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那年 叫板吉姆·布朗
到了1979年的时候,我已经开始用表演赛来赚钱了,但又有些像是骗局。
首先我在一片视野很好的球场上自己练习,故意把球打出场外,于是就会有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或者喝醉了酒的赌徒被我吸引,我邀请他们一起来打球,然后故意输给他们,并且用假装可怜的语调问他们要不要给我们的正式比赛下点赌注,1块钱或者5块钱都随意。
当然我不敢告诉爸爸我都干了些什么。不过很快,他也栽在了自己搞出来的“骗局”上。有一次我们去拉斯维加斯的剑桥网球俱乐部,我爸爸看到了正在跟俱乐部老板方先生交谈的一个男人,那个人是吉姆·布朗,他悄悄告诉我,吉姆·布朗是当时最好的橄榄球运动员,但是,当时他正穿着一身网球装,肌肉把衣服绷得紧紧的,跟方先生抱怨着钱的问题,于是我爸爸走向了他。
“你希望打一场比赛吗?”爸爸问他。“是啊。”布朗说。“我儿子安德烈想跟你打一场。”布朗转过头来看看我,又看着我父亲说:“我不会跟一个8岁的小孩子打。”“他9岁了。”
“听着。”布朗说,“我打球不是为了找乐子,我是为了赚钱。”
“我儿子也可以。”我爸爸不依不饶。
“好吧,多少钱呢?”布朗问。
“我和你打赌我的房子。”爸爸说。
布朗说他已经有了房子,提议不如就赌10000块钱,谁赢就归谁。
“成交了。”爸爸说。
父亲押上一辈子的积蓄
爸爸兴冲冲地回家取钱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突然觉得心头无比沉重。
我不停地问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该怎么办?万一我输掉了他这辈子仅有的积蓄,我妈妈,家里的兄弟姐妹和我们全家该怎么办呢?我从来都没有带着如此沉重巨大的压力上场打球,对于我来说,这场比赛的分量已经远远地超过了那10000块钱,它关乎到了勇气、荣誉,甚至是我们将来的生活。而那时的我才刚刚9岁。
布朗先生好像也对我有了点兴趣,他主动走过来,伸出他结着厚厚一层老茧的手来和我相握,好奇地打听着我的情况,什么时候开始打网球,打过多少比赛,输过多少场之类的。
“我从来没有输过比赛。”我轻轻地说。
他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方先生走过来把布朗拉到一边说:“别玩了,吉姆,你会输的。”“你该死的站在谁那边?他只是个孩子!”“他不是普通的孩子。”“你一定是疯了!”
布朗甩手离开了方先生径自向我走来。
“你打了多久?”
“每天都打。”
“不,我的意思是,你每次练习打多久?一个小时?还是几个小时?”布朗问。
还没等我回答,我父亲就远远地挥舞着手中的一沓钞票跑了过来。布朗决定先跟我打两盘比赛,然后决定第三盘怎么下赌注。我和父亲都答应了。
五百美元
世界冠军起步
听说有比赛,俱乐部里的很多人都跑来场边观看。第一盘比赛,我6比3赢了布朗,场边的观众爆发出了声嘶力竭的欢呼声。布朗摇着头,不停地对自己说话,还往地上狠狠地敲着自己的球拍,他看上去很不高兴。而我也不想打下去了,我感到很不舒服,总有一种随时就要吐出来的感觉。但我们还是打了第二盘比赛,我还是6比3赢了他。他变得更加暴躁。
我父亲走过去问:“现在如何?还是10000块?”“呃,还是500块吧。”布朗说。我们也同意了。连赢了两盘之后,我的身体反而开始放松了,尤其是当我意识到不用为那沉重的10000块而背负心理压力之后。但是布朗先生却开始紧张了,他不停地出现各种失误,总是想要致我于“死地”,但是自己又总是犯错,最后我6比2击败了他。
汗珠大颗大颗地从他脸上滚落下来,布朗走到我父亲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团揉得皱巴巴的纸币,拿了5张百元大钞出来递给我父亲,然后走到我面前。“你表现得非常棒。”布朗主动跟我握手,接着开始问我有什么目标和梦想,我刚想回答的时候,我父亲却在旁边插嘴替我回答了。“他准备成为世界第一。”我父亲说。“很好,我再也不会跟他打赌比赛了。”布朗说。
我来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