海。一次，我坐的汽车缓缓驶过拥挤的人民广场，几个小青年隔窗发现了我，立即把车拦住了，趴在窗口好奇地问，‘袁伟民侬会笑哦？你笑笑看。’原来，这些小青年已从报刊上报道中认识了我。那时的报道，把我描绘成‘中国的大松’，‘中国的魔鬼’，严厉得很！”
一次，还是在国外访问期间，袁伟民给杨希（前国家女排队员）补课。杨希一口气练习滚翻救球四十分钟，两层裤子都磨烂了，两只大腿都磨破了皮，渗出鲜红的血来。袁伟民仍然不为所动。夜里，随队医生给杨希敷药，说：“如果让你妈妈看见，该心疼了！”一听这话，杨希眼泪就禁不住刷地流了出来。
到了场下，袁伟民又是和蔼温情的。姑娘们常常没大没小地和他开玩笑，有时还怪模怪样学他的习惯性动作和讲话的腔调，更有甚者，有的把他描绘为“老兔子”。
“有时姑娘们玩笑开过了头，我也不计较，队员们够辛苦的，我又常常‘为难’她们，让她们乐一乐，也可以嘛！”袁伟民很能理解他的队员。
总书记钦点的副主任
女排三连冠，普通老百姓感到振奋，高层领导人也注意到了袁伟民。
时任国家体委主任的李梦华回忆，有一次时任总书记的胡耀邦同志接见他，把袁伟民也叫去了。当着李的面，胡耀邦说，袁伟民做出了那么大的成绩，说明这个人是很有才能的啊，可以提拔当主任么！
果然，时隔不久，中央组织部就开始过来考察袁伟民的情况，很快，新的任命就下来了：袁伟民从国家女排主教练被破格提拔为国家体委副主任。
“由于袁伟民表现突出，在总书记找我们谈话之前，体委也曾想重用他。但当时主要考虑到他缺乏基层工作的历练，这是先天的弱点，就想让他到下面锻炼锻炼，干个县委书记地委书记什么的，但袁就是想不通。后来总书记一谈话，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李梦华说。
胡耀邦的话在当时对于袁的提升究竟起了多大作用，是怎样发挥的作用，我们不得而知。但是，当时，刚刚开放国门后，女排三连冠对于国人的冲击，对于民族自豪感的培养，从主教练到副主任似乎只是水到渠成之举。
不过，与其他运动员出身的官员稍稍不同的是，袁伟民确实是个“做官的料”。
袁的队友林亚鸣回忆，还在国家男排的时候，袁和别人就很不一样：晚上十点准时睡觉，早晨很早准时起床。提前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就像部队里要求的“豆腐块”，枕巾、床单、鞋子也都整理得有条不紊。而且，他还帮助同宿舍的队友，手把手地教叠被子、归置衣物。这在松散、拖沓的运动员中间，确实是个奇迹。
邹志华还讲了一件事。还是在江苏男排的时候，袁伟民很喜欢和别人“对眼”（两个人面对面站定，眼睛直直地看着对方，直到有一方眨眼算是失败），并且在男队员中是无人能敌，只有一次不小心败倒在一位漂亮的女队员手下。
“事情虽小，但是也能够看出一个人的个性啊！”邹志华说。
袁伟民则这样描述自己：“在我执教的八年多，多少次胜利，多少次失败，我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也许，这就是我的性格。”
除了坚毅、稳重，贫农出身的袁伟民也表现出很高的政治觉悟。在入江苏男排后，他先是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然后被迅速吸纳为中国共产党党员。
“比我这个老师进步都快！”袁当时的教练张然说。
而另外一个耐人寻味的细节是，“当时周恩来总理号召人们多吃豆类食品，于是，袁伟民就积极响应号召，一餐固定吃两碗，多是豆腐、蔬菜，不喜欢吃肉类。”
低调掌门人
2000年悉尼奥运会赛前，中国代表团预测金牌16枚，赛后，却历史性地取得了28 面金牌。这引起各国记者的兴趣。
谁知，袁伟民回答的很简单，他 说：“我是后发制人，不说过头话。”
或许，袁本身就是一个“后发制人”的传奇：18岁，一个如今看来无法再进行训练的年龄，他开始了运动生涯，很快进入国家队；37岁，运动员早该解甲归田的时候，他开始跃升为中国女排的掌门人，8年后，以三连冠的成绩名动天下；61岁，副部级高官告老还乡的紧要关头，他再次擢升，捧出了干干净净的28面金牌。
雅典奥运会，中国取得了金牌第二的好成绩，袁伟民又说：“就凭这样几块金牌，我们就成体育强国了？我不这样认为。”
“面对2008年，重点不是摆成绩而是要找问题，不能因为成绩好就掩盖问题。而总结就是要找问题、要下功夫自己找问题。”
“很难说是不是刻意的，但确实非常低调。”袁身边的一位工作人员说。
当记者向体育总局宣传司的一位官员提出采访袁伟民局长的想法时，这位官员笑了：“袁局长已经很久不接受媒体的采访了。断了这个念头吧！”
体育圈记者的回答也同样让人吃惊：去找20年前的那些老的跑排球口子的记者吧！
不知何时，这位曾经无比辉煌的女排教练，开始隐身于幕后，站在媒体聚光灯的阴影下。
轰轰烈烈的“足球革命”中，袁伟民一言不发。
10月26日晚22时，“革命先锋”徐明的坐骑悄悄驶进了国家体育总局的大门，徐还向熟识的体育记者招手。但是，事后，对于体育总局领导的这次接见，徐明称之为“胡说八道”，体育总局也同样予以否认。
只不过，没几天，徐明开始在媒体上销声匿迹、闭口不言。而“摆平”了“革命派”的足协专职副主席阎世铎，因为处理危机有功，受到了总局的嘉奖，有传言说还将被委以重任。
整个事件，足协主席袁伟民没有公开发表只言片语。
一个私下场合，酒酣耳热之际，足协专职副主席阎世铎感慨：“虽然是副主席，天塌下来，还是得由我顶着。”
6月23日，审计署审计长李金华在第十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十次会议上披露，1999年以来，国家体育总局动用中国奥委会专项资金1.31亿元，其中用于建设职工住宅小区1.09亿元，用于发放总局机关工作人员职务补贴和借给下属单位投资办企业2204万元。言论一出，舆论哗然。
第二天，中国奥委会出面澄清，表示体育总局并没有动用他们的资金，相关报道“不实”。7月6日，国家体育总局对媒体公开发布，称“挪用奥委会资金”是一个“失实”消息。
此次风波中，袁伟民依然是一言不发。
或许，保持一种刻意的低调，正是袁伟民的为官之道。
25年体育声音
“假如一亿人有一个奥运冠军”
荷兰一家并不出名的通讯社如此预测重返奥运大家庭的中国未来的奖牌走势。1979年11月26日，国际奥委会通过了此前在名古屋提出的有关恢复中华人民共和国在国际奥委会合法席位的决议，为中国重返奥林匹克大家庭扫清了障碍。由于台湾问题，中国奥委会于1958年8月19日宣布断绝与国际奥委会的关系。
“学习女排，振兴中华”
1981年，中国女排夺得世界女子排球锦标赛冠军。善于喊口号的北京大学学生在欢庆胜利的游行中喊出了“学习女排，振兴中华”的口号。此后，对中国人而言，女排成为最独特的集体项目。
“遗憾的是，我站在领奖台上听国歌奏响时，竟没有留下一幅照片或一盘录像带。”
1984年残疾人奥运会上，北京姑娘平亚丽夺得了女子B2级别的跳远金牌，比我国射击运动员许海峰还早一个月实现了中国人在奥运会上金牌“零的突破”。
“这一枪打开了中国体育的一个陷阱，奥运金牌的陷阱！”
一评论家在反思中国体育的唯奥运金牌策略时，提到许海峰在1984年洛杉矶为中国射下的首枚奥运金牌。有人做过统计，备战雅典奥运会，我国花费近200亿人民币，中国队在雅典获得32枚金牌，每枚金牌的成本近7亿。
“我们只要三个人就解决战斗。”
1984年10月5日，第一届中日围棋擂台赛在日本东京开幕，双方各出8名棋手，日本棋院的理事长坂田荣男赛前放出豪言。决赛中，聂卫平历经7个多小时战胜了日本“棋圣”藤泽秀行，此前他连胜小林光一、加藤正夫。此后聂卫平创造了在中日擂台赛上的11连胜纪录。他的表现带动了围棋的普及，那个年代，摆上棋盘、捉对厮杀的身影街头巷尾随处可见。
“如果有种神奇的药物，它能使你五年之内在包括奥运会在内的所有比赛中战无不胜，但吃了这种药，五年之后就会死去，你愿意吃吗？”
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前，类固醇专家鲍勃·戈德曼向198名世界优秀运动员提出这个问题。
1986年的汉城亚运会上，国家游泳队共计11名运动员药检呈阳性。这是中国体育界最早因兴奋剂被国际广泛报道的事件。虽然此后中国成立了反兴奋剂委员会，颁布了《反兴奋剂条例》。
“曾雪麟，出来！！！”
这是中国球迷的第一次大规模闹事。1985年5月19日，曾雪麟执教的国家男子足球队在世界杯预选赛小组赛的最后一战以1∶2负于香港队。
“不知道往哪里踢时，就往对方的球门里踢。”
1993年，中国足球力图重整旗鼓，迎来第一位“洋教练”施拉普纳，这是他留下的最经常被我们提到的一句话。
“对一个奥运项目来说，遭到一个国家的长期垄断是不幸的，甚至垄断意味着这个项目走向灭亡。”
1995年5月1日，天津举行第43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中国队获全部7枚金牌。据统计，自天津世乒赛以来，不仅斯韦思林杯和考比伦杯不曾旁落，2届奥运会、3届世锦赛，中国拿走95％以上金牌，在2003年法国世乒赛上中国女双还包揽了4强。
“李宗盛的这首歌写得不怎么样，却取了个很有气势的歌名。”
从央视主持人张斌开始，“铿锵玫瑰”就特指中国女足。在“女排精神”后，中国“半边天”再次创造了“女足精神”。辉煌的战绩背后是后备力量不足、新老交替难、资金短缺、无人关注等一系列问题，并最终酿成了雅典奥运会上“铿锵玫瑰”的黯然凋零。
“存鹰之心于高远，取鹰之志而凌云，习鹰之性以涉险，融鹰之神在山巅。”
北大山鹰队的社团精神。1998年4月21日 北京大学登山队三名队员一举登上海拔8201米的世界第六高峰——卓奥友峰。在北大山鹰队精神的鼓励下，国内兴起了一股登山热。2002年北大登山队5名学生，在冲击希夏邦马西峰顶峰途中遭遇雪崩，2人遇难，3人失踪，引发了人们对大学生登山的一系列反思。
“你到了人家外国人的球队，别人的第一反应是，又来了一个抢饭碗的。”
一位教练叮嘱即将“留洋”的队员。1998年，中国足坛出现新生机，范志毅、孙继海、杨晨、李金羽等足球运动员相继进入欧洲高水平联赛。中国终于有了第一批走出去的男足队员。
“我们不仅仅是比赛时在一起。”
1999年2月25日，申雪和赵宏博参加首届四大洲花样滑冰赛双人滑比赛获冠军。与此同时，中国短道速滑队也在国际大赛上频频折桂。中国冰上运动逐步进入繁荣期是从这对“冰上情侣”开始的。
“And the winner is……Beijing！”（“胜利者是……北京！”）
2001年7月13日，国际奥委会主席萨马兰奇在莫斯科宣布北京申奥成动。长安街庆祝的人群长达十几公里。天安门广场瞬间人数超过40万。当晚新浪网访问量突破3000万人次。
“孙淑伟和余卓成这两位老将，一个26岁，一个27岁，余卓成是26岁……孙淑伟呢……反正是一个26岁，一个27岁……对不起，他们是一个25岁，一个26岁。”
同事们称他为“十项全能”，观众们称他为“韩大嘴”，韩乔生语录在网络上广为流传。2001年九运会韩乔生解说的跳水决赛乃是其中一例。蓬勃发展的体育运动面前，韩乔生一人多劳反映了专业体育主持人的稀缺。
“谁说黄种人不能跑进世界前八，我就要证明给他们看！我——是冠军！”
2004年雅典奥运会，刘翔获得男子110米跨栏冠军，面对电视镜头他哽咽地说道。刘翔是第一个获得奥运会田径冠军的中国人。20年前，被寄托厚望夺取中国奥运会历史第一个田径金牌的，是男子跳高运动员朱建华，谁曾想到，我们等待第一个奥运会男子田径冠军，居然用了这样漫长的时间。
“我应该在体育版，不是在娱乐版。”
田亮对某娱乐记者说的一句话。雅典奥运会后，田亮、郭晶晶两位中国跳水领军人物，开始高调进军娱乐界。加上早已在各大商业活动中混迹良久的刘璇，娱乐界越来越成为冠军们寻觅“新婆家”的首选。中国体育越来越有娱乐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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