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艾弗森的奥德赛故事：曾面临五年铁窗生涯

　　作者：拉里·普拉特

　　编译：本报记者 袁汉

　　面临五年铁窗生活

　　与艾弗森一样，迈克尔·西蒙斯和塞缪尔·韦恩也被判有罪。艾弗森的庭审结束后不到10天，第四名被告、他的队友梅尔文·斯蒂芬斯成为“汉普顿四人帮”中唯一申请陪审团裁决的人。

斯蒂芬斯的第一次庭审，陪审团未达成多数决议，第二次庭审认定他犯下三项轻罪。根据庭审记录，斯蒂芬斯承认自己前去帮助艾弗森，并扔了一张椅子，他还说自己没有听到任何直接针对艾弗森的含有种族歧视内容的谩骂。简而言之，尽管从证词上看来斯蒂芬斯比艾弗森更像是那场斗殴的挑起者，但陪审团还是把他的罪名降成了轻罪。后来，艾弗森指责他的律师从来没有与他讨论过选择陪审团裁决的好处。

　　《每日通讯报》的白人专栏作家吉姆·斯潘塞有着不同的观点，他认为斯蒂芬斯不是得益于陪审团自身的观点和共识，而是他的律师打出的“种族牌”。在7月21日的一篇专栏中，斯潘塞以一段煽动性的话开头：“你们这些白佬流氓，你们这些蠢猪乡巴佬，你们这些来自山区的白人穷鬼，你们这些懦弱、肥胖、骄纵、笨拙、跑不快、跳不高、不会打篮球、小手小脚的白人笨小子。上面这些字眼是否足以引发一场骚乱？”

　　斯潘塞接着写道，对斯蒂芬斯的轻判是“对暴徒行径的无耻捍卫”，他还严词反驳了斯蒂芬斯的律师吉米·埃伦森的观点，后者在法庭上说，“一个白人管一个黑人叫‘黑鬼’，无论引发何种后果，都是白人挑衅在先”。斯潘塞写道：“只要埃伦森一提到那场斗殴的起源是种族歧视，旁听庭审的黑人就轻声表示支持，仿佛一群坐在教堂里听布道的教徒。糟糕的是这些人没有学会逆向思维，如果一名律师声称，一伙白人在保龄球馆里不分青红皂白地殴打黑人是合情合理的，因为那些黑人中的一个管白人叫‘白穷鬼’，这些人会是什么感觉？”

　　这篇专栏触动了黑人的敏感神经，很快斯潘塞就在黑人社区里被视作白人压迫者的代言人。毫无疑问，斯潘塞是站在大多数白人的立场上说话，他们认为“黑鬼”和“白穷鬼”都是歧视性的语言，却忽视了这两个群体之间有着不同的历史。对黑人而言，“黑鬼”这个绰号是过去那些种族暴行的集中体现，而白人则拒绝承认这个绰号包含着强烈的种族歧视。（美国最高法院很早就对“挑衅性言辞”做出了界定，这种言辞有可能让一个正常人诉诸暴力，这也使斯潘塞的观点流于煽情而失去了根据。）

　　9月8日，随着对艾弗森的宣判，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终于变成一场大爆炸。在奥弗顿宣判前，艾弗森对法庭做了最后陈述，他站在被告席上，用柔和、沙哑、毫无抑扬顿挫的嗓音说道：“如果我让我的家人、朋友和社区蒙羞，在此我想向他们道歉。现在我终于有机会说出心中的想法，我想对那天晚上在保龄球馆的人说一声抱歉，我从来不希望那天的事发生在任何人身上。”

　　西蒙斯和韦恩拒绝了最后陈述，律师巴迪·福克斯代替他们发言，指出对他们的指控过于严重，这也是许多人的共同意见。“在这起案件中，我们缺失的是正确的判断。”福克斯说，他还指出在斗殴中并没有人动刀动枪，也没有证据表明斗殴与毒品有关。西蒙斯被判入狱五年，韦恩的刑期是三年。

　　当奥弗顿宣布，艾弗森因一项重罪入狱五年，还要因另外两项重罪指控被判十年缓刑时，法庭内是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艾弗森淡定地站在那里，两眼直视前方，法警为他戴上手铐，将他带离法庭。安坐在旁听席的第一排，在她儿子身后垂泪抽泣。迈克·贝利和珍妮特·贝利夫妇拥抱在一起，他们都担心对方随时会因承受不住噩耗而倒在地上。艾伦被带往汉普顿市立监狱时，布·威廉斯喘着粗气在法院的走廊上愤怒地狂奔。四年前艾伦去那所监狱探望过自己的继父，临别时他把脚上的球鞋留给了迈克尔·弗里曼，自己光着脚回家。就这样，艾伦离开了那些熟悉他的人，在这个坐牢的黑人比上大学的黑人还多的国度，他似乎注定要成为另一个悲剧性人物。

　　>>>昨日回顾

　　艾弗森犯下的错误发生在篮球场外，他同意乘坐耐克公司提供的专机飞回纽波特纽斯，参加周五开始的庭审，然后又在第二天乘专机飞往印第安纳波利斯参加全明星赛。这种做法成为检察官手中的又一项佐证，他们把艾弗森描述为一位骄横傲慢的运动员，这次他将难逃法律的严惩。

　　>>>明日预告

　　宣判之后，媒体的大争论随之而来。（NBC电视台主持人）汤姆·布罗考、《体育画报》、《今日美国》和《华盛顿邮报》纷纷卷入，他们的摄像机和相机拍下无数黑人穿上印有“释放艾弗森”的T恤，“为布巴查克谋正义”之类的涂鸦仿佛在一夜之间出现在大街小巷的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