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围棋学校调查(四) 学校间公开挖人用尽手段

　　■理想化办学令经营步履维艰

　　既要培养职业棋手，文化课又不能落下，收费还不能高，理想化办学让杏泽围棋学校步履维艰。

　　位于大兴旧宫镇宣颐家园的杏泽围棋学校是北京市教委批准的全国第一所围棋特色全日制民办学校，学校开设普通班、英语班、围棋班。

　　“从1996年创建到现在已经11年，始终是非常难。”校长宋永河告诉记者，学校在大兴租了7000余平方米的地方，一年光租金就得几十万，请了罗洗河九段、吴新宇六段、黄奕中六段等一批专业棋手在学校教围棋，同时在北京市里还特聘有20多个文化课老师。“现在学校学生110人，六个年级都有，一个学生我们也得开班，老师的工资占了学校支出的一大部分。一般的学校或者普通的围棋道场，只会发生其中一部分费用，而我们要双倍，光文化课老师工资一项一年就要将近百万元，为了让文化课老师能方便从市里到大兴上课，我们还要养大班车和司机，费用也相当高。”

　　杏泽围棋学校的主要收入来自学生的学费，记者估算了一下，一个学生一个学期食宿费9000元左右，目前包括走读共110个学生，年收入减去办学成本，最后也就落个持平。“如果我们也像其他道场那样，不再自己教文化课，完全让我们的学员走职业化、专业化道路，也许那样更省心、效益也更好一些？”宋永河校长很疑惑。

　　■公开挖人看谁手段更强

　　2007年围棋定段赛之后，20个定段名额（18男2女）被聂道、杏泽等单位瓜分，究竟各家道场定段名额是多少？记者在询问一圈后，发现答案不尽相同。

　　有说法是天恒春晓围棋道场（业内称“马道”———“马晓春(马晓春博客,马晓春新闻,马晓春说吧)道场”）8人定段成功，聂道6人，杏泽1人，其余定段的小棋手来自其他道场。杏泽校长宋永河反问记者：“这个数据有意义吗？”

　　事实上，中国孩子学棋不同于韩国日本，很少有从一而终的老师，很多孩子在学棋的过程中，根本不会只在一个地方学棋。就在今年定段赛之前，杏泽围棋学校的生源还跑到了其他道场报名参赛，并一举定段。不管怎么说，家长总是关心数据的。

    “现在最抢手的就是那些睡觉也能打上段位的孩子。”宋校长指的这批人，即已经参加过多次定段赛，实力强，比赛经验丰富的孩子。为了能争夺到这部分生源，各道场和学校使出各种招数，其中包括免费训练，免吃免住，甚至发放补贴等。没有实力的道场，只能看着干瞪眼。“不光抢孩子，老师大家也抢。”聂卫平(聂卫平新闻,聂卫平说吧)围棋道场副总姜红说，“你给工资6000,他就能给7000或8000。”

　　杏泽围棋学校宋永河校长说，“其他道场就在我眼皮底下挖人，我还能说什么？尽我们最大努力提高老师待遇，实在留不住也没办法。”一个老师同时跨着几个道场或学校的事情，也是常见的事。

　　■公开收内弟子尚可“黑弟子”利益没保障

　　最近，汪见虹老师想学习日韩带内弟子的方法，尤其想借鉴日本木谷道场的做法，把孩子收在家管吃管住，内弟子每天训练8小时，汪老师自己讲课5个小时，和学员一起打升降赛。汪老师内弟子教授法暂时还没听说有教学成果。

　　记者了解到，不是所有的围棋老师都像汪老师这样公开招生，“黑户”招“黑弟子”的做法并不新鲜。在棋院附近租上一套两居室，或直接在家办公，一次招上四五个，每人每年六七万学费不等，雇个生活老师，自己亲自当专业老师。孩子能不能定上段，自然不能保证，老师的教学时间和教学质量也难以保证，如果不是口碑特别好的老师，私下签约的棋童利益很难得到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