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7年12月19日,马寅初先生在北京大学29周年纪念会上发表了一个讲演。
虽演讲题为“北大之精神”,然针对当下的足球打假反赌,仍有着跨越时空的意义。闲话少述,看看马寅初先生在82年前如何倡导一座名校的精神甚至一个民族的精神。
1927年,北大饱受军阀摧残,校园暂时消灭,纪念会移址杭州。“欲图改革,必须自环境之改造入手。重心不在表面,而在人心。今日国家社会之所以每况愈下,根本原因,在于吏治之不良,道德之堕落”。
故纸泛黄,而字字珠玑。所谓殊途同归,放诸今世足球之乱,何尝不是“吏治之不良,道德之堕落”?恢复足球秩序,又何尝不是首在人心?
“中国大半人民,虽其私人道德,亦有甚好者,但脑筋中实无一‘公’字之印象。故公家观念之薄弱,已达极点,而对一己之升官发财,譬诸厕所之苍蝇,群相鹜集。”借用此语砭今,世间诸般乱象,一语切中要害。中国足球堕落至今,就在于这一己之私的戕害,凡一举一动不以足球的振兴为前提,而以个人官位升迁物质占有为目的,足球何辜?沦为玩偶。
浊世并非没有醒者。马寅初先生所处鸦片横流之时,他公然反对,“时有人以‘在此种社会何必做恶人’之语,来相劝勉,若寅初家中妇女,如此作语,寅初本可不加以深责,然此种浅薄之语,竟发诸于官吏与东西留学生之口。呜呼!一人公正之勇气能有几何,今不以努力助鼓励,而反以冷水浇头,人心至此,可深浩叹!”试想足球黑暗之中,必定有人不想同流合污,可悲可叹他们的良知和勇气几乎被尽数泯灭,以至于一句真话都不敢讲。
乱世需用重典,整饬既已肇始,不战胜环境改造人心不能罢休。马寅初先生说,重拾北大精神,是一个“驱除此等奄奄待毙不负责任之习俗”的过程。足球重生与此同理,扫除陋习,人人有责。