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超女比赛,不知道怎么被拉到民主的话题上了,好像大家发短信评选出来的明星就是民选的领袖,各路严肃和不那么严肃的学者都讨论超女与民主的关系。这给人的启发是,要想参加民主议程,你必须有一个手机。我有一个手机,还有一处房子,这处房子也能给我参加民主议程的机会,那就是“业主大会”。小区里挂着红色条幅,上书“投好神圣一票,开好业主大会”,但我一看投票规则就糊涂了。规则是,你买的房子,每平方米折合一票,你的房子是100平方米,你就有100票,80平方米折合80票,240平方米折合240票。这规则很像“超女式民主”,一个手机号码能投15票,想多投票就多买个手机号。
我一直以为,票数都是按人头分的,一个业主就是一票,不管他是买了100平方米还是1000平方米。100万人里出个议员,这也是按人头分的,不能说100万个富人里就能出三个议员,100万个穷人里就不能出个议员了。但一位研究“中国式民主”的专家告诉我,别看咱们有8亿农民,咱们的人大代表,农民的比例最低,军队的比例最高。这样一说我就释然了,能参与“超女式民主”就不错了,您还挺挑剔,老想对游戏规则发言,爱玩不玩。
一个小区里,开发商或物业公司占有或委托管理的面积是多少?他们要是有3万平方米,那他们是不是就有3万票了?业主大会会不会他们设个套,等着大家往里钻?现在的事,什么你都往最坏里想,总没错。因为总有现成的例子让你看到,别人是怎么算计你。
回到足球的话题,“中超公司”曾经是当初改革派的一大要求,现在真要成立起来了。中国总说在进行民主建设与法制建设,“中超公司”看着就是又民主又法制,是股份公司,每个俱乐部都参股了,还挺现代,要拉个外国人当CEO,负责管理。在管理这事儿上,咱们迷信外国人,什么管理著作,只要作者名字像个外国人,准好卖。可“中超公司”的主要任务就是磕钱去,外国人磕外国公司的钱,可能更好办,这和管理现代不现代没关系。但从商业规范上说,这公司一成立,足协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拿钱了,以前他们磕来钱,分给俱乐部一点,自己留一部分,可这账目说不太过去。徐明就曾要求足协公布账目,其最根本的一个质问就是:足协凭什么拿那么多钱?
现在,谢亚龙先生用“中超公司”把足协拿大钱这事给合法化并合理化了,人家是联赛的管理者,而且是联赛的大股东,游戏规则就这样,你爱玩不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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